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意在提醒傅逸白就此打住,在場的不止有正規媒體,還有狗仔,平時這些狗仔是絕對不能夠放進她拍戲所在的片場的,今天不知道誰膽子那麽大,居然敢壞她這麽多年全行業內心照不宣的規矩。
然而,她現在根本就管不了其他,一整顆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傅逸白嘴快,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什麽?”
傅逸白佯裝不懂,並且很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個關切的表情,“哦,你別擔心,郝醫生讓我轉告你,精心調理的話,你的病會好的。”
莊宜明顯鬆了一口氣下來。
什麽?莊宜身體有病?
為什麽從來就沒有人報道過這件事。
傅逸白抬起一手,習慣性的在鬢角旁側敲了敲,又有話出口,“別擔心,你輸卵管堵塞雖然是天生的,受|孕也困難,但郝醫生是這方麵的權威,已經治愈過許多你這樣的病人了,不孕不育的症狀遇到他,那可就有希望了,隻要你聽他的建議,康複是有很大可能的。”
他這番話,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江城,誰不認識四大家族的傅家,誰不知道表麵醫生身份,其實是傅家獨生子的傅逸白,整個江城三分之二的醫院都在傅家旗下,而且傅逸白的醫術也了得,他說的話,那才是權威。
至此,這件事似乎沒有被懷疑的可能了,已經算是下了定論。
那些個記者早就按捺不住了,這會兒一窩蜂的衝上來,各種尖銳的問題全部往外拋。
人群後,意意帶著遮陽帽,衣領拉高了蓋住半張臉,她知道出現在莊宜的地方就少不了鏡頭,而且她身份特殊,是南景深的現任妻子,這時候不露臉是最好的。
眼見著莊宜的經紀人帶著保安過來了,意意知道這出戲算是沒什麽看頭了,掉頭便走。
能沉得住氣,不在這個時候發難,還真是不像她的性子,畢竟她表麵上乖乖巧巧的,可一旦是被惹著了,骨子裏就會激發出一種睚眥必報的決心。
她不是不管小白,是因為很放心傅逸白。
一片刀光劍影裏,傅逸白眼疾手快的把小白給抱了起來,趁著人堆往前擠的時候,他順著這股力道,也往前湊了湊,等身後的衝勁小了,才抱著小白從角落裏打開一個缺口跑走了。
剛跑兩步,小白堅持要下來自己跑。
別說,小胳膊小腿的,較勁了跑起來,傅逸白差點還跟不上,到底是老了啊。
“小混蛋,現在滿意了吧,你傅叔叔這輩子就沒幹過這麽缺德的事。”
小白斜睨他一眼,“傅叔叔,您平時缺德的事沒少幹,這回才算是積德了。”
傅逸白氣樂了,“嗨喲嘿,我怎麽這麽聽不得呢,我看見你就想到你老子,我整不贏你老子,不如我逮著你揍一頓。”
“好啊,我練了兩個星期的揮劍了。”
沒在怕的!
一提起這事,傅逸白憋不住,邊跑邊哈哈笑出聲,“你跟我說說,你連著修煉了半個月,又是木劍又是打坐的,還跑步,練這些幹嘛啊。”
“提早把氣給發了,再去做惡心的事情,不會有那麽多的怒氣,能沉得住氣。”
傅逸白:“……”
居然覺得這個小兔崽子說得很有道理。
兩人一路朝著影視城出口跑,為了方便,傅逸白是想把車停在門口的,可是這兒的停車位不好找,他又是一個人來的,把車擺好了才進去找的小白,要跑到他車子那兒,還是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的。
傅逸白伸手要去拽小白,結果這小子一股氣的往前跑,連彎都不帶拐的,直接跳進了停在正門口非停車位上的一輛車,而且後座的車門還是開著的,就好像特意等在這兒似的。
“唉!混小子,你跑錯了,上錯車了!”
傅逸白生生的轉了方向,腳下的衝勁還挺大,沒能穩當的停在那輛車旁邊,跑出了一段距離,又跑回來,手擱在車頂上直喘氣。
呼著大粗氣的喊:“什麽人的車你都敢上啊,給我下來你!”
小白仰頭看他一眼,純粹是關切神經病的眼神。
就好像在說:這車我怎麽就不能上了。
傅逸白一瞬間就感應到了什麽,身子矮下來,探頭往車子裏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那張嬰兒肥的臉蛋,可是熟臉呢。
他愣了一下,笑了,“是小乖乖啊,我就說這小子怎麽那麽快就上車了,原來是你啊。”
意意側身坐著,還算禮貌的喚了一聲,“傅醫生。”
“乖。”他拍拍車頂,“行了,看見是你,我就放心了,趕緊帶他走吧,給關家裏別放出來了,省得又想什麽整人的幺蛾子。”
意意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傅逸白笑著點點頭,正要用手勢回應,小白就已經把車窗給關上了。
他臉上的笑瞬間給僵住了,抬起的手舉在半空,還沒落下,又是一輛黑色的車從他麵前慢悠悠的開走,他看見顧庭深趴在後座的車窗上,嬉皮笑臉的衝他揮手打招呼。
傅逸白臉上驚詫的表情是一個接一個。
這家人嘿!
沒一個好東西!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小白扭頭問意意,“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是跟著你……”意意剛開了個口,差點咬到了舌頭,驀的看向他,“等等,你這麽問,該不會,你壓根就不知道車裏的人是我吧?”
小白皺起眉頭,沒說話,可這副故作嚴肅的模樣,還是露了馬腳。
意意驚訝得嘴都張成O型了,“不知道是誰的車你也敢上,膽子也太大了吧。”
小白斜了她一眼,輕嗤一聲,擺明了懶得和她廢話。
意意一點都不在意小白給她擺臭臭的臉色,開心的在他肩膀上輕捶了一下,“夠義氣啊。”
“什麽?”
“我剛剛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小白換了個坐姿,雙手都抱起來了,“你看見了不知道出來幫我忙,看戲呢?”
……這是被責怪了?
意意唇瓣微張,做了個口型,可是究竟要說什麽,一下子給忘了,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小白,然後胡亂的到處指,她該怎麽和一個小屁孩解釋,前任現任這種複雜的關係,她剛才要是真出現了,別說她跑不掉,小白和傅逸白都跑不掉,還會給自己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