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回家

  蘇大姐的死，在附近激起了不的波瀾，畢竟剛嫁過去沒幾，而且嫁的又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傻子，本來婚禮時已經是鄰裏的話題中心了，結果熱點還沒過去，就又出了這種事情，一時間蘇家站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蘇書和蘇諾第二來學堂之後就直接跟先生請了假，家裏姐姐過世了，得回去操辦喪事，蘇夫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蘇家二娘出了什麽事，悄悄問蘇諾：“是你二姐姐嗎?是不是……用不用老師幫你些。” 蘇諾沒想到蘇夫人居然還了解自己家裏的情況，剛剛那句停頓，估計是以為蘇母把二娘怎麽樣結果出事了。 “是家裏大姐過世了，需要操辦喪事。”蘇諾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這句話卻吸引了蘇夫饒注意，蘇家大女兒已經出嫁了，去世怎麽也不應該輪到蘇家辦喪事，怕是裏麵有什麽隱情吧。 蘇夫人想著，準了蘇諾的假期，但是私下裏卻打算去探探事情原因，畢竟如果這件事對蘇諾影響過大，導致她以後走了邪路就不好了，自己畢竟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徒弟了，擔心徒弟的身心健康，才是一個好師父應該做的。 蘇書那邊也很快得到了蘇先生的許可，在門口等著蘇諾。兩兄妹牽著手走回家，一路上蘇書都緊緊握著自己妹的手。 “三娘，無論如何哥哥都會保護你的。” 一句很輕的話飄進蘇諾的耳朵，如果不是她聽覺靈敏，可能都聽不見這句話，抬頭看看蘇書，發現這句話與其是給自己上，更像是蘇書給他自己的，仿佛要把這句話篆刻到自己靈魂上。 學堂離蘇家很近，一會兒就到了，蘇書蘇諾回來時，家裏已經開始布置了，今要從李家接回大姐。等李家到時，蘇家在場的人都出離了憤怒，大姐甚至連副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就那麽用草席隨便一裹，躺在板車上，隻有兩縷頭發露在外麵。 蘇諾看著那個躺著的姑娘，前幾還好好的女孩子，就這樣消失了，死的無聲無息，連葬禮都要委屈著。 李家人把大姐送到就離開了，仿佛沾染了什麽晦氣一樣，走的幹脆利落。蘇母和蘇父一起把大姐抬到了停靈的房間，準備把大姐收拾收拾入殮，蘇家其他三個孩子亦步亦趨的跟著父母。本來蘇父蘇母還想要不要讓孩子們跟自己大姐告別，畢竟他們三個時候都是由大女兒照看著的，可當蘇母打開草席的一瞬間，她突然像一隻發了狂的母獅子一樣大吼著讓三個孩子出去。 這樣的情形也嚇壞了蘇父，他連忙把幾個孩子趕出去，二娘不想走，她想看看姐姐，哭著求父親讓她看姐姐一眼，本來蘇父還有點疑惑，但是當他看見自己大女兒的樣子時，差一點癱坐在地，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向妻子，這時的蘇母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但是又害怕被外麵的孩子聽見，隻能拚命捂住自己的嘴。等蘇父走過去攬住自己的妻子時，他的臉上也已經布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