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叛徒
秦漢和謝秋生說話的時候,古玩店的老板頭上卻冒汗了,因為他不能確定琉璃寶馬該賣給誰?
琉璃寶馬的真正價值,他很清楚。
如果賣錯人了,把琉璃寶馬交給他的人非讓他賠償不可。
“你們,你們.……”老板看看秦漢,又看看謝秋生,兩個人穿的衣服、戴的領帶都是同一款式。
“老板,結賬!”秦漢開口了。
“抱歉,不賣了!”分不出來究竟是給誰準備的,老板決定了。
“我們剛才已經談好價格了,就差就算了,你現在不賣了,你是在耍我嗎?”秦漢眼睛一瞪。
“我……”老板的臉色發苦。
“老板,你剛來鶴城一個星期,可能不認識他,他是秦漢。”小夥計來到老板身邊小聲提醒。
“他就是秦漢?”老板震驚的看著秦漢。
他雖然剛來鶴城做生意,還沒見過秦漢,可是秦漢的事跡他就聽說過,簡直可以說聳人聽聞。
秦漢在古玩行業的殺傷力,太強了。
如果被秦漢針對,他在鶴城肯定沒辦法繼續從事古玩行業了。
“好,結賬!”老板點頭了。
把琉璃寶馬交給他的人,並沒告訴他具體賣給誰,隻告訴他賣給穿什麽樣衣服的人。
他現在賣了,而且是按著要求賣的,就算賣錯了,也怪不到他身上。
相比招惹秦漢,他寧願招惹把琉璃寶馬教給他的人。
想清楚了,立刻結賬。
“你,你怎麽能這麽幹?”看到老板把琉璃把馬賣給秦漢了,謝秋生手指哆哆嗦嗦的點指老板。
如果把琉璃寶馬賣給秦漢了,他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連續兩次都被秦漢截胡了,謝秋生相信李浪濤不會再補給他報酬了,甚至不會繼續和他合作了。
但是老板根本不理會他,結賬,把琉璃寶馬交給秦漢。
“謝謝你,你實在是我的送財童子,前天的白玉蟾蜍,今天的琉璃寶馬,都是你送給我的。”秦漢走出去之前,專程對謝秋生道謝。
咕咚!
秦漢轉身走的時候,謝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半天才喘過氣來。
幸虧他沒有心髒病,否則被秦漢這麽一氣,他恐怕要送醫院搶救。
怒氣衝衝地離開古玩城,他立刻給李浪濤打電話。
“你的琉璃寶馬被秦漢截胡了,是不是你的人泄密了?”謝秋生氣呼呼的質問。
“你再說一遍,琉璃寶馬也被秦漢拿走了?”李浪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天白玉蟾蜍被秦漢截胡,他已經吸取教訓了,派出他信得過的心腹李學強親自去聯絡謝家。
他非常相信李學強,絕對不會走路消息。
“沒錯,就在剛才,秦漢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服裝,用十萬買走琉璃寶馬。”
“既然穿著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肯定消息走路了,可你能確定是我的人走漏的消息嗎?”
“你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
“你都能懷疑我,我為什麽不能懷疑你?”
“姓李的,你是不是不想合作了?”
“謝秋生,我警告你,無論你收沒收到古董,合作必須繼續,否則你信不信我讓你不得好死。”
“你,你是在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想清楚再給我打電話。”李浪濤直接把電話掛了。
謝秋生氣的把電話砸了,他恨秦漢,也恨李浪濤,但這兩個人都太厲害了,他一個也收拾不了。
秦漢收獲琉璃寶馬之後的第二天,謝風塵請客。
謝風塵包下五星級酒店的帝王包間,提前定製一桌滿漢全席,甚至親自下樓把秦漢迎進包間。
“你是有事兒吧?”秦漢笑眯眯的問。
一桌滿漢全席,再加上帝王包間,謝風塵可是大出血了,尤其是在謝家人腰包都很癟的情況下。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我想向你再借兩億,你看可以嗎?”謝風塵看著秦漢。
“可以,當然可以了,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們謝家在鶴城有一個運輸公司,把運輸公司轉讓給我。”
“不行!”謝風塵立刻就搖頭。
先不說願不願意,關鍵是不能。
他把藥廠轉讓給秦漢,因為藥廠是他個人名下的,而不是謝家的,他有權對藥廠做任何處理。
運輸公司就不一樣了,是謝家的,不是他的。
他隻有經營管理權,沒有出售權。
而且就算想賣,謝家也不會同意,因為運輸公司雖然盈利不大,卻關係到謝家的後勤保障。
被謝家掌控,可以不計較盈利的滿足謝家任何運輸要求。
被外人掌控,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不會無條件滿足謝家的運輸要求,會影響謝家的生意運轉。
“價格可以商量,我可以溢價收購。”
“不是價格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權利買賣,你換一個條件。”
“我隻有這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借款的事就算了吧!”
