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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劍指中原111

  公元201年,建安七年,北羌大肆進軍涼州,兵至酒泉、張掖,斬殺縣令杜亥,太守楊爍,屠戮百姓,民不聊生。


  完顏平迎戰敦煌,遭到陳攝反叛,被困玉門關外。


  於是,一封戰書發往洛陽。


  千秋萬歲殿,百官齊聚,惶惶而不安,獻帝劉協亦是如坐針毯。


  “如今北羌為禍,朕懇請丞相發兵涼州,以平禍亂。”


  呂布拜伏於地“臣,領旨!”


  於是,呂布一騎當先,攜同呂蒙、甘寧、張遼、黃邵、張燕及其部下赴往涼州。


  本以為還有幾天安寧的日子,卻想不到北羌這麽耐不住寂寞,既然如此,那就拿你開刀好了!


  三月,呂布抵達涼州武威郡。


  沙場點兵,狼煙滾滾,戰鼓雷鳴,旗幟舞動,金戈鐵馬,銀槍交錯,在烈日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天龍破城戟,傲然而立,宛若戰神在世。


  在點將台上一眼望去,台下十萬西涼軍威武壯闊,他們裝備精良,銳氣勃發,他們都來自涼州各郡縣,是實實在在的涼州鐵血男兒。


  大漠出雄兵,涼州捍天地,自我涼州之軍,所到之處,皆讓世人為之顫抖。


  這就是呂布手中的軍隊,一支足以撼動天下的軍隊。


  伴隨著呂布高舉龍戟,十萬鐵血男兒皆發出震天怒吼,吼聲響徹寰宇,久久不能平息,宛如一支來自地獄的軍隊,威懾這天地間。


  “我涼州男兒聽令,且隨我西出陽關,蕩平胡狄,不滅西戎,誓不歸還。”


  隨著呂布一聲怒吼,十萬大軍皆高舉武器為之呼應。


  “蕩平胡狄,不滅西戎,誓不歸還。”


  “蕩平胡狄,不滅西戎,誓不歸還。”


  “蕩平胡狄,不滅西戎,誓不歸還。”


  ……


  自古雄兵出陽關,歸來軍中無故人,他們無數人都魂斷北漠,將熱血灑在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大漠,隻為了一個信念,保家衛國。


  但呂布立誓要改寫這片曆史,讓他們活著出去,也必須活著回來,因為,吾乃呂布,戰神呂布。


  呂蒙、甘寧他們一方將領,亦是被這壯闊的軍魂所感染,心中熱血沸騰。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一支有靈魂的軍隊,他們更加堅信,他們能無堅不摧,戰無不勝。


  大軍始發,奔赴邊塞,步騎十萬,義無反顧的奔赴戰場。


  由於大漠地勢難行,不利於強弩、弩炮的運送,於是呂布將這些都留在了關內,我呂布就算不用這些,也能讓胡人聞風喪膽。


  這次隨呂布出征的有張遼、呂蒙、甘寧、黃邵、張燕、張方、卞喜,以及返鄉歸來的馬超、馬鐵、馬休、馬岱、馬雲祿、龐德等人。


  他們都是北羌的老熟人了,聽聞這一次出征,馬超特地提前辭了亡父,從家中趕來助陣。


  並且還帶來了他們馬家一萬名子弟兵,以為助力。


  這次發兵,呂布拜辛毗為軍師,以呂蒙、甘寧為先鋒,張遼為大都督,黃邵為中護軍,張燕部曲為左右軍,各領弓騎與步騎,馬超部曲自領子弟兵以為側應。


  大軍出塞,行了十日方才抵達張掖。


  張掖本無守將,唯一的縣令都被北羌斬殺,現如今整個張掖郡宛若一座空郡,毫無防禦可言。


  大軍入境,暢行無阻,這些北羌人馬並沒有在這裏停留,他們隻是大肆劫掠一番,然後便揚長而去。


  正因為這樣,才更加的麻煩,他們不駐守據點,你要打也找不到地方。


  大漠廣闊無疆,比之中原,地勢更加複雜,加上人煙稀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藏身何處。


