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卓銘升遷

  蘇紋紈回到家中，見卓銘不在家，就問女傭阿香“卓銘去哪兒喝酒啦”？阿香“他走時沒有”。紋紈“午飯晚點兒做，老任可能在外麵吃過了，我也不太餓”。阿香“桌上的信是剛收到的，請夫人過目”。蘇紋紈拿過書信一看封麵，是自己的父親蘇鴻業寫來的。她想起自己與卓銘結婚，忘了寫信請示父母大人。打開信一看，是父親督促自己快點兒完婚的內容，紋紈就笑了一下，心想：不能告訴父母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兒，那樣父母肯定會生氣的。她就回信胡編“男朋友已經找好，他叫任卓銘。是南昌大學法學係副教授，現為三閭大學法學係副教授，6歲。因未請示雙親大人，女兒不敢做主成親雲雲，女和卓銘正在籌辦婚事，如果等到學期末再成親，那就有些太晚了。現今正式懇請雙親大人批準我和卓銘在學校完婚”。然後紋紈把信封寫好粘上郵票，放入寫好的信文，讓阿香在買菜時順便投入郵箱。 處理完信件兒，紋紈就躺在床上想些心事：自己那麽喜歡鴻漸，可是鴻漸對自己很絕情，他辜負了自己的一片真情。鴻漸今所的“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女人”，難道不是指自己的表妹唐芙嗎？唐芙傷了我的心，我也要傷芙的心。還有辛楣的太太何淑賢，她明知道自己喜歡鴻漸，還幫鴻漸介紹唐芙？我也要傷淑賢的心。紋紈覺得勾引鴻漸太難了，辛楣倒很喜歡我，不如先勾引辛楣，達到讓淑賢傷心的目的。想著，想著，紋紈就睡著了。卓銘回來後，就抱住紋紈親了一口，紋紈睜眼一看是卓銘回來了，她沒聞到卓銘身上有酒氣，就“卓銘，你還沒有吃午飯吧”？卓銘“我回來想叫你一起去吃”。紋紈“去鎮上要走一裏路，有點兒太遠了”。卓銘笑著“這不怕，我已經叫了頂轎子”。紋紈就喊“阿香，我倆出去吃飯，你做些自己吃吧”。 剛到鎮上，迎麵碰上了高鬆年，任卓銘就“高校長，你來得正好，我和紋紈請你吃證婚酒”。紋紈聽見急忙掀起轎簾“高校長一定要賞麵子啊”！高鬆年大笑著“那高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紋紈接著就對轎夫們喊“停轎”。然後她下轎打發了轎夫們工錢，跟著鬆年和卓銘步行去飯店，紋紈可不想自己坐轎子，讓高校長陪著勞步，那樣可就太失禮了。 到了飯店卓銘夫婦請高校長點菜，高鬆年不知道紋紈和卓銘喜歡吃什麽？就“我這個人是很民主的，我們每個人點兩個菜，我點蔥爆腰花和油炸禾花雀，早上我吃的也是它”。卓銘見高鬆年點了兩個葷菜，就請紋紈點菜，紋紈自然點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新鮮蔬菜，卓銘就點了一葷一素：紅燒魚，鮮竹筍。然後問高鬆年喝什麽酒？高鬆年自然又點了劍南春。 高鬆年明白：紋紈是法學係的係主任，明年她肯定要為任卓銘上報晉升教授的申請，而蘇紋紈是政務院參事蘇鴻業的親生女兒，來頭可不，自己可不敢駁回，他想：不如自己先送個人情給蘇紋紈。就莊重地“卓銘擔任副教授已經六年了，高某人絕不屈才，準備在明年為卓銘向部裏申報教授待遇，蘇主任要把卓銘的材料事先準備好”。蘇紋紈馬上回答“多謝高校長看重卓銘”。任卓銘也舉杯“多謝高校長栽培”。 高鬆年話鋒一轉，“紋紈啊，這三閭大學還要擴展規模，主要問題在於經費，部裏撥下來的經費有些不足，如果蘇參事能給部裏打電話敦促一下，我高某人代表全校師生表示感謝”！紋紈一聽就明白了，心想：這高校長可是太厲害了。她笑著“信我可以寫，隻是戰事緊張，教育經費也短缺，不知道能不能辦成”？高鬆年笑著“紋紈盡力就行啦”！接著“寫信有些不方便，去校長室給政務院打電話吧，來，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