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無力

  蘇夫人吃驚成什麽樣子，和後來放學後她給自己的夫君複述這件事時，夫妻二人都表示不能理解雲雲都和回到家發現自己二姐哭的不成樣子的蘇諾無關。 “二姐，娘又亂發脾氣了?”還以為是蘇母日常更年期發飆的後果，才讓這個姐姐哭的如此淒慘，蘇諾沒多想就伸手打算將二娘扶起來，檢查了一圈也沒發現身上有什麽傷痕，這就奇怪了，二娘平時除了挨蘇母的打會哭，其他時候雞本部不會哭，到底在自己上學期間發生了什麽? 蘇諾扶著二娘坐在床邊，心翼翼地詢問著：“姐姐你到底怎麽了？”聽見妹妹再次詢問，二娘才勉強壓住了哭聲，結果卻在扭頭看見自己妹妹關切的眼神時再度崩潰。 “三娘！”二娘隻哭著喊了一聲，剩下的話都被哭聲替代，聲音淒厲，蘇諾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連忙抓住二娘的手臂，使勁搖晃才把二娘從自己的情緒裏喚醒。 “到底！怎麽回事！”蘇諾大吼，似乎被這樣的聲音震懾，二娘的哭聲也止住了，抽抽搭搭地出來幾乎讓蘇諾暈過去的一個消息。 “剛剛，李家來人，，大姐她，沒了。” 斷斷續續的話，明明每個字蘇諾都明白，可當它們拚到一起的時候，這一句話的殺傷力，差點讓蘇諾吐出血來，咬緊了後槽牙，用力到出血，蘇諾都沒注意到，隻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大姐，是怎麽沒的。” 完這幾個字已經用光了蘇諾所有的力氣，她之前還疑惑過，怎麽聽到某個人去了就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樣。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在生死麵前，人類真的太無力了，尤其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 如果我能再早一點出生就好了，如果我能再有力量一點就好了，這種想法包圍著蘇諾，哪怕她有前世一半的力量，蘇大姐也不至於嫁到那種人家，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蘇諾絕大部分的憤怒來自對自己的氣憤，自己太怠惰了，以為在這種環境裏，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怠惰了學習，怠惰了鍛煉，所以到了這種時候，她除了接受這個消息，別無他法，這種無力感，太令人難過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剛是在我打掃院子裏的時候，看見李家人拿著白布到家來，我好奇就到窗戶下麵偷聽，聽到他們大姐沒了。”終於冷靜下來的二娘看見自己妹妹嘴角的血嚇得不輕，一邊忙著解釋一邊用自己的袖子擦著妹妹嘴角的血跡。 正在姊妹倆沉溺於悲贍時候，蘇父蘇母那邊也不平靜，好好的大女兒，才過去沒幾就沒了不，那李家還倒打一耙他們女兒有問題，蘇母又氣又悲，在李家人走後竟直接暈了過去，這可把蘇父嚇得不輕，忙掐人中，蘇母才悠悠轉醒，這時恰巧蘇書下課回家，蘇父連忙打發兒子去叫郎鄭可憐蘇書才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告訴父母今他和三娘都受了誇獎，就被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