  站在高處,呂布看了看孤煙寥寥的大漠,吩咐道“先找地方紮營,最好找到當地人詢問下情況。”


  辛毗點頭,拿出地圖比對了一下方位,指著前方道“前麵再行五十裏,便是羅虜縣,可以駐軍。”


  於是大軍加快了腳步,在天黑前抵達了縣城。


  大漠由於天氣不穩定,風沙太大,野外駐軍危險重重,所以還是尋得城鎮較為穩妥。


  羅虜縣靠近陽關,是一座最為邊境的城市。


  辛毗選擇在這裏駐軍,一是為了方便打探陽關外的消息,二是使大軍得以修整,不至於因長途跋涉,而疲憊不堪。


  大軍壓進羅虜城,城樓上寥寥幾名鄉勇守衛,見得如此陣仗,連忙嚇得屁滾尿流逃下了城樓。


  不一會兒,城門大開,一老者騎著毛驢駛出。


  “來者可是漢軍呐?”


  呂布驅馬上前,拱手言道“吾乃大漢丞相呂布,敢問老先生是何許人也?”


  老者聽了呂布名號,慌忙顫顫巍巍的下了毛驢,拜伏於地。


  “老朽乃羅虜亭長,拜見丞相大人。”


  呂布翻身下馬將老者扶起“老人家免禮。”


  隨後呂布又指著身後大軍,對老者言道“我大軍途徑於此,欲往城中暫駐,還請老人家引路。”


  老者興奮的點頭,顫顫巍巍道“丞相且隨我來。”


  言罷,老者當先,帶著呂布入城。


  羅虜城並不大,還不及呂布的中樞院,但是裏麵卻是人煙稀少,街上僅有寥寥幾人。


  呂布也不去打擾百姓,而是帶著軍隊在城西的空地安營。


  十萬大軍,聚在一個小縣城裏,顯得有些擁擠,但呂布為了不滋擾百姓,也隻能將就一下了!


  大營內,呂布正與眾將商議部署,老者便帶著一老一小走了進來。


  三人拜伏於地。


  “丞相大人,我們縣內青壯皆被胡人屠殺殆盡,如今唯有他們識得北羌之路。”


  呂布揮了揮手讓老者退下,對著爺孫兩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老者答曰“草民叫笵籲,這是我的孫女笵琳。”


  呂布點頭,讓他們起身“這裏離北羌有多遠?”


  老者有些猶豫“胡人居所未定,我隻知道他們的一處馬寨,在西北七十裏處。”


  呂布點頭,讓隨從帶他們下去歇息。


  “如今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建議先派遣一小隊人潛入,打探到了消息在動手。”呂布言道。


  辛毗亦是讚同“主公所言甚是。”


  於是呂布吩咐道“那好,明日我和呂蒙先去探路,你們就在這裏靜候消息。”


  眾將皆攔“主公不可,羌地危險重重,你不可以身犯險,讓我們去吧!”


  呂布無所謂的笑著“好了!就這樣定了!都去休息吧!”


  “這~”


  “主公~”


  呂布不給他們機會,獨自出了營帳。


  第二日,呂布、呂蒙都換了一身百姓裝扮,隨同笵籲爺孫倆出城往西北方向而去。


  大漠之所以征服起來困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們的地勢。


  這裏一座座的大山聳入天際,要想翻山而過更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跟著大山腳下走,你會發現這裏每座山都長得差不多,很快你就迷路了!

  而且本來直線距離隻有十幾公裏,但你跟著山路走下來,你會發現足足七八十公裏路。


  這也就導致了,行軍困難的原因。


  呂布幾人緩緩而行,四周山勢挺拔,上麵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呂布心中不禁好奇,這樣的土地更本就沒法種植,沒有糧食他們吃什麽?

