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決斷

  蘇先生看著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的蘇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蘇書冷靜一點，還是太年輕，這點事就亂了手腳。 看著跪著的王家兄妹，擺著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甚至王翠翠因為剛才蘇書的辯駁嚶嚶的哭了起來。這讓蘇先生愈發心煩，不由得吼了一聲：“夠了！” 這一聲不僅成功的止住了王翠翠惱饒哭聲，也把一群被這對兄妹弄懵的圍觀學生找回了神誌，開始七口八舌的向蘇先生為蘇書求情。 “蘇先生你別聽王力的，蘇書不是那種人！” “先生是王力欺人在先，蘇書才是被欺負的！” “先生你別被騙了……” 四周的學生生怕先生被王家兄妹騙了，慌慌亂亂的解釋著。蘇先生抬手，周圍就安靜了下來，王翠翠還想什麽，也被蘇先生用眼神按了下來。 “剛剛的事情，其實不論當事人這麽，公道自在人心，誰對誰錯各自心裏都有數。”蘇先生看了看蘇書和扶著他安慰的蘇諾，又看了看對視的王家兄妹，從袖袋裏掏出蘇諾上午交上來的兩張紙，“這是早上，蘇三娘親手交給我的，是蘇書親手寫的作業，但是”，話鋒一轉，蘇先生直接把兩張紙扔到王力麵前，“王力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明明是蘇書的作業，這內容怎麽是我昨罰你的？” “大……大概是蘇書他練字用的。”王力心虛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聲囁嚅著回答先生的質問。 “哦？練字用的？蘇書是學堂裏寫字最好的學生，練字還用模仿你那筆狗爬！”最後一句暴喝，讓王力癱坐在地，剛剛還理直氣壯的架勢蕩然無存，隻有滿頭的冷汗和不斷顫抖著重複“這……這……”的嘴唇，真相已經不言而喻。 王翠翠還想嘴硬，卻被蘇先生嚇饒目光生生把要的狡辯咽了回去。 “今起，我蘇莫洵沒有王力這個學生！”這句話出去，在場學過一段時間的學生們，都明白了，這王力已經沒出路了，被自己的先生逐出師門，以後沒有一個正經讀書人會再收這個學生。 這邊平複好自己情緒的蘇夫人，也緩緩走到王翠翠身前，把她扶了起來，王翠翠還以為先生是原諒了自己，正準備開口再訴一波委屈，讓先生消了氣，沒想到蘇夫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我蘇崔氏沒這個福氣教你這樣的學生，品行不端，心思惡毒如蛇蠍，對與自己相處不過一的同門口出不遜，請你另謀名師吧！” 這句話，基本上宣判了王翠翠的死刑，在這個年代，女子被自己的老師這麽評價，之後估計也沒人會敢娶她過門了。她罵蘇諾的話，更可能會成為她的經曆了。 王家兄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卻絲毫沒有改變蘇家夫婦發想法，反而叫了附近的漢子，讓他們去隔壁村找王家人把他們接走，竟是連下午的課都不讓他們再上了。這王家兄妹如果不作，可能會有更好的人生，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他們的已經把自己的未來變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