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情竇初開
蔣婆子回想這些天蔣小喬一改之前有心事的樣子,每天都神飛色彩的。
蔣婆子以為,這是因為沈明珠回來了,所以蔣小喬心裏高興。沒想到,也是因為他知道了楊安的事情。
想想小喬這些天的反應,婆子放心了不少。
行吧!她也該尊重孩子的選擇。
孩子大了,凡事都拘著,沒有這樣做爹娘的。
“那你說,你楊叔楊嬸突然提前楊平的婚禮,真的隻是想讓你也參加,沒有別的意思?”
沈明珠笑道:“應該有別的意思吧。畢竟長幼有序,他們應該也是擔心楊安,想著楊安跟小喬已經定親這麽久,所以,想著楊平舉辦婚禮之後,就想辦法通知楊安,讓他也回來完婚。”
沈明珠沒有猜錯,楊父楊母的確就是這樣的打算。
蔣婆子聽著,點點頭。
她也讚同沈明珠的猜測。
天下父母心!
多少人為了避開兵役,咬著牙把賦稅交上。大楚這邊有規定,如果賦稅交不上,可以讓家中的男丁服兵役,這樣可以抵消賦稅。
多少人家就是這樣子把家裏的男丁,一個接一個的往戰場上送,去一個就沒一個。
戰場上是殘酷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大義,並不是都想著保家衛國,更多的人是因為沒辦法。
正因如此,楊安的決定顯得難能可貴。
可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自己閨女的依靠,蔣婆子心裏麵也擔心,也自私的想著讓楊安回來。
……
阮阮這次生氣,氣得有些長。
三天都不理睬顏商,而且還總是避著顏商,有時,她明明在兒童房裏看著三個小的,顏商進來了,她立刻就出去。
反正,無論在哪裏,顏商來了,她就走。
可無論她去哪裏,顏商總是想辦法找過去,而且還帶著刻意的討好。
可並沒有用,阮阮不吃這一套,就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顏商,顏商剛張開嘴,阮阮就跑了。
大家都漸漸的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
沈明珠問了阮阮,阮阮不說話,尋了理由走了。
沈明珠隻好問顏商,顏商懊惱極了,對著沈明珠吐苦水,無奈又無助。
“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平時我們兩個打鬧習慣了,我也沒在意,我覺得她應該也不會生氣。
可是,我怎麽知道……唉……”
顏商唉聲歎氣的。
沈明珠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想著顏商跟阮阮之間這幾天的別扭,總覺得這兩個小家夥之間有不同的氣流在流淌。
“明明是你先生氣呀。”
“我?”顏商反手指著自己,一臉驚訝得看著沈明珠,“姐,怎麽可能?明明是那丫頭生氣,這幾天都不理人,我想找她道歉,她都不給機會。
以前也沒見她這麽小氣,這次可真的是氣得太久了。她這是怎麽回事?在京城受什麽打擊了嗎?”
沈明珠扭頭朝房門口看去,發現阮阮站在那裏,眯著眼睛涼涼的看著顏商。
顏商也察覺到了,驚訝的看過去,立刻就手足無措的站起來。
“老阮,我……”
阮阮一字一頓的問:“我小氣?我在京城受打擊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哎……等我一下,你等我把話說完呀,我可以解釋的……老阮,等等我……”
顏商急忙的跑出去追阮阮。
沈明珠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的笑了。
這兩個小的鬧別扭,倒是挺有情調的。
看來,她都不用操心顏商的親事,這兩個人怕是已經看對了眼,隻是彼此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別扭,這麽生氣呢?
像阮阮的性格,被別人誤會,或者是被別人說幾句,這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事兒。
不會計較這麽久!
可現在已經生氣幾天了,而且一直逃避著顏商,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在意。
可為什麽在意呢?
嘻嘻!大概是因為不知不覺的動心了吧。
這兩個真可愛!
沈明珠沒打算插手,這種事情不用插手,曖昧不清的時候,鬧點小別扭,也是一種情調。
顏商一直追著阮阮,阮阮直接從後門那邊跑了,一口氣跑到了後山。
“等我一下,老阮,我可以解釋。”
“……”阮阮不理他。
顏商隻好一直追。
突然腳下一個踩空,顏商驚呼一聲,阮阮立刻停下來,扭頭看去。
隻見顏商不停的往山坡下滾。
阮阮連忙運著輕功追過去,伸手去拉顏商,卻沒能拉住,反而被扯著一起往下滾。
“老阮……”
顏商驚呼一聲,在不停往下滾的同時,他還不忘抱住阮阮,用手按住她的腦袋,將她緊緊的按在自己懷裏。
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
幸虧山坡不高,山坡下麵是別人的地,中間有一個高高的台階。
兩人直接往下掉,掉到了別人的紅薯地裏。
顏商躺在下麵,阮阮趴在他身上。
這台階有一米多的,兩個人從上麵掉下來,顏商還是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阮阮聽到了,心中著急,連忙推開他,從他懷裏撤出來。
“你怎麽樣,傷到哪裏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同時詢問對方。說完後,兩個人就同時停下來,眼神交匯在一起,忘記躲開。
過了許久,顏商才抓著阮阮的衣袖,生怕她突然又跑了,繼續躲著自己。
“阮阮,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以前也是打打鬧鬧的,我不知道你會當真生氣。
對不起!
我以後再也不那樣說話了。
隻是,我那天也搞不懂為什麽,聽你說江湖兒女,不用拘這種小節,我就莫名的有些生氣。
我……”
顏商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臉蛋紅紅的,他坐了起來,有些難為情的看著阮阮。
“你這幾天都不理我,也不聽我解釋,我心裏難受。”
阮阮瞪著他,可眼神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凶了。
“你難受什麽呀?我被你那樣說,剛才你還說我小氣,該難受的人是我吧?”
顏商輕輕晃著她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阮阮對上他的目光,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眼熟,像是京城蔣府母黑狗下的崽子。
那狗崽子經常就是這樣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你,讓你不由得心軟,忍不住的把碗裏的肉分給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