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圍而不攻
“悅悅,我能這麽成功的築基,還要感謝你給的極品丹。
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在這個點上卡多久呢?”
章程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人輪番轟炸的各種問題。
趁著墨辰去烤肉的空隙,立即湊到了秦悅身邊真誠的道謝!
“嗯,你好好修煉就是謝我了。”纖纖玉手托著雪腮遙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聞言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肯定會好好修煉的,但感激之意還是要表示一下的,這是我進山後的一些收獲。
希望你能收下,要不然我心裏太過意不去了,以往總是你給我東西,現在我送你點的東西,你可不能不收啊!”
章程邊說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好幾個木盒,最後全推到了她麵前,態度堅定,神情懇切地說道。
秦悅端正的坐直身,收回了望著遠山的視線,素手輕抬將麵前的木盒全打開,垂眸掃了一眼。
見裏麵都是些靈果靈藥和靈筍,還有一盒小巧漂亮的白色蘑菇。
覺得自己若不拿些什麽對方肯定不會罷休。
這般想著她伸手將一盒靈果和那一盒白蘑菇留了下來,其餘的又推了回去。
“這些我收下了,其他的我都有就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秦悅邊說邊將那白色的蘑菇拿在手裏查看,感覺蘑菇裏竟是有靈氣的。
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等回去就讓安尋做來嚐嚐。
“這也太少了,要不然再拿點靈筍吧,這東西我挖的挺多的。”
章程說著又想把兩個木盒推過去,被秦悅擺手拒絕了。
“這東西我不缺,你自個留著吧,用不完就拿去換靈石也好。”
見她是真的不想要,章程也不再推攘,又看了眼她收下的那盒靈果,心裏暗暗的決定以後一定要多找些靈果給她。
揮手將桌上的幾個木盒收了起來,章程還想再說些什麽,眼角餘光卻看見墨辰回來了,他立即話鋒一轉招呼了一聲後動作利索的轉身就走。
直到走出了好遠,忽然腳步一頓,鬱悶的一拍額頭。
“我現在都築基了,還怕他作甚?說不定他都打不過我了,走什麽走哇?
哎!現在再回去應該會顯得很突兀吧?
那這回就算了,下回一定要記住,我現在一點都不怕他了,大不了就打一架唄,就不信了還能一直打不過他。”
章程懊惱地喃喃自語,在心裏更是下定了決心,給自己不斷的加油鼓氣,他不怕墨辰,一點都不怕墨辰。
“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李岩聽清了好友的小聲嘀咕後,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裏咳的他滿麵通紅。
“你這是咋了?喝個水還能嗆成這樣,難道是水裏飛進蟲子了!”
韓久停下了吃烤肉的動作,麵帶關懷的看著他咳得驚天動地的,頗為不解好好的喝個水怎麽會嗆成這樣?
“沒啥沒啥,喝的太急了。”李岩抹了把臉,忍著爆笑的衝動,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時章程已走了過來,在李岩旁邊坐下,見他臉色古怪還多看了兩眼。
“今天妖獸還改變策略了呀!開始圍而不攻了。這是非要把咱們困死在這裏嗎?
大家都想想辦法該怎麽出去,總不能一直窩在陣法裏吧?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妖獸等的起咱們可耗不起。
現在我們中間又多了一個築基修士,勝算又多了些,若是拚一把大家覺得能不能出去?”
章程剛坐下,飛狐看了看陣法外圍困的妖獸,率先發問。
一直被困在這裏動彈不得,也很憋屈的。
“兩個築基修士也敵不過那一個妖王啊!
更何況外麵還有好幾隻築基期的妖獸,再加上近百隻的練氣後期妖獸,咱們跟對方實力太懸殊!硬衝絕對行不通,隻能智取。”
山貓沉吟著說道,說話間眼神往一個方向看了好幾次。
“你們幾個昨天傷的挺重的,這一晚上就好了?
可那些人的傷肯定沒好。
不行還是多恢複一段時間,咱們在陣法裏暫時也沒什麽危險。
爭取將身體和修為都恢複到最佳狀態。才好隨時應對各類突發情況嘛!”
李岩意有所指的看向陣法另一邊那些普通人所在的地方。
昨天可是有很多人都受了重傷,就算用了藥也不可能像修士一樣好的那麽快。
他們也沒條件用那麽好的丹藥,但也不能把這些人留在這裏。
現在若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就隻能等。
“那個、咱們要不要去問問她呀?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呢?”