  然而笵籲回答道“我們這裏啊,沒有糧食的,全靠牧養牲畜,加上我們人口本來就不多,所以也能自給自足。”


  幾人都是徒步而行,走在碎石路上歪歪倒倒的。


  隨後笵籲也一邊走一邊說著“我們在山上也有種植一些柯,雖不及中原的大米好吃,但也能溫飽,漸漸的,大家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


  呂布看了看她們爺孫倆,打趣道“老人家還去過中原?”


  似乎勾起了他的回憶,笵籲一臉向往。


  “中原呐,是個好地方啊!”


  這時小女孩道“我們還能回去嗎?”


  老人自嘲的搖了搖頭“嗬嗬,老咯,走不動咯!”


  呂布笑道“等此間事了,我就帶你們回中土吧!”


  小女孩聽了可愛的偏頭看著呂布“真的嗎?”


  呂布微微一笑“真的!你見過丞相騙人嗎?”


  然而小女孩還真的認真的思考,並伸出小指頭“我們拉勾。”


  呂布不可置否的伸出指頭,笑道“好吧!拉勾。”


  他們四人一直往西北方向走,走了整整一天,呂布感覺自己還是在大山中。


  這裏每座山都長得差不多,要不是有老者帶路,還真的容易迷路。


  夜幕降臨,由於這裏荒無人煙,呂布四人就隨便找了處地方停下歇腳。


  一處岩壁之下,一堆篝火在夜幕中晃動,呂布四人圍著火堆而坐。


  呂蒙從行囊裏取出幹糧,遞給呂布,呂布接過,又見小女孩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於是他順手又遞給小女孩。


  小女孩抬頭看著笵籲,見笵籲微微點頭,這才伸手去接,並對呂布甜甜一笑。


  呂布喜愛的摸了摸她額頭,笑道“真懂事。”


  隨後隻見笵籲從包裹中取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自顧自的啃著。


  但呂布看他表情,似乎,不太美味。


  於是呂布遞給笵籲幹糧,笵籲卻是歉意的拒絕了!繼續啃著那東西。


  午夜來臨,大家都沉沉睡去,呂布獨自望著天上的星辰睡不著。


  於是呂布偏頭看去,見他們都已經睡著,想必白天也累了吧!

  呂布摸索著起身,從笵籲包裹裏取出那黑黑的東西看了看,沒發現異樣,於是咬了一口。


  呂布艱難的嚼著,就好像樹皮一樣,不僅難吃,簡直難以下咽啊!


  呂布放下食物,心中感概‘真是個倔強的老頭。’


  第二天一早起來,幾人又繼續趕路,用笵籲的話來說,昨天還沒走到行程的一半,今天得抓緊。


  於是呂布四人也加快了不少腳步,一路上呂布都很好奇,笵籲奉命帶路,為什麽要帶上一個小孩子,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也許笵籲看出了呂布的心思,於是自顧自的說著。


  “小琳沒有爹娘,她爹在胡人入城時被殺了,娘被胡人擄走,也沒了音訊。”


  呂布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想不到她身世這般淒慘,自己雖然沒了爹娘,卻還有嚴輕盈她們一群知己,張遼他們一幫兄弟,然而範琳,卻隻有一個唯一的爺爺。


  路途遙遠,路麵碎石淋漓,小女孩走的雖然艱難,但卻沒有一句叫苦的話,還一直很努力的跟上呂布他們大人的腳步。


  呂布看她走的顛簸淋漓,於是對她道“小妹妹,哥哥背你好嗎?”