“其實我也很想賣給你,但我實在沒辦法,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昨天我和七長老謝秋生喝酒的時候,他酒醉之後大罵你,你們兩人是發生什麽衝突了嗎?”謝風塵不經意間問秦漢。
“七長老是誰?”
“你不認識嗎?”謝風塵說著拿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正是謝秋生的圖片。
“我還以為是誰,他我當然認識了,隻是不知道他是你們謝家的七長老,我們在買古玩的時候遇到的,我看中了,他也看中了,這種情況下當然要競爭了,結果他沒爭過我,被我買到了。”秦漢輕描淡寫的解釋。
他突然明白了,謝風塵今天請客,目的不是借款,而是探他的口風。
“真沒有其他衝突嗎?”
“當然沒有其他衝突了,難道你希望我們有其他衝突嗎?”
“我當然不希望了。”謝風塵搖頭。
他嚴重懷疑秦漢沒說實話,但是觀察秦漢的表情,卻看不出來什麽異常。
酒宴結束後,謝風塵回到別墅,就看到氣呼呼正喝悶酒的謝秋生。
“我試探過秦漢了,他的口風很緊。”謝風塵說。
“他肯定知道我和李家合作了,就不知道他對你怎麽看,所以才讓你去試探他。”謝秋生說。
“如果知道是誰泄露的消息就好了,到時候就能知道秦漢是怎麽回事了。”
“有關於琉璃寶馬,隻有四個人知情,李浪濤,李學強,馮磊落,這就是我交易之前連你都不知道,我也沒向別人提起過,那麽可能走路消息的就是我們四個,首先排除李浪濤本人,他沒有動機,我也可以排除,就隻剩下李學強和馮磊落。”謝秋生分析。
“你認為是誰?”
“馮磊落,他雖然跟我二十多年了,可他畢竟不是李家人,而且據我所知他兒子快結婚了,女方要的彩禮很高,要車要房,他現在正缺錢。”
“不會吧?”
“會,幫我找兩個人,我要問問他為什麽背叛我。”謝秋生咬著牙。
一個小時之後!
在鶴城郊區一棟平房裏,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被五花大綁。
謝秋生陰沉著臉,來到被五花大綁的男子麵前,一把扯下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
“七長老,這是怎麽回事兒?”男子被扯下眼罩,看到眼前的謝秋生,露出萬分驚訝的神色。
“馮磊落,京都李家兩次送給我古董,除我知道,就隻有你知道,對吧?”謝秋生問。
“是的!”
“但是兩次都被秦漢知道了,都被他截胡了,你說是什麽原因?”
“有人泄露消息了!”馮磊落渾身發寒。
他也是一個聰明人,馬上就想明白為什麽被綁在這裏了。
很顯然,七長老認為是他泄密了。
“沒錯,就是有人泄密了,我不會泄密,剩下的就隻有你了。”
“七長老,絕對不是我,我跟你二十多年了,我是個什麽人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背叛你的。”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你是不是背叛我?我怎麽會知道?”謝秋生死死的盯著馮磊落。
“七長老,我以性命保證,我絕對沒有背叛你。”
“你有沒有背叛我,很快就會知道了。”謝秋生冷冷一笑,對另外兩個手拿皮鞭的人一揮手。
兩個手拿皮鞭的人,把鞭子在旁邊的水桶裏沾一下。
“磊落,你也跟我二十多年了,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背叛我,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打到你說實話為止。”謝秋生看著馮磊落。
“七長老,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也沒有泄露任何信息。”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謝秋生下令了。
他已經分析的很清楚,能泄密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李學強,是李浪濤的人,一個是馮磊落。
李學強是李浪濤的人,李浪濤說過會審查。
馮磊若是他的人,再加上最近又缺錢,所以他認定馮磊落泄露消息的可能性遠高於李學強。
嗚嗚的慘叫聲響起,馮磊落的嘴巴被堵住了。
“如果你想通了,就點點頭,告訴我為什麽出賣我,就不會繼續受苦了。”謝秋生看著被打的滿身是血痕的馮磊落。
對於昔日忠誠的下屬,他一點也沒有憐憫,隻有憤怒,認定是馮磊落出賣他。
隻是馮磊落的嘴巴太硬了,就算被打的渾身是傷,也不承認出賣他。
“打,狠狠的打,不開口就一直打死為止。”謝秋生咬牙。
嘭!
一聲巨響。
門開了。
不,確切的說是門被踹飛了,直接飛進來了。
正在揮鞭打馮磊落的男子,正好被飛起來的門撞上,和門一起撞在牆上,隨後直接暈倒在地。
另一個手持皮鞭的男子,立刻把謝秋生保護在身後。
“誰?”謝秋生大吃一驚,看著隨後闖進來的蒙麵男子,發現體型有點眼熟,卻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