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蛛絲馬跡
就在秦漢分析老大娘的時候，交警到達現場了。
秦漢沒報案，但是聚攏的人太多了，已經影響交通了，交警當然會過來處理，且不止一個交警。
“什麽情況？”一個交警看到勞斯萊斯幻影，又看看老大娘，也愣了一下。
“碰瓷兒，你們經驗豐富，難道看不明白嗎？”秦漢指一下勞斯萊斯幻影，又直指老大娘。
呃！
交警愣了一下。
以他的經驗來說，可以肯定是碰瓷兒。
問題是一切需要證據說話，在進行現場勘查之前，不管心裏怎麽認為，都不能給出任何結論。
作為執法者，說話是需要負責的，當然要謹慎。
“老大娘，你幹什麽去？”秦漢說話的時候，躺在地上老大娘起來了，正要往人群裏麵鑽。
秦漢當然不想放過她。
不是秦漢小氣，而是非常討厭碰瓷兒的人，這些碰瓷的人，簡直就是禍害。
“我，小夥子，大娘我心善，不想讓你賠償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老大娘說，語氣有點弱。
“我看你不是心善，是心虛，怎麽，想跑嗎？”秦漢嘲諷。
“是你撞了我，要跑應該是你跑。”
“非常好，你稍等，我的律師馬上就到，我的行車記錄儀也正常開啟，你就準備付出代價吧！”秦漢冷笑。
“你嚇唬誰？”老大娘不甘示弱。
“你好，秦先生嗎？”正在這時候，有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手裏還拎著公文包。
“你好，張律師，一切交給你了。”秦漢認出來了，剛走進來的是他叫來的張律師。
隨後秦漢簡單說幾句，把情況交代清楚。
張律師向秦漢保證，此案事實清楚，老大娘沒跑了。
“我非常痛恨碰瓷兒的，不接受調解，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秦漢臨走的時候交代張律師。
一個小時後，秦漢在穆文生的辦公室裏。
“秦先生……”穆文生對秦漢更恭敬了。
現在秦漢是秦氏帝國九大金剛之一，盛唐藝術集團的總裁，無論身份地位都要比他強的多。
“監控找到了嗎？”秦漢詢問。
他要找的監控，當然是剛才碰瓷現場的監控視頻。
他剛才離開碰瓷現場的時候，就交代給穆文生，讓他找人去拿監控視頻。
當然，以秦漢現在鶴城的影響力，他親自去找也能找到，問題是有手下幫忙，幹什麽親自出手？
“找到了，周圍共有二十七處監控，其中有五處拍攝到事情經過，有兩處拍攝的非常清晰。”
“做的好！”秦漢一邊表揚，一邊點開監控視頻。
“是他.……”反複查看視頻，查看細節，終於找到凶手了。
向秦漢射出飛針的，是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
說是飛針，準確的說是吹針。
老頭用一根細管，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普通的筆，而且是比較細長的，向秦漢吹出一根飛針。
飛針吹出去之後，老大爺淡定的收起吹管。
自始至終，老大爺都很淡定，也沒有提前離開現場，一直到交警來疏散人群恢複交通才離開。
確定嫌疑人之後，秦漢立刻截圖，把老大爺的截圖發下去。
晚上，仍然沒找到老大爺。
“從現場追蹤，在對比路邊的監控視頻，老大爺進入繁華商場，跟丟了。”穆文生像秦漢會報。
秦漢點點頭，並沒責怪穆文生。
從老大爺刺殺秦漢事後的行為來看，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選擇人潮洶湧的商場脫身，隻要稍微改變一下形象，就很容易擺脫追蹤，抓不到是很正常的。
“總感覺有些熟悉，難道我見過這個老大爺？”秦漢看視頻中的老大爺的時候，有點疑惑。
老大爺身上，有些特質讓秦漢感覺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可是短時間內，秦漢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裏讓他熟悉？
但有一點秦漢可以肯定，老大爺的形象是假的，一定是偽裝出來的。
通過視頻，秦漢隻能確定一點，殺手是一個男性。
外貌，可以通過化妝改變。
身高，可以通過內增高改變，也可以通過一些特定的姿態改變，隻是改變幅度不會太誇張。
胖瘦，也可以通過在衣服裏墊一些東西改變。
唯獨喉結，秦漢確定是真的。
“難道他就是血骷髏？”秦漢想起收到的黑血令。
按血骷髏的習慣，目標收到黑血令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就要麵對血骷髏的刺殺。
而使用吹針，也符合血骷髏的暗殺方式。
血骷髏過去暗殺的時候，從來沒使用過熱武器，也從來沒發生大規模戰鬥。
血骷髏要殺的目標，基本上都死得很安靜，而不是激烈搏鬥中。
“難道要在莊園裏躲一個星期？”秦漢微微皺眉。
莊園的安保係統很強大，如果他真躲在莊園裏一個星期，他相信血骷髏肯定沒有辦法暗殺他。
一個星期一過，血骷髏就不再會繼續暗殺了。
隻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目標，能躲過血骷髏一個星期的暗殺。
