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泄密
“秦漢，你真有關於龍淵劍的線索？”一大早，秦漢就接到周會長打來的電話。
“你聽誰說的？”秦漢有點意外。
有關於龍淵劍的線索，實在是太珍貴了，無論他或者是沈千峰都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他隻告訴楚婉婷了，沈千峰的情況應該差不多，隻告知少數最為信賴的人，消息泄露的可能性極小
現在周會長卻知道了，秦漢嚴重懷疑他的消息來源。
“現在都傳遍了，說你和沈千峰找到的線索，你們究竟有什麽線索？”
“線索就是藏在關公雕像裏，但是拿一尊關公雕像，目前來說沒有更進一步的線索。”
“全國的關公雕像多了，恐怕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這線索和沒有有什麽區別？”周會長吐槽。
從三國以後，曆朝曆代都有崇拜關公的人。
關公的雕像，再加上建設的關帝廟，各個朝代積累下來，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不能因為一條線索就把所有關公雕像都破壞吧？
“所以我也正在發愁。”
“你小心點，恐怕會有很多人盯上你。”通話結束前，周會長提醒秦漢。
“你知道消息是誰泄露出來的嗎？”秦漢問。
“據說是沈千峰的一個手下，醉酒之後說出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醉酒失言？”秦漢眉頭微皺。
如果是酒後失德，嘴上沒把門的，也有可能，可是如此一來，尋找龍淵劍的難度勢必增加很多。
隨後秦漢出門，剛出門就發現被人盯上了。
盯著他還不隻是一個人，根據秦漢的分析，盯上他的人至少有五路人馬，而且隻是他發現的。
他本來是去打算見穆文生的，可是這麽多人盯著，很容易泄露他和穆文生之間的關係。
秦漢幹脆調轉車頭，去古玩城，轉一圈之後就回來了。
至於他讓穆文生準備的東西，他讓穆文生派可靠的人送過來。
中午的時候，秦漢終於收到想要的東西了。
從外表上看去，是一個用塑料製作的長方體，厚度不到一公分，寬三公分左右，高六公分。
“這是什麽？”楚婉婷好奇的問。
“金屬探測器！”秦漢回答楚婉婷。
關公雕像，大多數是木質的，石質的，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是銅質的。
秦漢手裏的金屬探測器，並不是大規模批量生產的，而是實驗室手工製作的，靈敏度比普通金屬探測器強的多，體積卻隻有車鑰匙大小，可以很隱蔽的拿在手裏，有效探測範圍十米。
意味著他不用靠近關公雕像，就能探測關公雕像內部是不是有金屬，當然銅質關公雕像例外。
但是根據張鬆青透露給他的消息，福康安收集的關公雕像，根本沒有銅製作的。
秦漢隻需要拿著金屬探測器，探測可疑的關公雕像，就可以知道裏麵有沒有金屬，甚至探測出金屬的大致形狀，而龍淵劍是金屬製作的，隻要在關公雕像內部，就一定會被秦漢探查出來。
“這麽小的金屬探測器？可靠嗎？”楚婉婷有點意外。
她最熟悉的金屬探測器，高鐵和飛機安檢的時候，工作人員手裏拿著金屬探測器，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劍，至少有兩尺多長，而秦漢手裏拿著的金屬探測器，隻有一個正常的車鑰匙大小。
如果不對人說，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個金屬探測器。
“找人定做的，比飛機和高鐵安檢的金屬探測器可靠多了，而且探測距離更遠，準確度更高。”秦漢解釋。
“你要去找龍淵劍嗎？”
“是的，必須盡快找到，現在消息已經擴散了，如果去晚了，有可能會被別人捷足先登的。”
“需要我幫忙嗎？”
“你最近不是忙著藥廠的事嗎？”
“謝長老的能力很強，基本上不用我多做什麽。”
“好，一起去，今天我們去古玩城。”
“在古玩城裏嗎？”
“不，釋放煙霧彈。”秦漢笑著說，既然消息已經泄露了，為避免龍淵劍被別的人搶先找到，秦漢決定給尋找龍淵劍的人一些錯誤信號，讓他們尋找著方向跑偏，盡量拖延別人的時間。
下午，秦漢和楚婉婷一起來到古玩城。
剛到古玩城，秦漢就發現身後多出一些尾巴，一直跟著他和楚婉婷兩個人。
兩個人來到一家專門出售各種雕像的店裏，佛像、觀音像各種雕像一應俱全。
“先生，請問有什麽能幫你的？”兩人剛進店，老板就微笑著迎上來了，是一個中年男子。
“我看看關公雕像。”秦漢說。
“關公雕像在這麵，您看.……”老板帶著秦漢，來到店裏的一個區域，擺放著各款式的關公雕像。
“有元朝的關公雕像嗎？”秦漢詢問。
“這一尊就是元朝的……”老板指著一尊一尺多高的關公雕像介紹，是一尊很普通的石質雕像。
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有客人走進來了。