  小女孩抬頭望著笵籲,見他沒有說話,於是禮貌的對呂布擺手“哥哥你先走吧!琳琳能跟得上。”


  看著她唔定的小眼神,呂布會心一笑“好,走不動了就給我說。”


  範琳乖巧的對呂布點頭,跟著呂布幾人繼續前行。


  又走了不知多遠,老者笵籲漸漸的停下腳步四處觀望,隻見石壁上刻著飛霞澗幾個字。


  良久,笵籲點頭“差不多就是這裏了,再往前麵走就是水岩寨。”


  既然如此,呂布也對笵籲道“那好,你們就在這裏等~”


  轟隆隆~

  不待呂布說完,突然馬蹄聲響起,地麵為之震動,呂布轉頭一看,隻見遠處一隊人馬駛來。


  “喔喔喔~喔唔喔唔~”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怪叫,馬隊很快將呂布他們包圍。


  見這場景,呂布用腳趾頭也猜的到他們就是北羌人,於是將笵籲爺孫倆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


  馬賊圍著四人轉圈,好一會兒,那領頭的大笑,說了幾句呂布聽不懂的話,便將呂布他們四人一起帶走。


  由於現在情況有變,出乎呂布預料,呂布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在馬賊的帶領下,呂布四人被押往了馬寨。


  到了寨門口,隻見寨樓上有四處都是護衛,防衛森嚴,並且還建有哨樓,專門傳遞情況。


  寨門外還設置了許多馬刺,這東西專門是用來對付騎兵的,想來他們也經常與漢軍作戰,才會有此防禦。


  進了寨裏,呂布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環境,必須把退路找好,不然發生了事故還走不掉。


  如今呂布、呂蒙沒有帶兵器,戰鬥力下降不止一半,又處於羌軍包圍,要脫身起來還真沒多大把握。


  隻見為首的人對屬下說了些什麽,又指了指東邊,於是呂布便被押往東邊而去。


  行走在寨內,呂布四處都能看見被木樁吊起來的女人,她們全身**,體無完膚,身上全是鞭痕,這些人一看就是漢族女子,想不到這些羌兵竟這麽殘忍。


  呂布不禁皺了皺眉,手中鐵拳不禁一握。


  這時呂蒙靠了過來,小聲的道“主公,大局為重。”


  於是幾人繼續前行,來到一牢籠處,隻見侍衛將牢門大開,一把將呂布四人推了進去。


  笵籲和範琳都被摔在地上,呂蒙、呂布稍稍穩住。


  “看什麽看?滾進去老實待著。”見呂布回望,衛兵怒聲嗬斥。


  呂布歎了口氣,將笵籲她們扶起,靜靜的老老實實坐在角落。


  呂布打量著周圍牢房,這裏還關押著不少其他人,看穿著因該是過路商販被抓來這裏的。


  “主公,這群人不是一般的馬賊,你看他們的武器,裝備很正規,還有這布防,都是用於軍隊的。”


  呂布亦是點點頭,悄然道“行事小心點,找機會接近主寨。”


  “諾!”


  夜幕降臨,馬寨亮起了燈火,一隊隊巡邏兵駛過,防禦沒有絲毫鬆懈。


  由於白天的觀察,呂布將布局大致都記在了腦海裏,隻需要等到深夜,呂布再悄然動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在外麵架起了火堆,好似在舉行晚會。


  許多的士兵也都聚了過來,圍著火堆大聲吆喝、跳舞。


  也許是不夠盡興,幾個士兵居然去把吊著的女子放下,就地施暴,看得呂布青筋暴怒。


  呂布豁然起身,卻被呂蒙攔住“主公不可,現在外麵這麽多人,我們冒然行動,怕是不妥。”


  看著這群畜牲,呂布心中怒火難消,手中鐵拳握得咯吱作響。


  然而其它人見其施暴,都端著酒肆意的笑著,好似司空見慣一般。


  於是場麵越來越火爆,氣氛高漲,更多的人都加入了施暴,任憑女子如何的哀求亦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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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羌兵對首領耳語了幾句,又指了指呂布這邊,首領便點了點頭。


  這時呂布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覺升起。


  隻見士兵端著酒碗走過來,吩咐衛兵打開了牢門,又說了幾句什麽,指了指笵籲爺孫倆。


  衛兵會意,於是走進來一把抓住笵籲就往外拖。


  “你幹嘛,放開爺爺,啊,不要抓我,救命啊,不要抓我。”


  在呂布還沒反應過來,笵籲爺孫倆就被拖出了牢房,呂布豁然起身,卻又被呂蒙攔住。


  “主公,大局為重啊!”


