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米五的床
“你倒是真聽他的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等會,我進去看看。”
“好!”
若顏讓楊偉在外間餐廳裏坐。她進了臥室。
“月兒,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他。”
“嗯,剛才我都聽到了。你讓他進來吧。”
“好!”
隨後,若顏帶著楊偉進入房間。
此時月兒坐在床沿,將我扶起,抱在懷裏。舞兒正在喂我喝著米糊。
楊偉見到月兒和舞兒,驚為天人,但見到一個男人,在若顏床上,被二女如此照顧。無論他如何腦補劇情,都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他便是你嘴裏說的男人?”
“是的!”
“可是這兩位呢?”
“月兒是他的女朋友。舞兒是月兒的妹妹。”
“那你?”
“我是他的女人。”
“咳咳,這……這關係有點複雜。你為何?”
“人生是自己選的,你選擇錢,柳誌強選擇女人,我選擇他。我們互不相幹。”
“你接受不了柳少身邊有別的女人,可是你又為何能接受他?為了你,我還是單身。你為何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走吧。”
“哎……他現在是怎麽回事?”
“他受傷了。”
“看這個樣子,像是植物人。”
“是的,不過我相信他會醒過來的。”
“植物人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的。而且他身邊也不止你一個女人。你接受不了柳少,為何能接受他。”
“他和你們不同。你們隻是在燃燒生命,換取那瞬息的快樂。而我們所追求的,你們永遠不會懂。”
“你們追求的是什麽?”
“人生短短不到百年,你們一個想要混跡上流社會,一個想要尋獵各種美色。酒色燈迷中揮霍著短暫的生命。他和你們不同,他所追求的是長久的生命,而不是短瞬即逝的尋歡作樂!”
“哦?長久的生命?你不會是被什麽神棍給騙了吧,他自己都已經是植物人了,哪來的長久生命?”
“酒色燈迷確實會有損健康,但人生短短數十年,再怎麽保養,也不過多活幾年而已,沒有多少差別。”
“我們所追求的不同,人你也見了,可以回去了。”
“好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盡管找我,再怎麽說,我們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你和他認識的時間,恐怕還不及我們的零頭。”楊偉一臉無奈的走了。
這小子是誰啊?植物人了還有這麽多美女伺候,要不是他是植物人,非揍他一頓不可。
楊偉一臉鬱悶地離開了宿舍。他可以理解若顏不選擇他,畢竟當年是他自己放棄了,隻是他沒想到,柳少花盡心思,最終也沒能抱得美人。
但他絕不認為,一個植物人能配的上若顏。
他此時反而是高興的。因為若顏如果還是那樣聖潔的不沾紅塵,他會感覺自己已經不夠資格。但現在他可不這樣認為了。他開始盤算著,怎樣重新博取若顏的好感。
“我總不可能會輸給一個植物人吧。回去就申請把工作調過來。畢竟曾經相好過,我一定能將她再追回來。”
……
月兒和舞兒喂完我後,去了教室上課。若顏收拾了一下,去了實驗室。
中午,三女先後回來,她們都在食堂吃過飯。現在正在鼓搗著破壁機,給我弄些流質食物和果汁之類的。
果汁喝多了,自然尿也多,好在有包大人。三女輪流照顧了我這麽多天,這種事也是時常做的。
照顧完我後,若顏和月兒一左一右躺我身邊,舞兒躺在沙發上,簡單睡了一會兒。
這一周的陪護,白天還好,夜裏,隻能在醫院那張單人病床上擠擠。因為吊著病,又不能睡的太死。這裏,比起醫院要舒服上太多。
下午上完課後,月兒和舞兒回家收拾了一箱子衣服和一箱子生活用品過來,晚上便搬進了若顏住處。
這裏一切都很小,很擠。浴室很小,隻能一個一個洗。廚房很小,隻能站下一個人。餐廳很小,簡易餐桌有一麵靠牆,隻有三個座位。剛好夠三女坐。
窗台下有一張簡易沙發。
沙發前鋪著一張瑜伽墊。然後便是一張一米五的床,靠牆是一麵衣櫥。
若顏將衣櫥清理出一排空間給二女放衣服。
雖然房間小了點,但並不能阻擋三女養成的,每日鍛煉形體的習慣。她們就在這擁擠的空間裏,拉伸著身體筋脈,做著一些不需要太多空間的瑜伽動作。
晚上,我被移了一下位置。躺在月兒和若顏中間。舞兒躺在月兒身旁。
四個人躺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絕對是非常悶熱的。好在是分開兩床被子蓋。不會被熱氣捂住。
自然是若顏和我同蓋一床。月兒和舞兒同蓋一床。
幸好,三女都是削肩細腰,一米五的床平躺下來,還略有寬餘。
平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子入睡,三女都有些麵紅心跳,喘喘不安,難以成眠。
夜深人靜,拉上窗簾後的房間裏,一片漆黑。漆黑中,若顏側身半趴在我身上。
情侶同睡時,並不需要兩個人的空間,一個人的寬度也能擠下。
月兒和我,中間便空出了一塊地方。
月兒原本還是和舞兒平躺著的。舞兒習慣性的抱著月兒的一隻胳膊。
但月兒輕輕抽回了胳膊。
她有種自己男朋友被人搶了的感覺,她要去搶回來。
月兒鑽進了我和若顏的被子,也抱在我身上,甚至一條腿纏了上來。
我像是被二女劃分了一般,每人半邊身子。
一米五的床,四個人睡,舞兒獨自占了近半。她獨蓋一條被子,但卻最是鬱悶。
她有種姐姐變心了,自己成了電燈泡的感覺。氣鼓鼓地難以成眠。
要是以前,她絕對會阻止月兒,並把她拉回來,但現在,卻隻能裝睡,不說。
此時的我好像是最幸福的。但真的是這樣的嗎?
其實不是,習慣裸睡的我,傍晚時分被舞兒換上了一件睡衣,雖是纖薄的蠶絲麵料,柔軟絲滑。但總比不得天然無束縛來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