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這種事,你相信?
上官康被罰,那些入獄的官員又與國公爺和馮首輔關係密切,一時之間,康王府,國公府,馮府,全都選擇低調。
說他們夾緊尾巴做人,也不為過之。
正好,上官康和馮芝芝的婚禮就近,前麵又有賓王爺的婚事,如此一來,大家都比較忙。
忙著不去顧及別的,倒也讓人看不出他們是刻意的夾緊尾巴做人。
上官康從皇宮出來,進了書房就大發雷霆。
他把那些人砸的東西都砸了,滿地狼藉。東西被他摔得乒乒乓乓的響,到處都是碎片。
權宇收到消息,連忙趕到書房。
“王爺,如今萬萬不可動怒,趁著王爺要籌備婚事,咱們正好可以想想辦法,後麵該怎麽應對?”
上官康正在盛怒之中,聽到權宇提到籌備婚事,立刻就覺得權宇是在打他的臉,感覺自己那個高傲自大的心,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再用力的輾了輾。
上官康雙眼赤紅,抓起桌上的硯台,直接往權宇身上砸去。
哐當一聲。
硯台砸在權宇的腦門上,再掉到地上,硯台完整無損,權宇卻已經滿臉是血。
權宇顧不上用手按著傷口,直接單膝下跪,“請王爺息怒!”
上官康怒指著他,“息怒?你讓我息怒?權宇,你究竟是怎麽為我辦事的?為什麽最近是所有的事情都對我不利,為什麽我最近事事不順心?”
權宇低頭,額頭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在地上染開了一朵一朵的小紅花。
他並沒有伸手去按住傷口,任由血一滴滴的往下滴。
“王爺,眼下最是不能自亂陣腳。王爺也不知道文林是吳國細作,王爺也不知道小水仙是文林安排的人。
現在,更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他為什麽針對文林安排的棋子?
可是,王爺換個方向想一想,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沒有好處。這些人現在被揪出來了,總比以後事情鬧大了,再顯露出來要好吧?
現在大理寺的人已經在調查,這些人跟王爺沒有任何關係,遲早會還王爺一個清白。
可如果這些人事成之後,再暴露出來,那王爺就真的說不清了。王爺,眼下必須鎮定,安靜的等著大理寺的調查結果。
皇上肯定是相信王爺的,否則不會隻是讓王爺回府籌備婚事。”
上安康漸漸的冷靜下來,仔細的思量著權宇說的話。這些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今這樣的局麵,他還是覺得很氣憤。
如果他父皇真的相信他,那就不會把他禁足在王府中,那就不會把五城兵馬是交給上官靖。
想到這裏,上官康滿腔的怒火忍不住要爆發。
“父皇他不相信我,否則他不會把我手中的五城兵馬司收了,更不會交給老四。”
對了,上官靖。
這一場風波下來,好像隻有上官靖得到了好處,起碼順利的從他手中拿走了五城兵馬司。
上官康目光陰冷的看著權宇,“你說,這背後會不會是老四搞的鬼?這一件件一樁樁雖說不是我讓文林做的事情,但文林是我身邊的人,他是吳國細作,還有這一係列的事情,對我來說並沒有好處。
隻會讓父皇覺得我身邊都是無用之人,覺得我識人不清,錯把豺狼當良朋好友。
父皇質疑我的能力,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影響。他根本不是想要拉我下水,而是要父皇不信任我。
現在目標達成了!”
上官康像是突然想明白了,而且,還不停的點頭,似乎要自己肯定自己的說法。
“對!沒錯!一定就是這樣的!一定是老四在害我,老四看著與世無爭,看著對那個位置一點都不惦記,但他心裏麵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就我們兄弟三人,怎麽可能有誰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我不相信!”
此時此刻,上官康真正的做到了以己度人。
他自己是那樣的人,便覺得上官靖也一定是那樣的。
權宇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心裏無比的悲哀。他看著地上的血,那一滴一滴的血匯成了小小的血河,他隱隱看到了如果跟著上官康,最後所有人的下場,就如他眼前這般。
血流成河!
上官康真的心胸太狹隘,又多疑,用他的話來說,他還不會看人用人。
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一個成功的九五之尊呢?真讓他坐到了那個位置,或許是天下百姓的不幸。
權宇忍不住眼眶發熱,雙眼通紅。
還來得及嗎?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從上官康的書房出來的?
上官康發了一頓火之後,一股腦的認定就是上官靖從中作梗,就是上官靖想要害他。
他要權宇幫忙想辦法,一定要給上官靖一點教訓看看。權宇勸了許久,上官康卻認為他不忠心,這個時候還幫著上官靖。
權宇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機會。
他答應了下來,但也告訴上官康,這件事情要慢慢的謀劃,要先調查清楚。
上官康同意了。
可權宇卻發現自己更悲哀了。
他問自己,真的要這樣去證明自己嗎?
他心裏的另一個自己不同意。
權宇覺得體內的兩個自己在打架,他們互不相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後,權宇在自己家裏醉倒了。
陳烈看著趴在桌上的人,搖搖頭,悄然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蔣府。
陳烈來到了蔣宸的書房裏,“我剛剛從權宇家裏出來,這個人有點古怪呀,感覺他性格特別怪。一個人在房間裏喝悶酒,自己跟自己說話,說著說著,他還自己跟自己吵了起來。
我的天呀!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自己跟自己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還拍桌子。如果還有一個他站在自己麵前,估計他得把對方給掐死。
言謹啊,你見多識廣,你說這世界上總會有這樣的人?還是說,這個權宇中邪了,他可以看到咱們不能看到的東西,他是在跟那種東西說話?”
聞言,蔣宸瞪了陳烈一眼,倒了茶放在他麵前。
“別神神叨叨的,這種事情你相信?”
“我信啊!”陳烈上下打量著蔣宸,“我就覺得你很不一樣,明明還這麽年輕,明明從從山溝裏出來的,可你的氣質和舉止,完全不像。
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腦子太厲害了,老謀深算呀。”
蔣宸直接賞他一個大白眼。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