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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屍體

  吃過晚飯後,我跟趙信稍稍修整了一下買了點這次要去探查爛尾樓的必要裝備,這才起身來到地鐵站搭乘地鐵朝著位於八寶山附近的那個爛尾樓趕去。


  在地鐵上的時候我讓趙信想盡辦法聯係到白龍飛,要知道這次去爛尾樓我們很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強敵,若是白龍飛和趙信都在的話,才能保證這次的行動萬無一失。


  而在趙信聯係白龍飛的時候,我也是試著聯係了一下白玉京,可奇怪的是這一次我卻沒有辦法撥通白玉京的電話號碼,而且不僅如此,在我試著給白玉京撥打了三次電話之後,我那一部老式手機的號碼竟然被人注銷掉了!

  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必然隻能是知道號碼的白玉京,而他這麽做的原因也很明顯,就是想要告訴我這部手機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從今天開始,白玉京將徹底切斷和我的聯係。


  雖說白玉京在之前跟我的通話中隱隱跟我透露出他無法跟小醜集團對抗的無奈,但是現在他徹底和我切斷聯係,這舉動依舊讓我感覺到此時的我已經孤立無援了。連續失去了上帝組織和特案組這兩座靠山,我此時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選錯了道路,因為我此時根本沒有跟小醜集團對抗的能力,一旦我將地圖集齊,我究竟有沒有辦法將它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讓地圖落入小醜集團的手中?

  若是地圖真的是因為我的原因落入了小醜集團的手中,那麽我要麵臨的就不僅是郭峰他們的追責,還有全國人民包括我自己的譴責,徹底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中。


  這期間我還給郭芳悄悄的打了個電話,我生怕郭芳的手機已經被特案組監聽了,所以便打了小蝶的電話讓小蝶將電話轉交給郭芳。郭芳雖然在電話中對於她父親的憤怒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但我依舊聽得出這幾個小時裏她所受到的委屈都被她壓抑在了心中,並且此時的她已經取代了我被郭峰軟禁了起來。


  “放心吧,隻要今天晚上我能找到最後一塊碎紙片並且順利的救下姬文他們,我就將碎紙片交給你父親換取你的自由,到時候我們倆一起離開特案組,徹底不再理會這件事情!”


  我這麽一說郭芳的語氣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但隨後她卻有點失落的說道:“可是你失去的記憶怎麽辦呢?你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嗎?說實話我對你以前的事情也很是好奇啊,你的很多檔案我都查不到,就像是被人事先刪除了一樣。而且很明顯我父親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問過好多次他都不肯告訴我。”


  郭芳說出的這件事情確實也是我的一個心病,並且像我這種好奇心極重的人怎麽能不對自己的秘密有所向往呢?可是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我若是真的想要一探究竟的話,那就相當於把我和我身邊的人全部拉入了一個極其危險的深淵中。


  “隨緣吧,醫生不是說我即將會恢複記憶了嗎?還是讓我自己慢慢的去將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來吧。況且恢複記憶對我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曾經不止一個人跟我提過,失憶前的我似乎並不是什麽好人……”


  地鐵的速度要比我們三天前開車的速度快的多了,很快我跟趙信便趕在了淩晨十二點之前來到了目標爛尾樓的下方。看著眼前依舊隱藏在漆黑的夜空中那如同鬼樓一般的爛尾樓,此時的我再也沒有了上次過來時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蹤後,這才起身跟趙信一起朝著爛尾樓內部走去。


  在我昏迷的這三天時間裏,趙信和白龍飛交替來到這裏調查過很多次,對於眼前這座十幾層高的爛尾樓也自然是十分的熟悉,輕車熟路的帶著我穿過了一樓的垃圾堆,順著樓梯朝著樓上走去。


  我跟趙信來的時候一人買了兩個強力手電筒,然而這種強力手電筒的光芒在這種漆黑的爛尾樓裏依舊顯得是那麽的渺小,似乎這個陰森的爛尾樓裏存在著一個可以吞噬光源的惡魔,一直在我們身邊徘徊著。


  我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情一直跟著趙信走著,突然間我發現趙信似乎對其他樓層都沒有任何興趣,隻是一個勁的帶著我朝著樓梯上方走去,這不禁讓我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趙信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跟我來就對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既然趙信都這麽說了,我也就沒有再多問,一路跟著他順著樓梯朝著上方走去,最終走到頂層的時候趙信終於停下了腳步。


  雖說我身體素質不錯,但也頂不住以趙信上樓的速度跟他一路跑上了頂層,於是我伸手示意趙信緩一緩,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是不是現在要還有樓梯你就繼續向上走了?我說你這急匆匆的是想要幹什麽啊?”


