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劍指中原105
“聽說,皇上給你賜婚了?”呂曉倩噓著狐疑的小眼神盯著呂布。
“還是司徒之女!”田靈兒點點頭。
“並且博覽群書,是個才女。”韓欣怡在一旁補充道。
“唉!”嚴輕盈無可救藥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夫人,夫人,夫人你別走,聽我說啊~”
嚴輕盈離開,留下呂布被一堆小眼神盯著,如羊入狼群,楚楚可憐。
呂布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要是說我是被逼的,你們信嗎?”
隨後隻聽得將軍府傳出來哀嚎聲,令人聞者心驚,聽者流淚啊。
回到許都,楊心月去了弘農,離家一年多,也是該回去看看。
倒是呂布那天在朝堂上遇到楊奉,他居然主動和自己打招呼,讓呂布很是吃驚。
張可盈呂布也接來了許都,她為張揚守孝三年,期限已到,算是盡到了當女兒的義務,呂布也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將她視如己出。
馬晴雖然被封為汝南郡主,但整天卻往將軍府跑,馬鈞也沒時間去管她,倒是由了她自由。
至於蔡文姬,呂布那是一個頭兩個大,皇帝都賜婚了,你還能怎麽著?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帶回了許都,然而一回來卻遭到幾女的質疑,還被呂曉倩家暴了一頓,苦不堪言呐。
對於怎麽處理蔡文姬,呂布也隻能放任了,反正將軍府這麽大,她想住哪就住哪,也不礙事,由她去吧!
好久沒回到許都,呂布算算時間,差不多又過了大半年了吧!
於是乎,這一回來,呂布就火急火燎的要去後院挖他之前埋下的好酒――杜康。
這杜康全是由他自己純手工製作的,參照了古今釀酒法,讓人嚐之回味無窮。
此刻的呂布哪有一代丞相的威風啊!身著粗麻布衣,腳下一雙草鞋,肩扛一把鋤頭,怎麽看都是一土農。
用呂布的話來說,這叫什麽地方穿什麽衣,下地幹活就應該這副打扮。
將軍府後院這些花花草草,都是呂布一手栽種的,這偌大的後花園倒是花了呂布不少心血。
來到自己埋酒的地方,呂布迫不及待的刨著地,由於埋的比較深,呂布也是挖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壇帽。
見到壇帽,呂布立馬扔了鋤頭,蹲下徒手將酒壇給挖出。
拿著手裏的杜康,呂布喜笑顏開,於是一轉身,正好與來人撞在了一起。
“啊。”來人一聲驚呼。
呂布手中杜康掉落,還好呂布手快,在落地前給接住了。
抱著杜康,呂布抬頭一看卻是愣在了那裏。
兩人相對而視,久久不能反應。
呂布見她還坐在地上,於是連忙將她拉起。
“哦,你沒事吧?”
女子搭著呂布的手腕起身,緩緩搖頭,也不答話。
呂布歉意的笑著“那個,哈哈,剛剛不好意思啊!你沒摔著吧?”
女子還是沒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呂布被看的心中有些發毛,於是連忙找個借口溜之大吉。
呂布抱著酒逃出後花園,一想‘不對啊!我跑個啥?這是我家唉。’
但又想‘我家?對啊,這是我家!那她是誰?’。
將軍府仆人不過百,大大小小的人都認識,剛剛哪位是?怎麽看也不像是仆人啊。
抱著好奇和疑問,呂布又悄悄溜了回去,他打算探個究竟,在我的地盤這麽囂張,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
來到後花園行廊上,呂布透過雕紋縫隙,往裏麵望去,卻是怎麽也沒找著剛剛那女子。
“眼花了?”呂布不禁嘰咕道。
“你~是在找我嗎?”
呂布身後突然響起聲音,驚得呂布一跳,差一點又沒抱住酒壇。
呂布回頭一看,正是剛剛遇見的女子,於是為了掩飾尷尬,呂布笑道“哈哈,那個,今天風景好啊!嗯,天氣也不錯,再見。”
說罷,呂布又要溜之大吉,女子卻在身後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呂布放下要逃走的步伐,轉身盯著她看了好久,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突然呂布一個驚喜道“哦~我知道了~還是不認識~”於是呂布又要轉身逃跑。
“月下獨影,蒙君兩度相救,靜瀾不敢相忘。”張靜瀾對呂布盈盈一拜。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呂布突然想起她是誰,不就是上次將軍府那女刺客?
呂布回頭仔細一看,恍然大悟“還真你,哈哈,幸會幸會。”
張靜瀾微笑的對呂布點頭。
呂布又問道“怎麽樣?傷好了嗎?”
