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竟然還活著,太好了!感謝章家列祖列宗的保佑!
我真是福大命大,這肯定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剛剛清醒的章程,就仰天大吼了一聲。
這一喊把旁邊幾個迷迷糊糊間將要醒來的人,驚得瞬間清醒了。
“嗬嗬!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你吧?”
旁邊剛睜開眼的孫大力,條件反射的接上了章程的話。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怎麽一碰上這貨,他就變成杠精了呢?簡直就像個娘們兒。
唉!每次一聽他說什麽,擠兌的話總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這人怕不是有毒吧?
章程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後他驚訝打量了一番自己健壯了一圈的身體。
又轉臉看了看,陸續醒來的另外五人。
在看到秦子東和於冬寒的時候,被驚得目瞪口呆。
他伸手指著倆人,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
“這這這、你你、你們倆、怎麽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呢?
這一覺到底睡了多久?這該過去了多少年了?”
邊說!他還邊圍著倆人不停的打轉。
徹底清醒過來的秦信等人也都圍在了那倆人身旁。
幾人邊驚訝的打量,還不住地嘖嘖稱奇。
秦信驚疑的問。“大華,冬寒,你們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身上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秦子東看著自己身上天翻地覆的變化,也被驚的張口結舌,聽見三叔聲音,他暈乎乎的回來。
“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沒感覺哪裏不舒服啊!”
於冬寒也驚詫的打量著自己修長精壯的身體。
聽見秦三叔的問話,他聲音飄忽的回。“沒事兒啊,身上沒感覺哪裏不適。”
這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感覺好不真實,和做夢沒醒似的。
“哎?悅悅呢?”圍著兩人轉了好幾圈的章程,自從醒來後就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
忽然他一個激靈想了起來,瞬間一個激動焦急的吼了一聲。
他眼神四處尋找,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一高一矮,一人高大挺拔,一人纖細窈窕。
在看清楚那少女的容貌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豔。
隻見那少女清麗脫俗,容貌甚美。
特別是那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清澈的仿佛能映出他的身影,就那麽朝他身上淡然一撇。
看的他心神波動,身形微僵,眼睛微微瞪大直勾勾的看著秦悅。
胸口處的心髒怦怦直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裏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秦悅。
看那周身熟悉的氣質,看那熟悉的眼神。
雖然容貌大變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渾身一凜,像是被什麽凶猛的野獸盯住了一般。
一抬眼就撞上了一雙凶殘嗜血的眼眸。
對視了幾息,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
被震驚到有些暈乎的腦袋,也迅速的清醒了。
心裏哀嚎了一聲。“這又是誰呀?眼神怎麽比安尋還嚇人!
不過是多看了秦悅一會兒,對方那恨不得撲過來想咬死他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渾身還散發著猶如猛獸般危險的氣息。
那眼神還死死地鎖定他,仿佛他一有任何動作,對方就會將他一擊斃命似的。
這渾身涼颼颼,脊背發寒,頭皮發麻的感覺真壓抑。”
其餘幾人也看見了秦悅,和一旁那個危險至極的男人。
那有別於常人的眼神,和滿身駭人的氣勢。讓人想忽略他的不容易。
察覺到身旁人氣息的變化,秦悅抬起素白的小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在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下,隻見那人瞬間收回了攝人的目光,收斂了渾身危險的氣息。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幾人心裏雖驚濤駭浪,麵上卻不動聲色。
一時間氣氛凝固,滿場寂靜,幾人都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墨辰。
這時秦信有些遲疑的開口。“悅悅,是你嗎?”
如玉珠落玉盤般悅耳動聽的嗓音響起。“三叔,是我。”
見眾人還在自以為隱晦的打量著墨辰,她語氣一頓開口介紹。“旁邊這位是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裏的人。
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脾氣有些古怪,也不怎麽和人說話。
我和安尋找你們的時候順手救的,也才剛認識,隻知道他叫墨辰,別的情況都不知道。
隻是!他脾氣不好,身手挺好,你們最好離他遠點。我怕他會傷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重點是看著章程說的。
秦信幾人聽見這話,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看章程。又看向秦悅身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知為何,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安尋那一腳,幾人都嘴角抽搐,差點笑出聲。壓抑的氣氛刹那消散。
章程聽見這話頗為認同的點頭,這人滿身煞氣,是要離遠點,不然誰知道啥時候就會暴起傷人。
但當他一轉臉看見幾人那落在他身上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古怪的臉色時,瞬間黑了臉。
因為他也想起了安尋的那一腳,明白了秦悅這些話重點是對他說的。
提醒他這人比安尋還危險,讓他別冒冒失失往前衝。
章程被那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
他咬牙切齒的想。“一定得變強,就算不超越他們,也不能差太遠。
決不能再讓人輕易地一腳就踢飛了。
再說了,悅悅提醒的是他們所有人好吧?
