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到底要不要
沈星曜端著食盒,走到她病床邊坐下,將她小小的肩膀往床板上一按,語氣蠻橫,“坐好別動,吃飽了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我又不餓。”葉雪竹嘴硬的說。
沈星曜不搭理她,用湯匙勺起一口粥,送入她嘴裏。
他何曾做過這樣給人送湯遞粥的活,可就是因為葉雪竹的軟弱多病,一次次讓他打破自己的曆史慣例,四年前她也生過一次大病,那一次是被葉國博打的,她跑來向自己求助,之後一連高燒一個星期,他每天照顧她,吃喝拉撒,她最糟糕的一麵如今回憶起來簡直慘不忍睹,可是那一回的葉雪竹再如何慘不忍睹,至少她是配合的,這一次的葉雪竹,天天和他唱反調,總讓沈星曜有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
因著這感覺,連帶著喂粥的態度也不太友好了。
葉雪竹害怕自己被他公報私仇弄死,趕緊接過他的飯碗說:“我自己喝就好了。”
沈星曜這才露出個滿意的表情,“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喝粥啊?那晚上護士讓你吃飯你怎麽不好好吃飯?日子過得太舒服膩了,想我給你找你苦吃是不是?”
“沒有……”葉雪竹聲音很低弱。
“沒有你就給我好好吃飯!”沈星曜低沉的嗓音警告她,“你要是想把自己餓死博取我的同情,讓我因此照顧你那在醫院裏的媽媽,你就打破如意算盤了,你要是敢把自己餓死,我絕不會輕易原諒你。”
葉雪竹低垂著腦袋聽他惡狠狠的警告,一口一口的喝粥,終於吃飽了便把食盒收拾幹淨。
此刻的沈星曜已經褪下身上的長外套,坐在病床對麵的椅子上,修長的長腿交疊著,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視著她。
葉雪竹趁著他在的時候,特意問起了媽媽的情況:“沈總,我媽的醫藥費你去交了嗎?”
“想知道?”沈星曜嘲諷的笑了。
葉雪竹用力點頭。
沈星曜起身,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她床邊,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懷裏一帶,俯視她,“想知道可以取悅我。”
葉雪竹盯著他深邃的眸,與往日相比還多出了一絲欲望,兩人有過無數次親密的機會,她知道他口中的“取悅”是幾個意思。
“你不是剛從江心瑤那裏回來嗎?”葉雪竹咬著唇問。
“我和你的事情與江心瑤何幹?”沈星曜伸手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整個人拉懷裏,腦袋就抵在他皮帶扣子處,性感的嗓音帶著沙啞,“你到底要不要?”
葉雪竹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伸手去解開他,她的動作很嫻熟,畢竟此前已經進行過無數次,偶爾她停下來的時候總是在想,江心瑤是否也為他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想到這裏她就瞬間失去了任何動力,直到沈星曜不滿的催促她,她看到他滿足的喘息後,自己也會莫名其妙的開心。
一次過後,沈星曜用力摁住她腦袋,將她攬在懷裏,噙著戲謔的嗓音說:“真厲害啊,葉雪竹,你也給陸承這樣弄過?”
葉雪竹反應過來,氣得瞪了他一眼,狠狠想將他推開,卻反而被他扣得更緊,葉雪竹氣得發抖,張嘴用力咬了他一口,沈星曜當即甩開她,往後退幾步,操了幾聲,怒道:“葉雪竹,你他媽謀殺親夫啊?你就不怕老子斷子絕孫弄死你!”
葉雪竹氣得不想理他,冷靜過後,卻還是開口:“你為什麽總在我麵前提起陸承?”
“我為什麽在你麵前提起陸承?”沈星曜冷冷的看她,“那天是誰在我辦公室裏說,陸承比我棒?比我好?葉雪竹,你給老子帶了這麽個綠帽,還想我不提?”
“我,我那天……”葉雪竹解釋,“我……”
“你什麽你?”沈星曜語氣咄咄逼人,“你還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過也才離開了你那麽一會,你他媽就迫不及待去找陸承?……你特意找人借手機給他發信息?你行啊,葉雪竹!在嗎在嗎?你他媽為什麽從來沒發過信息問我在不在?”
沈星曜說得有些憤怒,語氣還帶著急促,葉雪竹把前後串聯起來,才驚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向護士小姐借手機,發信息給陸承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葉雪竹震驚的瞠目,“你怎麽知道我發信息給他?沈星曜!你監視我!你竟然監視我!”
沈星曜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監視你又怎麽樣?葉雪竹,你別忘了,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覺得你會有今天?”
“你無恥!”葉雪竹語氣顫抖,“那我還給你,你要怎麽樣我還給你行了嗎?”
“你還不起!”
“為什麽還不起?”葉雪竹氣憤的說,“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我還不起的,沈星曜,你以為你給我的足夠多了對嗎?你給我的不過是那些破爛物質,我一點都不稀罕!”
沈星曜沒想到葉雪竹的反應這麽大,抿著唇不再說話。
葉雪竹嘶吼著說:“我現在就還給你,我賣腎也還給你!隻要你別再監視我,我現在就去!”
說罷她當真從床上下來,作勢要朝外走去。
沈星曜一隻手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揪了回來,摁在床上,臉壓在被單上。
葉雪竹嗚嗚的叫著。
沈星曜褪了鞋,翻身上了床,以絕對傾軋的姿勢將她死死控製住,薄唇貼在她耳邊,語氣暗啞性感,“你聽好了,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別忘了沒有我你早在監獄裏帶著,你若是敢讓自己少一分一毫,我絕不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最後一句話,沈星曜說得勢在必得,葉雪竹聽得全身發軟,一個鬆懈,就讓他趁機而入,沈星曜動作既猛又快,從後麵抱著她做,沒有任何前奏,一下又一下的進攻。
“混蛋!”葉雪竹氣得罵他,可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落,到最後完全被沈星曜的動作堵住,她發不出任何完整的聲音,隻能發出本能的低哼,手指抓住床上的床單,忍受他一次比一次劇烈的蠻橫直入。
病房的設施原本就簡陋,沈星曜手長腳長將她壓在床上,單薄的單人床此刻承受著兩人的重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連床頭櫃都被他的大動作撞擊得釘釘作響,葉雪竹生怕這陣仗驚醒了隔壁病房,更加擔心等會護士小姐來尋房看到這不堪的一幕,一邊承受著,一邊提醒沈星曜:“輕點,隔壁有人,外頭有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