秦漢用眼角餘光一看，就是剛才跟蹤他的一些人，迫不及待的跟進來了。
或許怕他下手太快了，搶先把龍淵劍挖出來。
秦漢問兩句之後，轉身就走了。
“老板，剛才那個客人想要什麽樣的雕像？”秦漢走了，跟隨他進來的人詢問雕像店的老板。
“你們這是……”雕像店的老板有點奇怪。
“能告訴我嗎？”詢問的人，拿出兩張粉紅的票子。
“他要元朝的關公雕像。”老板一看眼睛就亮了，順手把票子揣到兜裏。
問的又不是什麽機密，既然有人肯花錢，他當然不會為秦漢保密，把秦漢進來的細節全說了。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人進來，詢問同樣的問題。
被接二連三的問，老板都被問懵了，什麽情況？
直到有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過來，他才知道為什麽，都在找龍淵劍，而龍淵劍在關公雕像裏。
秦漢在古玩城閑逛的時候，在沈千峰的辦公室裏，沈千峰憤怒的看著眼前跪著的人。
“文忠，你也跟我不少年頭了，我的為人你應該了解，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麽泄露龍淵劍的消息？”沈千峰質問。
他也是今天一大早才知道，有人把龍淵劍的消息泄露了。
尋根問題，泄露消息的人，竟然是他信賴的手下，他當時就火冒三丈，立刻把沈文忠叫過來了。
就是沈文忠酒喝多了，嘴上沒把門兒的，把消息泄露給一起喝酒的人。
當天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有六個，酒會散場之後，那些人回去又和親朋好友說，消息就擴散了。
“我真是酒後失言，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沈文忠在地上咚咚的磕頭。
他也知道龍淵劍的消息事關重大，也不是故意泄露消息的。
關鍵是喝酒喝的太多了，再加上都是平時的熟人，警惕性降低，才會不知不覺的把消息泄露了。
“沈文忠，我警告你，你和我說實話，念在你這麽多年為我服務的份上，我可以網開一麵，可如果你不說實話，一旦被我查出來，後果你應該清楚。”沈千峰用水果刀一刀劈開一個蘋果。
“我保證，我發誓，隻是一時酒後失言，絕對沒有任何其他因素。”看到被一刀劈開的蘋果，沈文忠一頭冷汗。
他很清楚，沈千峰有足夠的能力讓他人間蒸發。
而且按照沈家的家規，像他這種泄密行為，也必須受到嚴懲，不會死，但肯定要脫一層皮。
“好，我暫時相信你，你最近不要離開鶴城，你的家人更不允許離開鶴城，你明白嗎？”
“明白！”沈文忠的臉更白了。
他當然知道沈千峰是什麽意思，是要對他展開審查。
如果真是一時酒後失言，就按照普通的過失處理，會受處罰，但結果不會太壞。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沈千峰的電話響了。
“什麽，秦漢出現在古玩城？”
“他尋找元朝的關公雕像，消息可靠嗎？”
“做的好，你繼續給我盯著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通話結束之後，沈千峰的眼睛一亮。
“秦漢尋找元朝的關公雕像，也就是說龍淵劍被放在一尊元朝的關公雕像內，這樣搜索的範圍就小很多，這也有可能是一個假象，是秦漢故意釋放的虛假線索……”沈千峰分析秦漢的行為。
緊接著，他看到給他磕頭額頭都磕出血的沈文忠了。
“沈文忠，我給你一個帶罪立功的機會，但會有一定的危險，你願意接受嗎？”沈千峰說。
他很了解沈文忠，畢竟跟他很多年了。
沈文忠是一個精明強幹的手下，隻有一個缺點，好酒。
可以說頓頓不離酒，吃飯的時候沒有酒，根本吃不下去飯，醫生診斷已經患上酒精依賴症了。
他基本相信沈文忠的話，泄漏龍淵劍的消息，隻是一個意外，不是沈文忠背叛他了。
“我願意！”沒等沈千峰說完，沈文忠就搶答。
“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帶著人給我去盯著秦漢，記住了，秦漢的能力非常強，千萬不要直接跟蹤他，否則一定會被他發現，多動動腦子，隨時向我匯報秦漢的行蹤，隻要你能把這件事辦好，我不僅不追究你的責任，還會重重的獎賞你，在你跟蹤秦漢期間，每一頓喝酒不能超過半斤，明白嗎？”沈千峰說。
他很清楚，對於沈文忠而言，半斤伏特加就和玩兒一樣，不會醉，喝醉，至少也要五斤以上。
他沒讓沈文忠禁酒，因為沈文忠有酒精依賴症，一頓不喝酒就不在狀態，不利於完成任務。
“跟蹤秦漢？”沈文忠愣了一下。
秦漢是什麽人，他太清楚了。
有強大的武力，有很強的反跟蹤能力。
讓他去跟蹤秦漢，的確非常危險，一個不小心，他就會被秦漢抓起來。
“怎麽，你不敢嗎？”看到沈文忠的反應，沈千峰有點惱火，臉上的神色比剛才更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