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萬事無絕對
顏商早就看見了，雖然沒看清細節，但也知道這是房屋的草圖。他哦了一聲，含笑看著王老，“哦……我知道了，叔公在畫新房子的草圖，叔公是想給姑婆一個驚喜，對不對？”
“噓~~~”王老輕噓了一聲，著急的看了看外麵，確定沒有人在窗戶外，這才叮囑顏商，“小商，這個新屋草圖的事，你可得替叔公保密。”
“可以啊，可是我又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這小子，你跟叔公玩心眼是不是？這個時候了，你有什麽條件，你直說。”王老吃過的鹽比顏商吃過的米都多，哪會不知這小子故意這麽說的？
明明是這小子有所求，故意這麽說的。
顏商笑嘻嘻。
一本正經的問道：“叔公，等你和姑婆在一起後，那你可就是老阮和白芷姐的親阿爺了。”
王老點頭，“那是肯定的。”
顏商又道：“叔公，我和老阮情投意合，我們是早就定了終身的。那這麽說來，以後，我就是你的孫女婿了。
俗話說得好，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以前，我姐夫就想讓我跟著叔公去雲遊曆練，現在咱們有機會成為一家人了，那叔公是不是教我一些玄門本事？”
聞言，王老一臉嚴肅的看著顏商。
顏商也直直的回視著他，對上他打量的目光，不躲也不閃。
王老歎了一口氣，“何必呢？”
“我想學！從哪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顏商把冒著熱氣的銀耳蓮子羹端到了王老麵前，“叔公，你先趁熱喝這個，你不用立刻就答應我，你可以先考慮考慮的，考慮多久都行，反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時間呆在一起。”
王老沒應他的話，把一碗銀耳蓮子羹吃了，這才道：“容我考慮考慮，你也沒有說錯，這事不著急。
你聽我的，那事也不著急。十多年都過了，又何必急在一時，穩打穩算，那樣才能有機會真正的贏。否則，你隻會連累你在乎的人，落入那泥潭中。”
雖然打著啞語，但顏商是聽懂了王老話裏的意思。
“我聽說，皇上最聽叔公和皇太後的話，當年叔公為什麽不勸一下他呢？”說這話時，顏商的眼中含著淚花。
王老長歎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再好，那也是有個度的。他是皇上，他的威嚴和驕傲也不會允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當年，我不在京城，等我趕回京城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小商，萬事無絕對！
有時候，真正能救自己的人，隻有自己而已。”
“……”顏商起身往外走。
顏商出去與阮阮會合，阮阮發現他眼眶紅紅的，有些不太對勁，便把他拉到無人的大棚裏，“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就是跟叔公聊起了一些故人，一些往事。”
“哦！以前的事，我們無能為力，也改變不了什麽，但以後有機會的，別急！現在有三爺和晉王爺他們，將來一定能將真相告白天下的。
有我在，有三夫人在，我們都會陪著你一起等到那一天。在這之前，你要做的是保全自己，並且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起來。”
阮阮握住了顏商的手。
顏商剛才說的往事和故人，阮阮知道指的是什麽。
顏商把她拉入懷裏，緊緊的抱著。
“老阮，讓我抱一下。”
“好！我也抱抱你。冬天並不可怕，我們可以相互取暖。”阮阮大大方方的回抱著他，他有多緊，她就有多用力。
顏商要的，她願意給。
不管是支持，還是擁抱。
等顏商整理好了情緒，他們二人就一起去向王珍匯報王老的情況。
王珍問：“他在幹什麽呢？”
顏商應道：“姑婆，我答應了叔公要替他保密，但我又不能瞞著姑婆，所以，我待會說的，姑婆就當不知道，行不行？”
“……”王珍皺眉。
顏商看了一眼阮阮，又道：“姑婆，男子漢大丈夫，必須言而有信，但又不能欺瞞長輩和親友，所以，我隻能折中了。
我會說，但姑婆也成全一下我。
姑婆聽後，就當什麽也不知道。
不然，老阮會生我的氣，叔公和姑婆也會惱我。”
王珍覺得這話沒毛病，便點頭，“行！我就當什麽也沒聽過，你說吧。”
顏商這才笑嘻嘻的道：“我進去的時候，叔公正在畫草圖，桌上全是草圖。我看了一眼，那是關於房子的草圖。一張又一張的，一大疊呢。
叔公見我進來了，立刻把草圖收了起來。我搶著看了幾張，他這才跟我說了草圖的事，並且讓我保密。
他說，這是旁邊新屋的草圖，他想按著姑婆喜好來建，想要給姑婆一個驚喜。他說了，多建一些房間，將來給我和老阮，還有我們的孩子們，白芷姐夫婦，還有他們的孩子們都要在房間可住。
這樣子，我們過來看你和叔公的時候，便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聞言，王珍的眼睛亮了下，看到阮阮和顏商盯著她看時，她又迅速的穩住情緒，還著點小傲嬌的道：“誰稀罕他的驚喜？誰要跟他一起住了？”
阮阮和顏商相視一眼，暗暗笑了。
這兩個老的，還真是傲嬌貨。
王珍見他們二人一直盯著自己，便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哦，好！”
王珍知道了王老在屋裏做什麽，也就不急了，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愜意的小日子，隻是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元宵節這天，晚上吃的是湯圓。
晚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蔣婆子就提出他們明天就從山莊這邊啟程回家，因為家裏要開始春耕了。
顏商也要回去，畢竟【顏家莊】的事務，還要他打理。
知道了明天就要暫時離別，元宵節的好心情都淡去了不少。
蔣婆子看向沈明珠，道：“明珠，小喬的傷還未痊愈，這次呢，她就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暫時先留在京城養傷。等她傷好了，再做打算。”
沈明珠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她樂意著呢。
“娘，隻要小喬願意，這當然是最好的。”
“跟著我們也行，隻是，我很快也要離京了。”蔣宸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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