“不能躲起來，否則豈不讓血骷髏小看了？”秦漢隨即決定，不能躲起來。
不僅僅不能躲起來，還要主動出擊。
他分析過，血骷髏的暗殺方式，使用古老的暗器，吹針，有效殺傷距離是很有限的。
秦漢分析，極限距離是五十米。
最大的可能距離，三十米。
“有了！”秦漢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主動引誘血骷髏出手，讓他讓他露出破綻，同時還能幫助秦漢清除一個對手。
“崔興旺，有事兒，見麵詳談！”秦漢約崔慶旺出來見麵，時間就定在明天上午。
第二天上午，秦漢準時來到包間。
是一個很普通的餐館，臨街的包間，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景物，秦漢一進包間就把窗戶打開。
秦漢剛到沒到一刻鍾，崔興旺就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頂著兩隻黑眼圈，很顯然昨天晚上沒睡好。
“秦漢，你找我談什麽？”崔興旺看著秦漢。
他昨天接到秦漢的見麵短信，驚呆了。
他沒想到秦漢會主動找上他，以他和秦漢的關係，敵對，秦漢主動找他談談，肯定沒好事兒。
一晚上，他翻來覆去的想，秦漢究竟找他幹什麽？
結果不僅沒想明白，反而讓他失眠了，一早上起來，就發現多出一對熊貓眼，怎麽也去不掉。
“急什麽，服務員，上菜！”秦漢笑了。
他約崔興旺出來，可不是真想談判，而是給血骷髏製造出手的機會。
血骷髏沒出手之前，他當然要故意拖延時間。
秦漢笑眯眯的看著服務員上菜，崔興旺卻一點也沒心情，香氣噴噴的菜肴根本勾不起他的食欲。
“你真的不打算嚐嚐嗎？”秦漢夾起一片鬆茸。
“好，我嚐嚐！”崔興旺咬牙。
鮮美的鬆茸，咬到嘴裏，一點味道也沒有，不是菜不好，而是秦漢讓他根本無心品嚐美味。
“算了，看來我們還是先談談，否則你也沒心情吃。”看到崔興旺食不甘味，秦漢笑了。
“你說！”
“好，我問你，你和我究竟有什麽仇？有什麽怨？為什麽一定要和我作對？”
“秦漢，我根本沒有和你作對，我來到鶴城，唯一的目的就是輔助你建立鑒定部。”崔興旺當然不會承認。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可據我了解，你很早就來鶴城了，和孫運通私下見麵，然後才通知我們你到了，且原本派來鶴城的特派專員並不是你，是你主動要求的，這兩點足以說明，你來鶴城傳藝會就是來找我麻煩的，對嗎？”秦漢冷笑。
“不對！”崔興旺冷汗冒出來了。
他去見孫運通，也擔心被秦漢發現，所以當時很小心，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卻沒想到秦漢知道了，而且現在直接挑明了。
他心裏很忐忑，秦漢究竟想幹什麽？
請他來吃飯，不像要對他下手的樣子，難道是想策反他，讓他反戈一擊？
“真不對嗎？”秦漢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崔興旺的領子，粗暴的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了。
“你想幹什麽？”崔興旺聲音都透著顫抖。
他知道，如果兩人打起來，輸的肯定是他。
秦漢正年輕力壯，而他已經走入暮年，在身體機能上，他還遠遠比不過秦漢。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秦漢把崔興旺放下了。
他根本沒打算直接對崔興旺動手，隻是想借刀殺人，借血骷髏的刀。
包間裏，如果血骷髏要對他下手，唯一的途徑就是打開的窗子，所以秦漢一直留意著窗外。
剛才他突然動手，因為發現一點細微的寒光。
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即使巧合的察覺也不會在意，秦漢卻不一樣了，他肯定是血骷髏的吹針。
把崔興旺從座位上拎起來，一個是讓他當盾牌。
血骷髏的吹針，從崔興旺的背後射入，胸前射出，被秦漢抓住了。
秦漢微微低頭查看，他手裏的吹針，和昨天被碰瓷的時候，襲擊他的吹針是同樣的。
隻是今天的吹針，帶著微微的血腥氣，是從崔興旺的身體穿過的時候，染上崔興旺的血腥。
“你，你，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崔興旺聲音顫抖，他剛才真以為秦漢要把他暴打一頓。
差一點點，他就尿了，已經有濕意了。
“好，我現在不和你開玩笑了，我非常鄭重的和你說一件事兒，你現在處在生死攸關時刻，如果你答應投靠我，對孫運通反戈一擊，我可以救你一命，否則，你恐怕沒多長時間好活了。”
“你要殺我？”崔興旺更怕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誰去殺你。”秦漢笑了，殺崔興旺的人真不是他指使的。
“那，那，那是誰要殺我？”崔興旺對秦漢也有一定了解，不認為秦漢會拿這種事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