張靜瀾撩了一下額前的發絲,感激的道“承蒙厚愛,傷已經好了!”
“哈哈,好了就走去喝兩杯。”呂布亦是爽朗的笑道。
於是呂布帶著張靜瀾找了處亭子坐下,打開酒壇封口,一股酒香四溢,隻需稍稍一聞,便知此乃曲中好酒。
呂布給張靜瀾倒滿一碗,又給自己倒滿一碗,伸手做請。
“來,嚐嚐,這東西僅此一家,別無分店啊,哈哈。”
張靜瀾也不客氣,端起酒碗細致一聞,微微一笑,隨後將碗中佳釀一飲而盡。
呂布看得睜大了眼睛,幹了?
張靜瀾放下酒碗,示意已經喝完,微笑的看著呂布。
呂布窘迫,不能被一個女子比下去了不是?於是也是一飲而盡。
“嘶,啊!嗯,好酒。”呂布抹了抹嘴,讚美道。
張靜瀾不禁莞爾一笑“哪有自己讚美自己的酒呀!”
呂布爽朗笑著。
過了一會兒,呂布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院子裏的人是我?”
張靜瀾理了理秀發“將軍府戒備森嚴,一般很少有閑雜人等出入,後花園更是禁地,一般仆人都不會來這裏,而且你卻拿著鋤頭在哪裏刨地~”
呂布尷尬的笑著“哈哈,這件事你可別說出去,掉分。”
張靜瀾忍俊不禁,這人哪有一點大將軍風度啊!倒像是市井之人。
“哦,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麽?”呂布看著張靜瀾。
張靜瀾輕聲細語“我姓張,名靜瀾,是漢中張魯第七女。”
“漢中?張魯?”呂布大吃一驚。
張靜瀾微微點頭“我本是張魯之女,由於發現了匈奴人的秘密,於是被追殺至此。”
呂布心生疑惑“你說你是張魯的女兒,你被追殺他不管?”
隨即隻見張靜瀾悲從中來,憂傷的道“要追殺我的就是他!”
呂布睜大了眼睛,親身父親派人追殺女兒?血腥,勁爆。
“三年前,父親聽信羌王淑魯哈刺的話信奉五鬥米教,並在當地廣為傳播,後來他的性情就變得越來越殘暴。”
“對外他是一名仁慈之主,對內卻越加慘無人道,他殺死了三叔嫁禍給劉璋,逼迫主簿張興跳蛇坑,許多人都遭到他的毒手。”
“後來有一次母親和他發生爭執,他居然將母親活活掐死,我躲在外麵聽到了她們談話,說是密謀襲擊中原,讓我爹以為內應,所以她們要殺我滅口。”
說完,張靜瀾悄然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珠。
呂布心中大為震驚,怎麽也想不到張魯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人,真是喪盡天良了!
‘媽的,這畜牲原來一直想暗算我,虧我這麽信任他!’呂布心中暗暗想到。
良久,呂布見張靜瀾不再言語,也不知道怎麽勸她。
“額,這個,沒事,以後你就當將軍府是自己家,來去自如,不用拘束。”
張靜瀾報以微微一笑,如今天下之大,她還真沒有地方可以去,但是自己一個女子孤身一人,住在這裏也多有不便。
如今她一直在這裏,就是為了親自向呂布道謝,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呂布見張靜瀾低頭不語,於是岔開話題。
“哦,那個,哦對,你能從八脈神箭手中逃走,武功必然了得,你師傅是誰?”
張靜瀾不好意思的道“我師從北羌一脈,家師是護羌法王,飛沙。”
“流雲飛沙?”呂布大吃一驚。
流雲飛沙在羌族頗負盛名,她們本是一對夫婦,屬於中原人,後來因為躲避仇家,才逃到西域,想不到居然成為了羌王的護法。
張靜瀾點點頭,也好奇呂布居然認識,感覺他好像真的無所不知一般。
呂布尷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在直視張靜瀾,張靜瀾卻是不明所以,好奇的望著呂布。
要說起來,他和張靜瀾還是師兄妹,他小時候師從流雲,後來因為超越了師父,流雲覺得再無可教,於是就獨自離開了!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聽過師父師娘的消息。
當然,呂布也不打算告訴張靜瀾,畢竟對於他師父流雲來說,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還是不要給自己師父摸黑得好。
居然是師妹,那就好辦。師兄照顧師妹,天經地義,將軍府你隨便住。
了解了其中關係,呂布也就放開了許多,一碗一碗的美酒品著“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