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 刨根問底
詩雅她們收檔回來,已經九點多了,我聽到門鈴去開門,她們進來後,院子裏又是一片繁忙景象。阿春、阿蘭去做夜宵。阿婷、阿泉去把推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在兩房之間的空地上擺好,還用帆布遮擋好,防止下雨澆了燒烤的佐料。又把推車放到兩房之間的空地上停好。阿柳就打掃院子,擺好桌椅準備吃夜霄。我和詩雅進了寢室,詩雅按慣例坐在桌前數錢,我坐在沙發上抽煙等著宵夜。詩雅回頭說“今天淨賺180圓”。我根本不理會這點兒小進賬,催她快點兒吃霄夜。 我和詩雅來到院內,剛在桌旁坐好,阿春、阿蘭就開始端夜宵了。我一看有清蒸黃花魚、紅燒豬蹄、青筍炒臘肉、烤魷魚片四葷,四樣青菜做為四素,就有點兒想喝酒。可是按慣例是不行的,午飯和晚飯已經喝了,夜宵要是再喝酒就“違規”了。我想了一下,就到兩房之間,在帆布下麵亂找,幸好找到了半瓶劍南春酒,顯然是烤亭賣剩下的,提了過來說“這是剩下的,不喝就可惜啦”。詩雅看了笑著說“你是個賴皮”。然後就不管我了,阿柳迅速回廚房拿來七錢杯,並幫我倒滿了杯。有滋有味地喝完了半瓶劍南春,又吃了一碗稀飯。 在女傭們洗浴的時候,當然是我和詩雅聊天的時候,我問詩雅“你們哲學係參賽,怎麽抓鬮抓得那麽準?就是遇不上法學係乙隊?直到決賽時,才與法學係乙隊交手,趁法學係乙隊打牌打累了,又僥幸贏了法學係乙隊。是不是這麽回事兒”?詩雅聽了就撲過來打了我一下。她說“你這不是憑空猜測嗎?抓鬮沒抓上法學係乙隊,那是概率問題。法學係打牌累沒累?也沒有什麽證據吧?他們打累了,難道我們哲學係就不累嗎”?我一聽,覺得詩雅就是與眾不同,反駁的理由充滿了哲理,而且句句咬在了哲理上,弄得我不好下台。就嘻皮笑臉地說“我是逗你玩兒的”。想不到詩雅卻紅了臉,她說“你逗我幹什麽”?我看詩雅想到了男女之間的事兒,就進一步挑逗她,說“丈夫逗妻子玩兒,這是天經地義的呀”?她就伸手來掐我。我慌忙抓住她的手,怕真的被她抓住了一點兒肉,那可就被掐慘了。這時聽到阿春的聲音在門外說“我們洗完了,又換了新的熱水”。然後就是開大門出去的聲音。 詩雅去了洗浴間,我就想:蘇紋紈一定在抓鬮上做了手腳。哪是什麽辦法呢?想了一會兒,沒有什麽頭緒。後來我笑了,笑自己真是閑得瞎琢磨,哲學係好不容易拿了一次冠軍,自己又是哲學係以前的主任,管這種小事兒幹什麽?真是吃飽了撐的!就是真有問題,也不能去說吧?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麽“收拾”詩雅愛人吧。。 詩雅出浴後,穿著睡衣故意走到我麵前,把沾著水的手往我臉上一甩,然後說“以後別再懷疑我們哲學係,要不然,我不理你”!我看到她的挑逗,隻是笑著說“我去洗浴了”。然後去了洗浴間,很快地洗淨身子,穿著短褲上了大床,就看見詩雅躺在床上裝睡。臉上的紅暈騙不了人,呼吸的急促騙不了人,身體輕微的抖動騙不了人。我剛伸手去拉被子,想讓自己也蓋上一半兒的被子,她就忍不住睜開了眼,還轉過身子說“別碰我”。這分明星讓我碰她,讓我摸她。我也不搭她的話,把全部力量用在手上,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當然也是我想做的,後麵就不必說了,我知道:各位都有“道德價值觀”,而且隻做不說,還是算啦。 國人什麽都可以做,卻什麽都不肯說,就是說出來也未必是真的吧?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和妻子畢詩雅翻江倒海地折騰了一會兒,細節不能說,明白意思就行了,無非是為了革命下一代,為了祖國的花朵,為了祖國的明天。可是,天地良心啊!我和她真的沒想那麽多,真的沒有那麽想。就是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完全符合科學價值觀,就是不符合“道德價值觀”。誰知道這種價值觀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