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劍指中原084
“嘻嘻,呂哥哥你太厲害了!你看剛剛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那是滿滿的佩服。”
離開望江樓,呂曉倩一路興奮不已,呂布隻能苦笑,這哪是佩服啊!分明是要將我生吞活剝的樣子啊!
倒是韓欣怡一臉好奇的望著呂布,他到底在樓上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由於呂布的攪局,宴會也是提前結束,文人們大都不歡而散,倒是郭沅怒氣衝衝,離開的時候惡狠狠的睜了呂布一眼。
對於郭沅,呂布隻能為之一笑,說實在的,我真不想去惹你們郭家啊!
呂布和幾女悠閑的在街上走著,現在已經是晚上亥時,街上行人也漸漸稀少。
呂布看了看天色,於是對幾女道“差不多我們就回去了吧!”
嚴輕盈點頭,幾女也是附和,於是便往將軍府而去。
呂布幾人路過廣安街時,呂布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嚴輕盈疑惑的望著他,呂曉倩和田靈兒也是停下了閑聊。
呂布警惕的注視著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心中擔憂揮之不去。
這時,突然一隻羽箭飛來,直奔呂曉倩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殘影晃過,呂布臨空徒手接住了飛來的羽箭。
然而此時羽箭離呂曉倩隻在毫厘之間。
呂布心中怒火瞬間被點燃,一聲怒喝“燕雲將士何在?”
隻見黑夜流動,瞬間出現五人“末將在。”
“殺!”
“諾!”
黑夜迅速消失,隻聽得街邊閣樓上幾聲慘叫,三具屍體躺在了呂布身邊。
望著地上的屍體,呂布緩緩抬起手中羽箭,箭頭赫然刻著一個郭字。
呂布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大年三十的夜晚,本應該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聚在一起吃團年飯。
然而,今夜的郭家,注定不得安寧。
亥時三刻,街上行人還未消散,百姓都沉寂在除夕的喜悅之中。
這時,隻見城門大開,一支鐵騎由城西軍校場入城,經廣輔街直奔內城而去。
路上行人望而生畏,紛紛為之避讓。
“大年三十的,這是幹嘛啊?”
“哎呀,不會又要打仗了吧?”
“噓,小聲點,聽說州牧大人在廣安街遇刺,差一點中箭身亡啊!”
“我的乖乖,誰這麽大膽敢在許都行刺啊?”
“聽說是郭家~”
“誒,你可別瞎說啊!散布謠言是要殺頭的。”
“嘿,我那叫散布謠言啊?我剛從廣安街過來,那裏已經被封鎖,不得任何人進入,事情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
郭府,此刻早已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一萬西涼鐵騎拔劍張弩,儼然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如此陣仗,著實將郭庭嚇得不輕,連忙帶著家丁顫顫巍巍的來帶門外。
“裏麵的人聽著,郭家意圖謀反,行刺州牧,我等奉命捉拿,全部帶走。”
郭庭一聽,嚇得魂不附體,驚駭失色,無論你多牛逼,隻要給你安上意圖謀反的罪名,事情就大了。
然而鐵騎不由分說,一股腦的湧入郭府,將裏麵的人全數壓回了縣衙。
大年初一,經過昨晚的狂歡,許多人都還沉醉在夢鄉。
街上行人也是熙熙攘攘,時有小販挑著擔子在吆喝著賣炊餅豆漿,生意也是無人照料。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許都縣衙的大鼓就被敲響,引得周圍百姓不禁駐足觀望。
“升堂!”
“威武~~”
許靖身著官袍,從後堂出來,隻見堂內早已跪著一人,大堂門口有不少百姓在引頸觀望。
嘣!
許靖正襟危坐,手中堂木一拍,儼然問道。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郭文清,特來為兄郭庭申冤。”
“有何冤屈,細細道來。”
隻見郭文清遞上一紙狀書,言道“為兄郭庭世代經商,遵紀守法,年年皆為朝廷納稅,卻不知昨夜為何被人打入天牢,安其謀反之罪名,還請許縣令為草民做主啊!”
說完隻見郭文清叩拜於地,久久不能起身。
許靖拿起狀書看了看“你言本官錯拿好人,那汝這又作何解釋?”
隻見許靖將手中羽箭扔在郭文清旁邊,郭文清抬頭一看,心中巨駭,這不正是郭家專用的箭隻嗎?
“冤枉,冤枉啊大人,此箭絕非郭家獨有,不足以為據,大人明察。”
許靖盯著郭文清,緩緩的道“老夫任知縣多年,從未錯判一案,今日老夫必定讓汝心服口服。”
嘣!
“來人,帶人證。”
衙役抬上來三具屍體,放在郭文清旁邊,郭文清畏懼的低著頭,不敢直視。
隻見許靖下了堂案,來到郭文清身邊“汝可認識這三人?”
“不認識,不認識,我不認識。”郭文清看都沒看,慌忙連連搖頭。
許靖點了點頭,朗聲道“來上來。”
這時,幾名家丁和一些百姓被帶上了公堂。
“草民拜見大人!”
許靖點了點頭,儼然問道“你們可曾認識這三人?”
家丁麵麵相覷,紛紛點頭,其中一人道“回稟大人,左邊的是王三,中間是王四,右邊的是陳熊,他們~他們都是二公子的仆人。”
許靖點了點頭,又對百姓問道“把你們昨夜看到的都說一遍。”
其中一婦人言道“回稟大人,昨夜我正在賣冰糖葫蘆,突然這人進來給我一錠銀子,說是要借我閣樓一用,我當時也沒多想,也就同意了。”
一書生接著言道“我當時準備下樓,在樓梯口正好撞見他們,我看見他們布裏包裹著弓箭,箭頭上刻有一個郭字。”
這時許靖遞過去一隻羽箭“可是這隻?”
書生接過一看,肯定的點頭“就是這樣的。”
隨後許靖有對一壯漢問道“你又看見了什麽?”
壯漢一抱拳“某家正準備收攤,突然就看見一支羽箭從樓上射來,差一點就把那男的射中了,某家後來才知道那人原來就是州牧大人。”
許靖又望向餘下幾名百姓“爾等也看到了嗎?”
百姓紛紛點頭。
最後許靖回到公案上,手中堂木重重一拍“郭文清,汝還有何話要說?”
郭文清嚇得冷汗直流,魂不附體,一時間竟是語無倫次“我我我我~”
隻見許靖一聲怒喝“大膽刁民,郭家意圖行刺朝廷重臣,證據確鑿,汝還為其喊冤,汝可知罪?”
郭文清嚇得連連磕頭“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大人~大人~”
許靖大袖一揮“來人,給我帶下去。”
“諾。”
“大人饒命啊!大人~”
案子明了,衙門外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許大人斷案公正嚴明,這回郭家怕是在劫難逃了。”
“對啊!你說他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行刺州牧,真是活該。”
“唉,散了吧!散了吧!”
“走了走了!賣豆漿嘞~熱騰騰的豆漿~”
“給我來一份,看了這麽久,口也渴了!”
“好咧,我這就給您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