  呂布胸口此起彼伏,心中怒不可遏,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衛兵。


  衛兵將笵籲爺孫倆帶到場中,交給了首領,首領對笵籲說著什麽,笵籲連連擺手。


  這時首領一腳踢出,笵籲哀嚎滾地,衛兵又端來一碗烈酒遞給首領,首領竟直接拿著酒往笵籲嘴裏灌。


  範琳見了連忙撲上去拉扯首領,首領反手一巴掌,打得範琳在地上滾了好遠。


  首領拿著酒碗得意的狂笑著,任憑笵籲如何掙紮亦是毫不手下留情的灌酒。


  正在首領得意之時,一根木樁飛射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來不及躲閃的首領,亦是被木樁撞飛數米之遠,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突然的變故讓士兵有些猝不及防,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隻見兩人影奔襲而來。


  鮮血噴射,呂布鐵爪穿過士兵頸項,士兵的頭顱被硬生生折斷。


  殺了一人,呂布動作絲毫不停留,立馬撲向下一個目標。


  此刻的呂布,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利爪所過全是殘肢斷臂。


  然而呂蒙也不甘示弱,以木棍替槍,每一棍都穿透士兵咽喉,招招致命,快而狠。


  “布防,布防!”


  隨著首領的一聲怒吼,四麵八方源源不斷湧來羌兵,不一會兒就將呂布他們重重包圍。


  首領吐了口鮮血,猙獰的看著呂布“給我殺了他。”


  於是,羌兵蜂擁而至。


  呂布見羌兵越來越多,於是隨手在地上撿了根鐵槍,如猛虎撲如狼群,展開肆意的屠戮。


  首領遠遠的看著,漸漸發現自己的軍隊好像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於是一聲令下,弓箭手射下箭雨。


  呂布正奮力廝殺,突感身後涼意,於是徒手將身邊的羌兵往後一丟,箭雨立馬將他射成馬蜂窩。


  見狀,呂布一聲怒吼,手中鐵搶猛然穿透了四名羌兵身體,呂布又是奮力一扔,四人如炮彈般的墜落弓箭手之處,立馬砸翻好幾人。


  呂蒙見了,亦是效仿。


  於是兩人開始了人肉炮彈的攻擊,不一會兒弓兵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首領見兩人如此生猛,已是心生懼意,於是便拿出了他的絕招。


  隻見一些羌兵登往哨塔,哨塔離地十丈,高建雲梯,塔上竟是布防有~

  “小心,是連弩。”


  呂布赫然大驚,連忙提醒呂蒙,於是猝不及防之下,連弩頃射而出。


  “小琳~”


  當呂布發現小琳時,小琳和笵籲已然全身插滿了弩箭,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死死的護住她的爺爺。


  “爺爺~你不能丟下小琳啊~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在羅虜城中,小琳可憐兮兮的祈求著笵籲,笵籲內心掙紮著。


  小琳見笵籲不同意,於是跪下給他磕頭,泣聲道“爺爺,求求您了!帶小琳一起走好不好~嗚嗚~不要丟下小琳一個人~”


  回想起在羅虜城中的一幕,小琳嘴角微微一笑‘爺爺不會丟下我,他真的帶小琳一起走了呢!’