就在眾人正討論的熱火朝天,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時。
韓久忽然朝著秦悅的方向指了指,對著眾人壓低聲音詢問。
這話一出正在討論的幾人都為之一靜,麵麵相覷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齊刷刷的看向了秦信。
幾人都覺得如果要問的話,應該還是自家人好說話些吧!
“你們看我也沒用,若是有辦法她應該早就說了,若是沒有我去問也問不出來呀!
再說了咱們這些大男人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小姑娘能懂多少?”
秦信對著眾人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更何況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秦悅的性格也算有了一些了解,喜靜,不喜多言,不喜麻煩,對任何人都有些疏離,性子清冷。
心裏雖說不上多冷硬,但絕不是個心軟的,更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就說動。
她若是不想說,別說是三叔了,就是秦老娘問她都不一定會說,自己過去多數是會自討沒趣。
幾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看向不遠處桌邊坐著的人。
隻見倆人麵對麵的垂眸靜坐,秦悅一手托腮一手端著茶盞,正神色不明的怔怔出神,偶爾抬起手中的茶盞啜飲,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麵的墨辰如雕像般麵無表情的靜靜坐著,沒有絲毫的動作,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幾人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皆無奈地收回了眼神。
“唉,也不知道安尋現在怎麽樣了,到底在哪一片山裏?有沒有碰到什麽危險?
他懂得可多了,若是他在這裏咱們還可以問一問。”
李大虎憂愁的歎了口氣,頗為擔憂的看向遠處的山脈。
“還有於冬寒,那家夥應該也快築基了,或是在築基的邊緣。
也不知道是被困在哪個角落了,還是已經出山了。
從進山起就沒看到過他,應該不會把自己玩完了吧?”
章程一提到他,總覺得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這不能吧,他那麽聰明,肯定不會有事。”
一直靜靜聽著沒怎麽發言的秦浩,聞言堅定地說道。
卻不知說曹操,曹操到。
於冬寒所帶領的那一隊人,在遭遇妖獸圍攻的時候,就被他第一時間都送出了山。
他則獨自一人在山裏各處探查搜尋,可謂是收獲甚多。
雖然也遇到了不少妖獸,但因著他都是隱形的情況下在山裏走動。
也沒有和妖獸正麵對上,一般都是遠遠的避開了。
此時他正埋伏在離法不遠處的妖獸群外。
雙眸清冷的看著妖獸群所圍困的地方,發現那裏是空空蕩蕩的一片,猜測那裏應該有陣法存在。
於冬寒此時的修為已到了築基後期,進山前他還是築基中期。
此番一趟進山光從他修為增長的速度來看,就知道他收獲頗豐。
於冬寒謹慎地放出神識探查著峽穀裏的情況。
他才剛開辟識海沒多久,能探查的距離有限。
他因著距離陣法很近,倒也大概的確定了陣法所在的地方。
更看清了那修為高深的巨型棕熊,比自己竟高了一個大境界。
不過他倒也不懼,他手中各種保命的手段和攻擊的手段也不少。
將這棕熊引開單獨對付倒也可行,隻不過麻煩一些罷了,想要全身而退還要籌謀一番。
然而就在他正想著該如何對付那棕熊時。
峽穀中變故突起,簌簌爬動的聲音從小到大,直到許多人都清晰地聽見了。
於冬寒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能靜觀其變。
“嘩啦”瓷白的茶盞被摔得粉碎,秦悅雙手撐在桌子上,呼吸急促,胸口快速起伏,額上已有細密的汗珠沁出。
眼眸中盡是氣怒,幾息後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坐在對麵的墨辰立即抬眼看向她,眸中有擔憂有不解。
這動靜更是引得陣法中的眾人都看了過來。
見秦悅不知為何竟摔了茶盞,臉色也不好看。
秦忠立即就想起身過來看看,卻被秦信攔住了。
“陣法外好像來了什麽東西?這動靜挺奇怪的也不知是什麽?聲音越靠越近了。”
秦信示意眾人看陣法外,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聽著這越來越清晰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眾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緊盯著陣法外。
秦信則眼神複雜的又往那邊瞟了一眼。雖不知秦悅那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但她那全身散發出的冷意,和那滿臉的怒色,秦信想她現在肯定是想靜一靜的,還是不要讓人過去打擾的好。
就是不知她這麽生氣是因陣法外來的東西,還是因著什麽?
秦悅沒有理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呼吸平緩後,拿出一方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抬眸看著陣法外那發出聲響的來源,渾身漸漸都被不適感包裹。。
聲響離得越近,她眼神就更冷一分,握著錦帕的手也越收越緊,指節泛白,青筋畢現。
“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