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你該還債了
當然，公堂之上，也沒人管他們宮家的人懵不懵逼？三位大人讓人把狀紙收上來，一張一張的看，臉色也越來越沉。
宮元爺和宮二爺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他們看看堂上三位大人的臉色，又低頭看看躺在擔架上的宮四爺。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不管家裏的事，那如果真有什麽事的話，那也應該跟他們沒有關係吧？老三已經這樣了，反正也是治不好了，遲早是等死而已。
有什麽事，有什麽罪，全部給他擔著，也不算什麽了。
官府當眾念狀詞，再請人證物證，根本不給宮家人開口的機會，一樁樁一件件的，證據確鑿，根本容不得他們反駁。
而他們也真的沒有反駁的機會。
因為從宮家還搜出了宮三爺的記事冊。
宮元爺和宮二爺看著那本記錄事，兩個人的臉都綠了。
他們剛才還想把自己摘出來，把罪全給宮三爺，結果…………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這記事冊上什麽都寫得一清二楚，重點是管家還臨時反水，證實了記事冊裏的東西。
這案子審了一天，光是念宮家做過的缺德事就念了大半天。
東城的百姓全都聽呆了，這瓜太大了，他們都吃撐了。
宮元爺和宮二爺的臉色從綠到黑再到蒼白無色，他們漸漸的全身冰涼，如置身在萬年冰窖之中，心中不停哀呼。
完蛋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啥啥都沒有了！
一直到傍晚，案子終於審完了。
宮家兄弟三人，全部手上都有人命，尤其是宮三爺，這次漣水縣呂家的滅門案就是他讓人去做的。
毫無懸念，兄弟三人以及宮家其他手上沾過人命案的，全部當堂定罪。
明天午時就斬首。
宮家財產全部封了，要按著上麵記錄的補償給相關的人，沈家的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結果到了最後，還沒輪到算他們的補償，宮家的東西已經全部沒有了。
不僅是沈家，還有其他沒有得到補償的人。
這種東西，官府是不可能替宮家還的，隻能是讓宮家的人寫下欠條，子子孫孫，一代一代還下去。
沈家人有種白幹了的感覺。
不過，看著宮家落到了這種田地，比他們更慘，他們也心平氣和了一些。
東城百姓一直等到案子審完才離開，宮家所行之事，早就傳遍了整個東城，結果出來後，也迅速的傳開了。
……
顏家莊。
今天早上，蔣婆子他們已經回下圍村了。
快過年了，家裏也有許多事情要忙的，燒炭窖和蔣小喬的工坊都會在小年夜前一天正式停工放假，所以，他們都得回去。
而且，三天的暖屋時間也過了。
顏商在縣裏租了幾輛馬車，一起送楊家一家三口，梁柳他們，王大石他們回家。
是夜，白芷從東城趕回來。
她直接跟著蔣宸夫婦和顏商一起進了書心，細說東城那邊的情況。聽著官府迅速的審理了宮家的案子，聽著宮家敗落得比沈家還徹底，沈明珠和蔣宸終於心安了一些。
顏商更是高興到鼓掌。
啪啪啪！
“太好了！這些人也算是惡有惡報，他們做下了那麽多壞事，手中竟沾了這麽多的人命啊，用命來償已算是便宜他們了。
可惜啊，他們隻有一條命，不然就可以多砍幾次頭。”
白芷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了笑意，複又看向蔣宸夫婦，“三爺，三夫人，我還帶回來兩個人，有一個人你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沈明珠與蔣宸相視一眼，二人點頭。
“那就帶路吧。”
白芷在前麵帶路，沈明珠三人跟著她來到後山的林子裏。
那裏的樹下已經綁著兩個人。
一個是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一個是灰衣短褐的年輕男子，看樣子像是主仆二人。
那二人看到沈明珠幾人打著燈籠而來，二人皆是一臉驚訝。
白芷上前走到中年男子麵前，伸手在他下巴處摸索，那人驚得劇烈搖頭掙紮，“你要幹什麽？”
白芷嘴角勾起，把他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來，“宮四爺，咱們都是明白了，你這樣藏著也沒有用。”
“你……”宮四爺咬牙。
聞言，沈明珠三人朝宮四爺看去，這是第一次看到宮四爺的真麵目，當看到他臉上那像蜘蛛絲一樣的傷疤，還被嚇了一跳。
難看！真是難看！
但此人的心腸，比他的外貌還要難看。
宮四爺的目光落在沈明珠臉上，沈明珠也看著他，淡淡一笑，“四爺，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知道我該叫你李四爺，還是宮四爺？
或許對你來說，都一樣！”
宮四爺很是意外，他沒有想到沈明珠他們已經知道了呂四爺就是他。
一直以為邱大夫隻是供出了呂四爺，並沒有指出他和呂四爺實為一人。
“邱仲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四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我們母子四人當不起你這般勞心費力的。”
沈明珠直接撇開了邱大夫不談。
她倒是想聽一聽，宮四爺現在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現在宮家已經敗落了，相信你也聽說了吧。呂家這邊被你親手滅了，你倒也真是狠心啊。
畢竟人家幫你做的事不少，可你隻是點個頭，說一句話，呂家一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就沒了。
你這為了一己私欲，不顧他人死活的性格，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沈明珠取出手銃，慢慢的朝宮四爺走過去。
蔣宸看下白芷和顏商，“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有我在，不會有事。”
二人點頭，把燈籠掛在樹上，轉身離開。
沈明珠用手銃抵著宮四爺的膝蓋，“我聽說，當年宮三爺被人廢了雙腿，可他拚盡最後一口氣都向東城的方向爬去。
四爺，既然你這麽喜歡廢別人的雙腿，今天我也要你嚐一嚐這個味道。
或許，你自己也會喜歡呢。”
話落，她扣動了手銃，砰砰兩聲，直接把宮四爺的膝蓋打了個血窟窿。
“啊……”
沈明珠眯了眯，仔細的打量著宮四爺的表情，看著他一臉痛苦，沈明珠感覺自己的心情還不錯。
砰砰！
又是砰砰兩聲響，右腿膝蓋也被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