  趙信也有些氣息不勻的說道:“你跟我來就是了,你不是之前說你曾經在六月十號那天被唐清雲抓來揍過一頓嗎?這兩天我跟白龍飛在這裏轉悠的時候發現了當時你被綁起來揍的房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房間你很有必要親眼看看嗎?”


  原來趙信這是要帶我去當時那個房間看看啊!要知道當時那個房間中極有可能隱藏著最後一張碎紙片的關鍵信息!於是我立刻起身跟著趙信來到了那個當時我受刑的房間門口,走進去打算看看這個房間究竟是怎麽回事。


  當時我受刑的那個房間位於頂層靠窗邊的位置,由於這爛尾樓除了牆壁和外麵的鋼架之外沒有任何物品,所以從這個房間可以輕鬆的看到爛尾樓外麵的風景,稍微有點恐高症的人估計都不敢靠近這個房間。


  但是盡管這個房間在視線不好的情況下看上去有些危險,但是當我走到房間門口用手電筒看了看裏麵的情況後,房間內的場景卻讓我瞬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讓我震驚的原因並不是我在看到這個房間後回憶起了什麽事情,而是此時這個房間裏竟然有一個人被繩子倒吊在半空中,和我六月十號那天的遭遇一模一樣!

  站在我旁邊的趙信此時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焦急的指著那個被吊在半空中的人說道:“不對啊!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裏並沒有任何人啊!”


  我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看看那人究竟是死是活,而是謹慎的拿著手電仔細的看了看房間內的情況。隻見此時房間內的地麵上存留著大量的血跡,而且血跡最為集中的地方就是那個被吊著的人的身體下方。雖說那些血跡已經幹涸了,但是從血跡的顏色和潮濕度來看,這些血液應該都是不久前留下來的。除此之外,整個房間中再無其他物品,甚至看上去這個房間還有種很幹淨的感覺,像是不久前剛被人打掃過一樣。


  見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我和趙信這才進入了房間中查看了一下那個被吊在半空中的人。那人從穿著上來看應該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此時的他身上血跡斑斑,並且被吊起來的雙腿所呈現出的姿態看上去也有些扭曲,看來這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並且全身上下曾經受到過多處致命傷,說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他遭受過和我失憶前一樣的待遇,隻是他的運氣沒有我的好,最終沒能撐過來。


  這個人臉上布滿了黑紅色的血汙,我跟趙信蹲在地上辨認了半天才看清楚這人的樣貌,並且確定我們並不認識這個死者。


  這個死者是一個男性,年齡大概在三十五歲左右,死亡時間和其他信息我們倆這種門外漢是沒辦法判斷的,但是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房間之前確實被人打掃過!


  因為我從地麵上的血跡中找到了一條掃帚上麵掉落下來的硬毛,而且仔細看地麵的其他位置,也都有用掃帚清掃過的痕跡。


  既然這裏曾經被人清掃過,而且根據地上的血液中找到的那條掃帚上的硬毛來看,這裏被清掃是在眼前的死者死亡之後才進行的,那麽為什麽最後會將死者的屍體留在房間中,並且偏偏沒有清理過地上的血跡呢?


  我轉頭詢問一臉懵逼的趙信道:“你最後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這個房間是什麽樣子的你能給我仔細的描述一下嗎?”


  趙信點了點頭,起身環視了一圈房間說道:“其實這個房間這幾天我來過很多次,但每一次來這個房間的樣子都沒有任何變化。首先來說這裏並沒有吊著這個死者,隻有半空中這個連接著房頂的繩索存在。其次就是這個房間其實並沒有這麽幹淨,之前地上丟著大量吃剩下的食物以及鐵棍,地麵上雖然也能夠看到血跡的痕跡,可那些血跡都早已幹涸滲透,並且上麵還覆蓋著一層灰塵。總的來說當時這個房間的環境比任何房間都要髒亂差,絕對不是現在我們所看到的這樣!”


  趙信正說著,我們所在的房間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手電筒的光芒從我們麵前掃過!雖然那手電筒的光芒隻是一掃而過緊接著就消失了,但是我跟趙信卻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了手電筒光源的位置。


  那手電筒光源,竟然是從對麵那一棟爛尾樓的頂層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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