  “小琳~”呂布眼中血怒膨脹,一聲咆哮震響四野,手中一陰一陽兩股力量猛然爆發。


  右手所過之處,赤野四壁,燃起熊熊烈火。


  左手所過之處,寒霜淩厲,宛如冰天雪地。


  這下子就連首領都嚇得腿軟“怪物,怪物~怪物啊~”


  這時,又是一番弩箭射來。


  隻見呂布左手一抬,所有弩箭淩空冰封,宛如冰塊般的墜落。


  “呃呃呃啊~”


  伴隨著呂布的咆哮,呂布如魁魅般的奔向哨塔,右手天罰之力一握,哨塔立馬燃氣熊熊大火,塔上弩兵嚇得連忙跳塔逃生。


  燒毀哨塔,呂布又轉身朝首領走去。


  首領看著眼前這個惡魔,嚇得襠下一股暖流。


  “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


  然而此刻的呂布,已然被怒火衝昏了頭,於是左手一抓,掐住首領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呂布身高九尺,這樣提著首領,好似提頭野鹿一般的輕巧。


  首領在呂布手中奮力的掙紮,感覺到來自他手中的寒勁,嚇得肝膽俱裂,魂不附體。


  隻見呂布眼神一冷“讓你也嚐一下,天邢之力。”


  “主公不可!”


  呂蒙奮力殺出重圍,直奔呂布而來。


  “主公不可殺此人啊!此人必有大用。”


  呂蒙一席話讓呂布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眼中血怒也漸漸消散,手中兩股力量也漸漸退卻。


  這時羌兵亦是圍了過來,再次將呂布重重包圍。


  呂布提著首領,眼神一冷,寒聲道“讓他們後退。”


  首領如今那還有反抗的意誌!眼前這人,哦不,他不是人,他是怪物啊。


  “後退,全部給我後退~嗚嗚~”


  羌兵麵麵相覷,終於在一人的帶頭下,羌兵緩緩後退。


  呂布和呂蒙對視一眼,呂布一個示意,呂蒙將笵籲爺孫倆抱起就往外走。


  於是就這樣,呂布單手提著首領,大搖大擺的跟著呂蒙出了營寨。


  羌兵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不該放走他,於是隻能一步步的跟著。


  出了營寨,呂蒙牽來兩匹快馬,呂布將首領往上麵一扔,翻身上馬,夥同呂蒙狂奔而去。


  羌兵見首領被俘虜,亦是不肯放棄,也拉來戰馬,紛紛追了上去。


  呂布馱著首領一路狂奔,首領已經被呂布打暈,一時半會醒不來,他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羅虜城,不然就怕羌兵去通風報信,自己做了這麽多就白費了。


  快馬奔騰,疾行如電,兩方人馬一前一後拉開追逐賽,羌兵亦是窮追不舍,畢竟首領還在他們手上。


  馬匹駛過飛霞澗,駛過流渡河,越過大片荒漠,直奔羅虜而去。


  晨夕初現,天邊微微亮起餘光,呂布胯下戰馬已然大氣粗喘,眼看就要倒下,呂布心中更是焦急。


  這裏離羅虜估計還有十餘裏,這馬肯定是堅持不了的,要是赤兔在就好了!

  然而呂布剛剛想完,隻見晨夕之下,一匹紅鬃烈馬,奔馳而來,快如閃電,宛如狡兔。


  “老夥計?”


  於是呂布一聲口哨,赤兔跑的更加快了!轉眼之間已至呂布身前。


  呂布見狀,提著首領一躍,落在了赤兔身上。


  呂布上馬,赤兔如離箭之弦,飛射而出,一眨眼功夫就將追兵甩了老遠,讓那些羌兵望塵莫及。


  朝陽漸漸升起,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


  隨著馬蹄奔踏,地麵為之震動,然而卻是越來越震動。


  感覺到情況不對,羌兵漸漸放慢了腳步。


  這時,隻見一支大軍鋪天蓋地而來,宛如神兵天降般的駭人。


  當意識到這是漢軍的時候,他們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鮮血染紅了大地,隨著流渡河緩緩遠去,地上羌兵橫屍遍野,再無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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