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絕望到了極點
“吼!”聽到白蓮花的話之後,那具怪屍再次嘶吼出聲,而聽到這個聲音,白蓮花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有些不正常的潮紅,然後一口逆血頓時就難以遏製的噴了出來,他聽明白了那具怪屍,所發出的那一聲嘶吼代表了什麽意思,那是一種不甘心被奴役且放不下仇恨的絕望,那是一種因為絕望到了極點,才有勇氣要執意執行的瘋狂,那具怪屍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他選擇了自我毀滅。
“哼!想死?由不得你!”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很突兀的出現了一聲冷喝,然後就在那一刻,那具怪屍打算借著屍變時,天地之間的規則異變之力,完成自我毀滅的演變卻堪堪的停了下來,而且不僅如此,就因為那一聲冷喝,其原先的屍變,卻依舊順著原來的軌跡順利的進行了下去,“白蓮花,你繼續作法!”
“借天地之煞,塑汝之根本!”變化來得太快,白蓮花都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不過他卻沒有膽量違背那道聲音的主人的意誌,如此因為身心備受打擊楞在那裏的他,根本連神兒還未回過來,便下意識的念動了最後一句咒語。
然後等最後一句咒語響起之時,那緊貼在那具怪屍額頭上的,僅剩下一道虛影的血符,瞬間就如同冷水濺入了滾燙的油鍋,那血符上的筆畫頓時便激蕩的遊走了起來,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它變的越來越鮮紅,甚至都勝過了原來的實體,同時等到它也沒入那具怪屍的額頭,突然之間便有一絲絲的煞氣,從四麵八方湧向了站在祭壇上,那具一動不動的怪屍,就連石壁處也沒有例外。
而那具被來人鎮壓的怪屍,此時此刻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對那些湧向他的煞氣根本來而不拒,有多少吞噬多少,這一過程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等到那個祭壇突然亮起了四根漆黑的光柱才算結束,且也從這一刻開始,隨著那四根光柱越是變的暗淡,那身上被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文,且隻要張乙看見一定會認出此人是誰的那具怪屍,其整個軀體便開始瘋狂的長白毛,且等到那四根光柱全部散去的時候,那足有兩寸多長的濃密的白毛,早已覆蓋了他的全身,除了那深陷的藏著兩顆血紅的眼珠子的眼窩,以及有四顆半寸多長的尖牙伸出的嘴巴,就根本從它身上找不到半點人樣。
“不用看我,認主吧!”一時之間經曆多次大起大落,白蓮花沒有能力抗的住這樣的衝擊,不過就在他楞在那裏有些不知所以的時候,剛才的那個聲音,卻再次在他的耳畔響起。
“啊?哦,多謝前輩!”那人的聲音傳到了白蓮花的耳朵中,就如同黃鍾大呂一般,頓時把他驚醒了過來,那一刻他也來不及多想,隻是匆匆的倒了聲謝,便忍著就像被被人給劈成兩半的疼痛,逼出了一縷精魂,然後臉色慘白的他,就立馬驅使著那屢精魂,鑽入了那具白毛僵屍的眉心,隨後等到其鑽進了白毛僵屍的泥丸宮,且等他感覺到了自己隻需一個念頭,就能決定這具白毛僵屍的生死的感覺後,白蓮花的那屢精魂,便幻化成一個與白蓮花一樣的小人,接著“他”輕呼了一口氣,好像很是疲憊的就地而坐,開始有模有樣的打起坐來。
“前輩~”到了這個時候,這一波三折的煉屍才算結束,不過此時此刻的白蓮花,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收獲巨大的欣喜感,雖然這個突如其來的,全身被黑霧籠罩的人,好像對他並沒有惡意,但是向來秉承著,“寧願我負天下,也不願天下人負我”的理念的白蓮花,自然也是難以心安,可是他知道對方想要殺他,隻需一根手指頭足矣,所以不敢作妖的他,隻能小心翼翼的去試探一下,對方突然出現在這裏究竟所為哪般。
“本座隻是發現有人在施展本門術法,一時好奇而已,既然你已經被納入山門,便不是功法外泄,如此你好自為之吧!”對於白蓮花的小心,那人卻是隨意的很。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把白蓮花嚇了個半死,這人的言外之意他聽的很明白,“對方來這裏,本意是打算殺他的”,如此直到那人已經離開了大約半個多時辰,白蓮花方才從那人臨走的時候,看向他的眼神中走了出來,這迫使他的心中一片駭然。
“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他一樣強大?”不過就算此時此刻的白蓮花已經回過了神兒,可是就那人帶給的震撼力,依然難免讓他心生恍惚,不過這種情況等到他把目光定在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已經破敗的祭壇上的白毛僵屍的身上的時候,那一刻他整個人像是得以重生,“哈哈.……。我白蓮花果然是天之驕子,盡然真的煉成了一具,實力相當煉血初期的,可是就算對上煉血中期的修士也有一戰的白毛僵屍,嘿嘿~我看誰還敢與我爭鋒?張乙嗎?一隻隨手可滅的螻蟻罷了!”這家夥不愧是思維病態的人,方才還因為那位神秘人感慨不已,可是下一刻,他的心思完全又被欲望給占據,甚至就在他那囂張的聲音的響起的時候,他”
“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有多麽糟糕,而是把那具僵屍收入了納屍袋,然後把他作法留下的痕跡清除掉之後,就卷起一股黑風衝出了山洞,確認了一下前往流雲市坊的方向,沒用多少時間就消失在了山的盡頭。
“我需要一個保證,殺了他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流雲市坊的一處莊園的密室裏,一位全身籠在黑袍中的人,壓著嗓子沙啞的說道。
“保證?閣下是不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這樣的保證我還想要呢,閣下能給我一個保證嗎?”黑袍人的話音剛落,坐在他不遠處的一人,先是嗤笑了一聲,然後便挑、釁意味十足的懟了回去。
“閣下好像對我好像很不滿?”能來這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被別人針對的黑袍人,再次說話的時候,其語氣中便帶了幾分殺氣,那沙啞嗓音此時此刻也變成了如同磨剪刀一般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