這幾人全都用異樣眼光看他是幾個意思?好像他們不會被踢飛似的。
哼!有可能比我飛的還遠呢!”
這時,從他們醒來後就一直沉默是金的安尋道:“大家既然都安然無恙,出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
說到這裏,他眼神在幾人破爛的衣服和光裸的腳上掃了一眼。
“都各自整頓一下,兩刻鍾後出發。”
眾人剛清醒就被各樣的驚訝占據著心神,現在一經提醒,才發現自己的模樣。
實在是,一言難盡!
原本的板寸頭,已變成了亂糟糟的雞窩頭。
衣服破破爛爛,如破布般掛在身上。
特別是沒有法衣的章程等人,衣服已經破的隻能勉強遮體。
幾人裸露出來的皮膚也從原先的古銅色小麥色變的白白淨淨。
連露出來的腳丫子也白的晃眼。讓人總有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
一番忙碌後,從來時的八人,到現在一行九人在被困了不知道多久後。終於踏上了歸途。
也是在此時,他們才都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覺得自己不但力大無窮,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還能一躍幾米高。
他們來時用過的藤蔓還原模原樣的掛在峭壁上。
回去的隊伍不但多了個人。他們也全都變了模樣。
眾人一時間都安靜沉默地埋頭向前走,心情也複雜極了。
當然這複雜的心情也隻維持到峭壁前,上山洞的時候。
當他們看到安尋秦悅都是如出一轍般。
足尖輕點身影飛掠而起,在空中一旋身,利落的進了山洞後,幾人心裏都隻剩下驚歎。
果然!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同樣是經曆巨變,人家能一躍幾十米。他們也就一下躍幾米。
臨上峭壁前,秦悅解開了墨辰手腕上絲帶。
在對方腰間綁上了,那條從山洞上垂下來的藤蔓。
準備等她上去後,就讓安尋用藤蔓把墨辰拉上來。
卻沒想到,她剛剛飛身而起墨辰便緊跟其上。
那身影快得如同一道殘影,看的地麵上的幾人都咂舌不已。
這身手哪是還挺好,簡直是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章程更是被驚的後退了半步,心裏無比感激秦悅的提醒。
其餘五人見他這樣也沒人嘲笑他,都在心裏默默地回想了秦悅的那幾句話。
這要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撞了上去,自己現在這壯實的身板,也不知道夠不夠對方一腳的。
應該不死也會半殘吧,太恐怖了。一定得離這種人遠點。
六人在心裏各自驚愕墨辰速度中上了山洞。
連上山洞的速度,比來時下山洞的速度還快,都不能令他們高興了。
實在是被,己強人更強刺激得不輕,特別是秦悅露出來的那一手。
速度竟然能與安尋比肩。這變化太大,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上了山洞後,秦悅解開了墨辰腰間的藤蔓。
又隨手將那條半米長的絲帶綁在了他手腕上。
在幾人無比佩服的目光下,一手牽著墨辰。一手舉著手中的月光石,進入了漆黑的通道。
由於眾人的身體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強化,五感靈敏了很多,腳步也輕快平穩了不少。
沒有跟不上的也沒有摔倒的,回程的速度比來時快了許多。
在走至通道最深處,光線最黑暗時,腳下路麵潮濕又坑窪不平。
各處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潭。滴答聲和稀稀疏疏聲也不絕於耳。
這時走在隊伍中的章程就在想,這麽黑,能有個火把就好了。
隻這般一想,他手上忽然出現了一團雞蛋大小的火光。
他被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啊”的一聲就把那團火光甩了出去。
火團從大力耳邊飛過,一陣焦糊味兒傳來。
他一頭披肩長發被火燎了一片,氣的瞬間臉黑如鍋底。
他氣憤的怒吼。“章程。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謀殺啊?有本事出去了以後單挑。弄火燒我頭發算什麽本事?”
章程“……”
一臉懵圈兒。
我不是,我沒有。
我說不知道是咋回事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