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你來我往
柔嘉鍾意於鴻漸,卻目睹了鴻漸扶著紋紈的腰肢走路,柔嘉覺得鴻漸原本對自己有意,是蘇紋紈的到來讓鴻漸改變了初衷。紋紈也喜歡鴻漸,在三閭大學的歡迎舞會上,她看見鴻漸與柔嘉幾乎是形影不離、場場共舞。她認為柔嘉配不上鴻漸,蘇紋紈還是有了危機感。蘇紋紈不知道的是:鴻漸既不傾心於自己,也不喜歡柔嘉。紋紈和柔嘉根本算不上什麽情敵,可偏偏卻成為了情敵,也就開始了情敵之間的抵毀行為。 不知什麽時侯,校園內傳出了蘇紋紈離過婚的消息,這讓蘇紋紈大為惱火,她主觀認為是孫柔嘉所為,可這條消息又完全屬實,蘇紋紈既無法否認,又無法還擊,更無法應對。 有過婚史成了蘇紋紈的軟肋,許多未婚男子很少娶有婚史的女子,特別是男方的家長,也會對未婚的兒子施加壓力,阻止兒子娶有過婚史的女人,鴻漸的父母當然也不會例外。蘇紋紈這才後悔當初任性地嫁給了“四喜丸子”曹元朗。 世俗觀念來自於中華民族的陋習,這種陋習把初夜權看得非常神聖。這是對有婚史的女子近乎於苛刻的指責,普遍認為有婚史的女子地位低賤。可是年輕人卻並不這樣認為。趙辛楣對何淑賢依然傾心追求,任卓銘對蘇紋紈更是緊追不舍。本人做為穿越人士,更鄙視中國傳統式文化的陋習和風俗式的輕視離異女性。 三閭大學是個是非窩,消息傳播得象刮風那樣迅速,校園內傳播著蘇紋紈有過婚史,同時也傳播著孫柔嘉與路子蕭互相通信示愛。紋紈的抵毀手法更是出人意外,連範姐都幾次逼問路子蕭,是不是曾經與孫柔嘉通信示愛?路子蕭當然不敢承認自己寫給柔嘉的那些滾燙的情話。 晚飯時間,欣楣、鴻漸、淑賢、詩雅和我是在鎮上的飯店裏吃的。五個人就餐,當然不再是四菜一湯,而改為八菜一湯,除了熏雞、燉魚、油燜大蝦、紅燒豬蹄,再加四道新鮮蔬菜,按老規矩汾酒一瓶。一杯酒入口鴻漸感慨地“現在的三閭大學謠言滿飛,鬧得雞飛狗跳”。辛楣抑鬱鴻漸“還不是為你方大哲學家才爭風吃醋的嗎”?淑賢就“鴻漸是新出爐的燒餅,被紋紈和柔嘉在爭搶著呢”。鴻漸不屑地“誰讓她們來搶,我又不是真的燒餅”。我就趁勢“你早點兒跟唐芙定下婚約,那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鴻漸“哪有那麽容易?上次芙來借書,我送芙回法學係,蘇紋紈見了就挖苦芙:借書怎麽把人也借來了呢?我想頂撞紋紈幾句,芙卻推著我快點兒回去”。淑賢聽了就“辛楣,這位蘇姐怎麽這麽大的脾氣?還不許別人送送客人嗎”?我就“鴻漸也是死心眼兒,你不會邀芙出來麵談嗎?你犯得上跟蘇紋紈賭氣生怨嗎”?淑賢“我看,還是讓我來為鴻漸保媒吧”。我連忙“蘇紋紈可不好對付,孫柔嘉也心機挺深的,你這個大紅媒可真的不好當”。辛楣也對淑賢“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蘇紋紈你惹不起,我追了她十年,她既不正麵拒絕我,也不真心跟我,而是耍得我團團轉”。淑賢聽了忽地站起來,“我還非要去惹惹蘇紋紈不可,鴻漸的大媒我何淑賢是做定啦”!我提醒她“就怕孫柔嘉也被你得罪了”。鴻漸也“這沒有什麽,反正我不娶蘇紋紈,也不娶孫柔嘉”。辛楣看鴻漸同意淑賢保媒,就伸了一下舌頭,打趣地“你在船上不是不願意聽唐芙的事兒嗎”?鴻漸紅著臉耍賴“我可沒過這話”。眾人齊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