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程家族衛
九區之中，隻有中區的程家從祖上就沒開設過武館，那是因為當年程強並不是靠武力，而是智慧取勝。拿下八卦城之後，當然不能以武自居。
可是這並不代表程家就無人向武，反倒是代代都有人對習武感興趣。所以當傳到其中一代當家時，他覺得沒有武館，對自家修武、招賢都是一種阻礙和麻煩。
於是他就在主宅的西側開了塊地，修了個座三進的大院子。而武館就座落在三進院中。
不過這座武館當然並不對外開放，也不教人習武，隻是供族內、或在程家工作的人練功、住宿之用。而什麽樣的工作，是需在經常使用武館，住在附近的，比如說族衛！
說到族衛，九族之中每一族都有一批屬於自家的族衛存在，大多是選出族內武功高強的人擔任，但若家族中此類人才實在匱乏，也會招其他族內人來。
其職責就是開家護院，或是做一些需要功夫、體力的相關工作。自然，所選之人即使不是個個都是高手，那也要有紮實的功夫根底。
可若論上強弱的話，程家一門的族衛自然是最弱的。畢竟從祖上開始，在功夫這一門上就比不上其他八家，所謂起步晚，步步晚。
到了如今，在這種大部分人都放棄習武的大環境下，程家這方麵就更顯江河日下，族衛不隻弱，品質且差，甚至成了個個都混日子的存在。
“我說老章頭，小姐今天是去哪了？好像並不在宅中？”隨著聲音，一位年輕人一腳跨進房門。
被稱作老章頭的人側身坐在屋內一張桌子旁，正伸著手對著麵前放著的一個小鐵爐烤著火：“你問小姐做什麽？”老章頭把手在火上來回翻了翻。
“我說老章頭，現在這天氣，動一動雖不至於到出汗的地步，那也是會全身發熱的，你居然還在這裏烤起火來！”
“三月倒春寒，尤其是這時辰日頭已漸微，這傍晚的冷氣一上來，直浸我這把老骨頭酸痛。”老章頭白了一眼年輕人。“我哪比得上你們年輕人身強體壯的。”
老章頭說完想想又不對，又開口道：“咦？我這程丹你這混小子，你這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幹活了？”
程丹做了個誇張的表情：“怎麽會？我哪敢呀！你老是誰？我哪有資格嫌著你？別說我，就是我們族衛上下這一十八口人中，哪個又敢說您歇著了？”
老章頭笑笑，伸出手指了指程丹：“你呀！以後別老說這些不著調的話！說吧！你找到我這裏又是想倒什麽苦水吧？”
“哎喲！”程丹拖長了聲音。“您這心思跟明鏡假似的。”說著便一屁股坐在老章頭的對麵，也把手伸在火爐上方，老章頭一把把他的手給打下去了。
程丹也隻是訕笑幾聲，並沒在意：“您老又不是沒見著！自從這位小姐回來，我們就開始忙翻了！”
“怎麽個忙翻了？”老章頭看著火爐，翻著白眼。
“咱家老爺在時，白天上半日的武館內練功，下半日在宅中巡邏，晚上則到三更便可休息，隻留幾人值班到早上即可！
可現在呢？小姐卻要我們全天都要在宅內巡邏，至於如何交換班，安排哪些人則由我們自己決定。但每次換班，留下的巡邏人員都不得少於十人！
這。。。這讓我怎麽去安排？舍了誰去都不好，如今下麵是怨聲載道。”
程丹說完長籲短歎，而老章頭卻是一言不發。
“我說老章頭，您怎麽不說話？睡著了嗎？”程丹等了一會，忍不住問道。
老章頭抻了抻眼皮：“你讓我說什麽？”
“說。。。什麽？我剛才的話合著您全沒聽見？”
“聽見了！”
“那您有何高見？你可是族衛長，不能把這所有事都讓我這個副長一力承擔吧？”
“那你就按小姐說的辦不就結了？至於倒班的事，什麽人怎麽安排，你就按順序排個號，輪到誰就是誰。再每兩天內算好個人巡邏次數，接著互換下去就行。”
這回輪到程丹不說話了，拿眼直盯著老章頭。
“又怎麽了？”老章頭被他看得相當不舒服。
“我說老章頭，我來是想讓你找小姐商量下，你倒好！老老實實地就全盤接受了！”
老章頭幹笑兩聲：“我說程丹呀！你可別忘了！老爺在時，咱們族衛的這些工作都是老爺親自給安排的嗎？”
“這。。。”
“那還不是你們自作主張瞎胡鬧，自個給自個安排的？以前城中武人多，不用太過擔心安全方麵。且老爺對這方麵不熱心，這才由著你們瞎搞胡搞！你還真當真了？”
“可是如今。。。”
老章頭擺擺手打斷了程丹：“你讓我去找小姐，我也得有個正當理由吧！小姐的這些安排全都屬於族衛的職責之內，你讓我去找她？不就等於要打我這張老臉嗎？”
“我說老章頭，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您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積極？我還以為。。。”
“年輕人就是脾氣急燥，小姐剛回到這個家，我們都對她還不了解，不能冒冒然地就這麽直接反對她。而且小姐她這也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後還指不定是怎樣！我說程丹呐！你這是著什麽急呢？”老章頭一臉高深地看著程丹。
程丹先是愣了下，接著像明白了什麽似的，突然笑了起來：“要說還是您看得透，看得遠，我明白了，我就暫且聽小姐的安排，等著唄！”
一會從外麵又跑進來個人。
“小西？你來是做什麽？沒打招呼就這麽跑進來了？咋咋呼呼的！”程丹皺皺眉，儼然一副官家似的作派。
“嗨！程丹哥！快準備起來吧！大家還要聽你指揮！”
“什麽事？”程丹慢慢從凳子上站起來。
“大曲哥發來指令了，讓咱們去南區的竹林中辦件事。還交行說挑五六個力氣大的人。”
“倒底什麽事？”程丹這才驚覺。
“不知道，隻說是小姐的命令！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