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無法理解
聞言，張氏和王氏相視一眼，二人臉上的笑容驟凝，臉蛋迅速的紅了，支支吾吾的道：“我們……我們哪有什麽特別的好事兒啊？也就是快過年了，家裏又比往年好，想著今年要送娘家的年禮，就覺得很有麵子，所以就高興啊。”
張氏胡亂找了個理由。
她略略心虛了瞄了王氏一眼。
王氏朝她眨眼，眼中滿是讚許，似乎在說：“大嫂，你說得太棒了！沒錯！我們高興就是因為這個，你說的全對！”
張氏汗顏。
蔣山跟蔣河的房間就隔一道牆，這土牆的隔音不好，昨晚彼此屋裏幹了啥好事，可沒有逃過彼此的耳朵。
昨晚都沒有拘著。
可能有兩人原因，一是孩子不在屋裏，二是隔壁隱隱傳來的聲音，也讓人受了些刺激。
蔣小喬一臉失望，“就這樣？”
張氏和王氏忙不迭地點頭，“對！沒錯！就這樣的！”
蔣小喬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了。
張氏與王氏默契的背過身去，默默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
臘月二十二，蔣宸和沈明珠提車年底到上圍村，這是沈明珠出嫁的第一年，好多人都等著看沈明珠會提什麽東西到娘家？
不過，蔣宸和沈明珠背著竹簍，竹簍裏蓋的嚴嚴實實的，他們也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不碰巧的是馬旺財居然也在沈家，他看到蔣宸夫婦來送年禮，眼睛都亮了。
沈明珠懷疑馬旺財就是在這裏等著，等他們來送年禮，看看有沒有便宜可以占？
“五妹夫，五妹。”沈大嫂熱情的出來迎接，這倒是以前沒有過的，“一路辛苦了，東西給我吧，你們先進去坐。”
說著，她就伸手去卸沈明珠背上的竹簍。
馬旺財則伸手去接蔣宸的竹簍。
夫婦二人默契的躲開，蔣宸擺手，“不用了，先進去吧。外頭這麽多看著，等一下還以為我們就是在顯擺呢。”
沈大嫂麵色訕訕的應是。
沈明珠進了院門，取了一包桂花糖，“阿吉，阿祥，你們出來一下，五姑姑給你們帶了桂花糖。”
二人聽著有糖吃，立刻從屋裏跑出來。
“五姑父，五姑姑。”
有東西吃，他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沈明珠把糖遞給他們，“你們幫五姑姑去叫一下二叔，三叔，還有四叔，你們就說五姑父過來送年禮了，讓他們過來提。”
沈吉點頭，正要往外跑。
沈祥拉住了他，“等一下。”
“阿祥，怎麽了？”
沈祥抬頭看向沈明珠，問：“五姑姑，你為什麽要給他們送年禮啊？你是從我們家出嫁的，阿爺阿奶過世後，你吃我爹娘的，住我爹娘的，為什麽東西要給二叔他們？”
這話的語氣簡直就是質問。
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語氣。
蔣宸的臉色沉下來。
沈大嫂看見了，立刻著急解釋：“不不不！五妹夫，這童言無忌，你千萬別跟一個孩子計較。”
“才不是！娘，這話不是你說的嗎？你說，自從爺奶過世後，五姑姑就在我們家住，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她就該什麽都給……”
啪！
沈大嫂一巴掌打下去。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娘，你……”
“快去！你五姑姑讓你去叫人，你就趕緊的去。”沈大嫂是真想轟孩子出去，省得在這裏一直揭她的不是。
那些話哪能說給蔣宸聽呢？
她還要不要臉皮了？
“阿吉，快帶阿祥出去。快啊。”
“哦，好！”
沈吉拉著哇哇哭的沈祥出去，一路哄著他一起去叫人。
沈大嫂尷尬的請蔣宸和沈明珠到堂屋住，倒了兩碗水給他們，“五妹夫，五妹，我們這裏沒有茶葉，隻能喝白開水。你們路上辛苦了，喝點水吧。”
馬旺財一旁陰陽怪氣的嘀咕，“這可是回娘的人啊，怎麽像是上門的貴客一樣？這擺的是什麽臉色啊，擺給誰看呢？”
沈明珠別開臉，不理他。
蔣宸像是看不到馬旺財一樣，直接問：“大嫂，大哥的腿傷好些了嗎？大夫是怎麽說的？”
聞言，沈大嫂的眼底閃過絲絲驚慌，“你們大哥好多了，在屋裏躺著呢，還不能下床。”
“好什麽呢？我姐夫的腿都要保不住了，哪裏好了？”馬旺財似乎不滿意蔣宸二人忽視了他，總是自己找存在感。
蔣宸看著沈大嫂，“大嫂，這事是真的嗎？你當時不是從我那裏借了銀子了嗎？為什麽大哥的腿傷會這麽嚴重？二哥他們怎麽說的，他們就這麽看著嗎？”
“不是的，他們……”
“他們幫個屁啊。”馬旺財憤然的道：“我大姐夫就養了一群白眼狼，這些弟弟們沒一個有心的。我大姐夫傷成這樣，他們一不上門看望，二不給銀子看診。這可真是好兄弟啊，以前，我大姐和大姐夫上門求你們要了籠魚的手藝，可沒有撇下他們，他們倒好啊，一點情分都不顧。”
沈大嫂在一旁急死了。
不知該怎麽解釋了？事情根本不像馬旺財說的那樣。
“小弟，你先別說了，這是沈家的事。”
“大姐，我是你小弟，你家的事，我能不管？”馬旺財怒拍桌麵，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大姐夫傷成這樣，他這些兄弟們不管不問，這沒有問題嗎？”
沈大娘眼瞅著蔣宸的臉越來越沉，急得大聲吼馬旺財，“你閉嘴！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大姐的腿根本就不會……”
“大嫂，如果不是馬旺財，我大哥的腿就不會怎樣？”沈明珠犀利的問。
沈大嫂搖頭，“沒！沒什麽！”
“大嫂，有事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如果真是二哥他們不顧兄弟情，袖手旁觀，那我可以說說他們。”沈明珠不讓沈大嫂避開這個話題。
明顯，沈大哥的腿傷，還有許多隱事。
“不！明珠，這事……這事，你別聽旺財的。他隻是一知半解，他說的不能全信，你二哥他們也是……”
“大姐，你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不把真實情況告訴沈明珠？她二哥三哥四哥根本就是白眼狼，為什麽不告訴她？”
馬旺財緊揪著不放，無法理解沈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