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
十分鍾後,包廂的門被推開。
葉以瀾坐在沙發上,門開的瞬間,一雙美目控製不住的看了過去,她傾了身,要將手裏的酒杯放下,卻在下一秒,看見南景深護在懷裏進來的人,麵色徒然僵緩了一瞬,隨後,手挪到旁邊的紅酒瓶,拿起來,給杯子裏續了一杯。
“來得挺快啊,我還以為有小乖乖在,你那車速應該放得和龜爬似的。”傅逸白斜吊著一雙眼睛,張口便打趣,卻也衝意意招了招手。
意意恰好往那邊看了一眼,有點局促的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了。
她以為就她和南景深兩個人吃飯呢,在車上接了那通電話後,她就隱約有點不自在了,這會兒更覺得明顯,雖然傅逸白和顧庭深都是熟臉,可意意平時也不怎麽和他們說話,另外,還有兩個女人。
她視線悄悄的轉了一圈,似乎在確認哪一位是剛才電話裏的人,聽聲音是溫溫柔柔的,和她截然不同的端莊溫婉,所以意意幾乎一眼就肯定了,沙發上那位正在對她微笑的女人,就是葉以瀾。
“看著路。”
意意腳下一個踉蹌,她雙手頓時把南景深的一條胳膊給抱住了,站定了看,剛才踢到了一條小板凳,她抬頭,對上他湛黑深邃的眼眸,覺得不好意思,倒是乖巧的應了聲:“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下午睡那麽久還沒睡醒?”
南景深擁著她的肩膀,嗓音裏帶著一點沙啞,他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情人間曖昧的低喃一般,聽起來低低的,磁性又性感。
把在她肩膀上的手骨節分明,幹淨而修長,手型是少有的好看,意意側低著眸子去瞧了一眼,臉兒漸漸的起了點緋色。
走到麻將桌前,傅晴晴就把位置給讓開了,“四叔,您坐。”
說著話,一雙眼睛卻在意意身上打轉,意意自然注意到了,抬眸,和傅晴晴對視了一眼,傅晴晴居然會覺得不好意思,慌亂的把視線給挪開了。
南景深坐下,顧庭深立馬把煙盒摸了出來,抽了兩根,分別丟到南景深和傅逸白麵前,又抽了一根,給一直都沒說話的賀堇年。
他剛把煙往嘴裏叼著,南景深的眼色就掃過來了,“有小孩子在,煙放了。”
顧庭深頓了下,立即轉頭去命令傅晴晴,“去,跟你以瀾姐玩去。”
傅晴晴跺跺腳,端了條椅子坐到傅逸白身旁去了,挑釁的衝顧庭深做了個鬼臉。
“你這混孩子……”
南景深眸色淡漠的看著他,“意意聞不得煙味。”
聞言,顧庭深立馬就懂了,訕訕的把煙壓到耳朵上去了,眼神裏含著的戲謔,輕飄飄的看了眼意意。
把意意看得很不好意思,“我沒有聞不得……”
她話沒說完,被南景深扯了手腕,拽到他懷裏坐著,意意連掙紮都沒能來得及,就被他沉邃的深眸給盯了一眼,立馬就老實的不動了,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本就皮薄的膚色很快就羞紅了。
這時,坐在對家的賀堇年把煙含在唇口間,打火機擦燃,眯著眸將煙點燃了。
他這一舉動,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傅逸白調笑道:“一來就臭著一張臉,感情是老四又招你了?”
賀堇年吸煙時,五官猶如刀削斧鑿般精致,側顏輪廓立體,他薄唇間溢出青白的煙霧,朦朧在白煙後的表情寡淡清冷。
“我沒那麽無聊。”
“我怎麽就沒看出你不無聊呢,剛才晴晴在的時候,你都能忍著不抽煙,老四帶著小乖乖來,你倒是把煙給抽上了,怎麽個意思這是?”
賀堇年嘴裏叼著的煙蒂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陰鷙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南景深,手一推,將牌麵往下一扣:“還打不打牌了?”
南景深泰然的迎視,薄唇微勾,挺拔的鼻翼下,雙唇撚著一絲狂放不羈的弧度,“怎麽玩?”
“十萬坐底,倍數往上翻,一百六十萬封頂。”顧庭深拿打火機在桌麵上敲了敲,“小心著點,今天這家夥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已經連宰了幾千萬。”
話落,他下顎有意的往賀堇年的方向伸了伸。
“開牌吧。”
南景深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撐著意意的後背,四麵牌起出來之後,他薄唇抵著意意的耳骨,醇厚深沉的聲音徐徐響起:“乖乖,給四爺拿牌。”
意意怔了下,回頭,“我不會啊。”
她一眼望見男人黢黑的深眸,鼻尖差點和他的擦碰上,意意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
南景深將她抱著,後背貼著他前胸,他下顎抵在她肩胛上,雙手分別從兩側環上前來,把著她的雙手,教她怎麽拿牌,順牌。
兩局下來後,意意被他掌著手,居然連續三把,贏了三個老麻將,她抑製不住的欣喜,腦袋往後靠,貼著南景深輕語:“四爺,麻將這麽容易呢?”
他輕然笑了一聲:“別膨脹,好好看牌。”
顧庭深把把墊底,心頭的燥火都給打出來了,他把煙點著了,重重吸了一口,“老四,你這麽自帶外掛的來,可不算光彩。”
南景深眼皮都沒跳一下,“你手氣黴,能怪的了誰。”
“我錢也輸了,還得被逼著看你們兩人秀恩愛,你可不厚道。”
南景深丟了張牌,長指捏著意意纖細的手指把玩,狹長漆黑的眼眸內似笑非笑,“看不過眼,遲早答應你家裏給安排的相親。”
顧庭深斜睨了他一眼,被噎得話都收了回去。
南景深用臉碰了碰意意的小臉兒,“餓了沒?”
話才落音,意意肚子裏很配合的發出咕嚕的響聲,她立馬用手捂住了,都不好意思去看別人的表情,她側過頭,盈顫著一雙纖長的眼睫,呐呐道:“餓了……”
南景深深刻的眉目凝著她窘迫的小臉兒,墨黑的瞳仁內緩緩的漾開一抹輕笑,唇角勾起,低暗的嗓音蠱惑般沙啞動人,“那邊有小吃,去吃一點先墊墊,待會兒有正餐。”
“好……”
意意求之不得,她坐在這,本來就覺得不太好意思,能順著這個借口走了也好。
她剛起身,手腕驀的被拽住,人又再坐回南景深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