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就這麽迫不及待麽
南景深掌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溫潤唇角間撚著的輕笑,愈發抑製不住的往嘴角延伸。
她一把將意意打橫抱起,往樓上的主臥裏去,唇始終貼著她,耐心的引導她從一開始的木然,到學會接吻。
彼此交纏著的呼吸,彌散著氤氳的酒氣,空氣裏的濕度已然微醺。
……
夜色深沉。
鳴蟬的夏季夜晚,空氣裏浮動著燥熱的因子。
一輛黑色的轎車,子彈一般的速度,破開空氣,一頭紮進漆黑的夜色裏,方向筆直的朝著機場開。
半小時後,車子從側邊的分岔路,開到機場的正門口,賀堇年鷹隼一般犀利的黑眸筆直的注視著前方,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時,他眸色愈發的狠厲,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身在平地上硬生生的轉了個彎,橫停在那人的麵前。
輪胎摩擦在地麵的刺耳聲響,恍惚間讓人覺得整塊地皮似乎都燒了起來。
宋凱茵手裏握著拉杆箱,緊了緊,五根手指並攏擠壓,緊握到指節根根泛白,瞠直了的雙眸看著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她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小臉兒頃刻間慘白。
為了避開這個男人,宋凱茵刻意選在淩晨三點登機,她消息瞞得密不透風,就是想悄悄的出國去避一避風頭……
愣神的瞬間,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經逼近前來,冷冽的氣場攸的籠罩下來,她仰頭對上他一雙沉黑的眉眼,心口都在猛烈的跳動。
“跑啊,怎麽不跑了?”賀堇年從上而下逼視的眸光,仿似浸染了層層霜寒的冷意。
宋凱茵喉間一哽,怔然的盯著他,然後……轉身便跑。
男人黑眸驟然緊縮,拔腿追上去的腳步又疾又厲,才幾步,人已經到了她身後,長臂一伸,將她從後懶腰抱起,拉開後座的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宋凱茵趕緊抓住男人的手,“二叔,我的行李……”
他臉色黑沉,將她的手丟開,“不是能耐得很嗎,行李而已,丟了不也無所謂?”
宋凱茵一怔,大抵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雙手一攤,索性裝傻,“那就丟了吧,也就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身份證什麽的,以後再慢慢補辦。”
賀堇年胸腔內一股燥鬱的氣息驟然翻湧,如何也壓不住的勢態,撐著車門的手繃緊得青筋直跳。
他大力甩上車門。
宋凱茵聽見車鎖扣起的聲響,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還能夠往哪裏逃麽……
賀堇年把她的行李箱甩到後座,板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返程的路上,車速一點也不比來的時候減慢多少,宋凱茵抓著安全帶,生怕自己就這麽給甩出去。
……
七星級酒店,燈火輝煌。
房間裏開了強光燈,金屬般的光線揮灑下來,將房間裏的擺設籠罩得更加奢華。
宋凱茵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住光線的侵擾,她起身,繞著牆轉了一圈,找到燈的開光,摁掉。
室內驟然黑沉下來,光芒撤去,仿佛一切都靜了下來,隻有半開著的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宋凱茵繞到床頭去,手貼在牆上,估摸著應該會有暖燈的開關。
“就這麽迫不及待?”突然,一到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宋凱茵心下“咯噔”一沉,心髒差點從嘴裏跳出來,頸後攸然冒起一陣涼氣。
她勉強鎮定下來,終於摸到了開光,摁下之後,床頭的暖燈光鋪灑下來,光線不算強烈,起碼眼睛能受得住。
就在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半透明的雕花玻璃門被打開。
隨著一股清淡的沐浴露香味,男人迫人的身軀,已然到了身後,讓她呼吸一窒。
賀堇年穿著浴袍,腰間的帶子未係,兩側敞開的領邊下,露出他肌肉線條緊實的胸膛,皮膚上尚且還氤氳著沒有散盡的水汽。
宋凱茵轉身,他拿著毛巾擦拭頭發,狹長的眼眸微眯起,閃爍著冷霜一般的攝人寒光,鋒利如刃的雙眸緊鎖在宋凱茵身上。
她化了淡妝,朦朧的光線覆在她精致瓷白的小臉兒上,眼如點漆,唇泛桃花,五官小巧精致,透著一股子不落俗套的美。
她嬌聲笑了笑,挽著男人的脖頸,踮起腳,把自己往他身上貼去,嫣紅的唇瓣停在他棱角淩厲的下顎上,親了一口。
“你說我迫不及待什麽,急著睡你麽?”
賀堇年目光一沉,眸子裏騰起危險的暗芒,摟著宋凱茵的腰,將她壓進床裏,欺身覆在她身上,男人掐著她的脖子,往上抬起,他似有若無貼在她唇上的薄唇,將說話時的氣流全帶到了她的臉上。
“也可以,你也不算第一次睡我,趁我清醒的時候,好好感受一下,你在床裏究竟有多浪。”男人薄唇輕掀,卻是咬牙切齒,嗓音帶著一種冷魅的質感,性感至極,但卻冷如寒潭。
宋凱茵眼前迷眩了一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然而臉上的笑,越發的有點僵硬,她索性貼上去親他的唇,狠狠親了一口。
“好啊,我上一次也不舒服,可能是藥量下得多了,你簡直就和猛獸一樣在我這裏橫衝直撞,一點都不溫柔。”
“溫柔?”賀堇年笑了,笑聲冰冷,帶著肅殺的氣息,“好,我讓你知道知道,我溫柔起來,比我粗蠻的時候,更讓你受不住。”
宋凱茵雙唇抿得有些繃,直勾勾的大眼盯視著他,男人貼得太近的氣息,讓她心口怦怦然,高大挺拔的身軀將她堵得死死的,雕刻般的五官,猶帶著危險的訊息,壓在她眼前。
也許是心裏太害怕了,宋凱茵想緩解一下,她舔了舔唇,舌尖伸出來的時候,舔到了男人的嘴角,她突然感覺到他渾身緊繃了一瞬,嬌美的臉兒頃刻笑靨如花,舌尖趁機從他唇間的縫隙鑽了進去。
賀堇年清冷的眸色直視著她,黑眸內染了一層陰鷙,他隻頓了一秒,立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大掌罩在她脖頸後,托著她往上仰起,迎合他。
然而,這個吻很激烈,卻也很短促。
男人單方麵的結束,他勾著薄唇,冷聲道:“這麽快進入正題,豈不是讓你準備好的話都沒機會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