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明珠要生了
李氏因為林蘭的事，早就恨透了蔣家人，隻是一直被村長敲打著，他們一家人也覺得蔣宸遲早得出人頭地，他們隻能忍氣吞聲。
現在蔣宸人都灰溜溜的回來了，那她還有什麽可顧忌的？
不就是蔣家現在有了幾個臭錢嗎？
有錢的人多了去了。
“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怕得罪蔣家嗎？可你們怕就有用，我們這些人之中，還有幾個是沒被他們記恨上的？你們就是天天上門去送禮，人家也不會理你們。
現在蔣宸都沒機會當官了，人都被京城的轟回來了，你們還怕什麽？”
李氏朝她們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比她們大膽，沒什麽可慌的，又道：“你們問是什麽？還能是什麽啊？不就是一直在背後議論的蛇妖嗎？
先是三胞胎，再是遲遲不生。
哼！這麽蹊蹺的事情，為什麽都隻發生在她身上？
她就算不是蛇妖，那也是別的什麽妖精鬼怪。
我就真的不懂了，村長他們怎麽就……啊……”
砰的一聲巨響，李氏被人一腳踢進了河裏，這條河跟清波河不同，隻是山上的小溪水匯聚而成，一米多寬，平時村民就在這裏挑水喝，洗衣，澆灌田地。
長久下來，村民先了河邊一處合適的地方，漢子們專門從山上挑了又平又大的青崗石鋪在河邊，方便村裏的婦人們洗衣服。
而這個洗衣場也就成了村裏八卦發源地。
平時村婦們在聚在這裏洗衣服，三三兩兩的，總喜歡說說東家長，論一論西家短。反正，這裏就是說是非的場所。
大夥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扭頭看去，這才看到張氏和王氏挑著衣服過來洗。
張氏雙手拉著裙擺，怒目圓瞪，看樣子剛才聽李氏進河裏的就是他。
果然，不等李氏開口罵人，張氏就已經雄赳赳的開口對人。
“林老二家的，一大早嘴巴就這麽臭，莫不是早上去扒糞坑了吧？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家閨女的事情才過去多久，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跟她團聚了？
上次何大人說的不夠清楚嗎？
誰再敢故意散什麽妖魔鬼怪的謠言，那就要拉到衙門去打板子，我看你是臉上和屁股上的皮一樣厚，所以屁股不怕疼是吧？”
張氏的話，讓剛才說是非的人心裏都害怕了，因為她們也參與了。
隻不過她們說的沒有李氏那麽多，她們雖然有懷疑，但也是借著李氏的嘴說出來的。
李氏聽著張氏的話，又看著沒人幫她說話，頓時又委屈，又覺得沒麵子。
她從河裏麵爬起來，全身濕噠噠的。衝到張氏麵前，手指著張氏的腦門，罵道：“別以為你們蔣家在下圍村可以稱王稱霸。
你們不就仗著蔣宸是秀才，占著你們家現在有幾個臭錢嗎？”
張氏一把拉住李氏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我們蔣家有秀才，我們蔣家有臭錢，你們林老二家有嗎？
不要自己沒有就眼饞別人，盡在背後說一些酸話，你這麽說，你家就能出秀才，你家就能有錢？
我呸！
就你這德性，這張臭嘴，除了會拖累家裏，我還真不知道能幹啥？
不不不！我不能把你說的一無是處，你這兩顆大暴牙明明可以扒糞坑。
今天早上肯定就扒了糞坑，所以一大早就在這裏亂噴糞，嘴巴這麽臭。”
張氏說完，就著李氏的手用力一推。
李氏又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其他人都被張氏的霸氣嚇得像個鵪鶉一樣，頭低著，不敢替李氏求情，也不敢說別的。
張氏看向她們：“咱們有一說一，誰都會在背後說別人幾句，但不要太過分了。
我們沒聽到就當你們沒說，聽到了可就不會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這個時候，我們家的人都著急著呢，一個個著急上火的，這可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的。”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二弟妹，我們回去！晚一點再過來，實在不行咱們讓男人挑水，咱們以後就在家裏洗衣服，省得出來被臭氣熏到了。”
“好的，大嫂。”王氏緊跟在她身後，兩個人挑著東西離開河邊。
王氏坐在地上哭，可已經不敢再明目張膽的罵蔣家的人了。
說著罵人的話，但也沒有點名罵誰。
大家看著她這麽慫，想到剛才她們討論的那些內容，又暗暗的歎氣和後悔。
唉！又一次得罪了蔣家人。
許多婦人悄悄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警告自己下次別在隨地隨處隨口說人是非了。
妯娌二人剛剛離開沒多久，又氣呼呼的挑著髒衣服回來，蔣婆子看了一眼就知道，肯定在河邊跟人發生了衝突。
蔣婆子把她們叫進了屋裏，問清楚了情況。
雖然很生氣，也覺得她們沒做錯，但還是叮囑她們兩個，“這事別往家裏說，別讓老三跟明珠著急。他們現在本來就著急難受，咱們可不能添亂。
至於外麵的人說什麽，嘴巴長在人家身上，咱們也沒辦法杜絕。聽到了咱們自然也不能當沒聽到，老大媳婦今天這事辦的不錯。
咱們就該強硬一些！沒聽到就算了，也別多想，就當不知道沒這一回事，總不能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添堵。”
二人點頭應是。
蔣婆子便讓他們先出去忙別的，中午再去河邊洗衣服。
蔣宸現在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沈明珠在一起，時刻盯著沈明珠的反應。
沈明珠有種直覺，感覺應該快了。
所以她每天都讓蔣宸幫她擦身，就怕突然生產，到時候又要坐月子，身上難受。
蔣宸正在看嚴夫子給他的書，剛入佳境，就聽到沈明珠悶哼一聲。
他連忙丟下書，緊張的跑過來，蹲在軟榻前，雙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握沈明珠的手，還是該撫摸一下她的肚子？
“明明……明珠……你是不是要生了？肚子痛了嗎？羊水破了嗎？有沒有腹部往下墜？有沒有……”
“別問了！趕緊找人，讓人準備起來，這次是真的要生了。”沈明珠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揮手，讓他趕緊先去安排。
聞言，蔣宸站起來，撒腿往外跑。
“娘，大嫂，二嫂，明珠她要生了。”
“小喬，趕緊在廚房裏燒水。”
“大嫂，你趕緊把白姑娘她們叫進來，二嫂，你去叫一下柳七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