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 小村變化

  半個月後的一天早上，剛放下早餐的碗筷，我就大聲地對阿春喊道“阿春，你快去屋裏給我拿外套”。詩雅聽了就說：“今天是星期天，你又要去哪裏喝酒啊，煩不煩人”？我小聲地對詩雅說“你先進到寢室裏，我就跟你說”。詩雅卻紅著臉對我說“你又來了是不是”？我看她誤解了我的意思，就笑著將計就計地對她說“你先進屋裏嘛”。說著用手去拉詩雅，女仆們都笑了起來。


  進到寢室裏後，我才對詩雅說“今天我要去小村機場視察第二營”，詩雅聽了我的話就大笑起來，她不相信小村有機場，也不相信飛機場會歸我來管，她笑著說“你算哪級官員啊？還說去小村視察呢”！我嚴肅地說“國軍187師上校軍需官曹欣實”。詩雅聽了笑得更厲害，她知道軍需官無權無職、多如牛毛。詩雅笑得渾身亂抖，前胸不斷起伏著。男人看了難免有點兒上火，我就把她摁在床上捏弄了一會兒，這才對詩雅說“今天我要帶著你去看看我曹軍的雄壯和威武”。然後帶著她在校門口坐上了雙人大轎，一直坐到第二營的駐地。我知道：第二營隻剩下一個排的留守兵力，大部兵力已經進駐了機場。我站在軍營的大門口高聲喊道“留守排長給我出來”。不一會兒，一個中尉軍官跑步出來向我敬禮，隻見他大聲向我喊道“二營一連一排守備排長汪世傑請曹長官訓示”。我大聲地對他問道“汪排長，飛機的樣機拉走了沒有”？他大聲回答“報告曹長官，已經於五天前拉走”。我又問他“第四飛機製造廠一共來了多少人”？他說“報告曹長官，第四飛機製造廠派來了一個排的兵力運樣機，還開來了兩輛軍用汽車，還有兩輛軍用的三輪摩托車”。我認真地說“你看到我的親筆信沒有”？汪世傑大聲說“報告長官，我看到了。長官，我還留下了那封書信”。說著他從衣袋裏拿出了那封書信，雙手遞給了我，我拿過來看過書信，正是本人寫給第四飛機製造廠的親筆信。我就大聲地命令道：“第二營一連一排全體進駐小村機場，回歸第二營的建製，這個軍營放棄了。你排馬上拔營，隨我起程”。汪世傑立正後大聲地喊道“是，長官”。


  我和詩雅坐著雙人大轎走在前麵，留守排跟在後麵，由於今天坐的是雙人敞篷大轎，一路走來，目睹著路旁的鳳景。新修的公路很平坦，讓詩雅覺得很新奇，記得前年由南昌回學校，坐著雙人大轎走來，沿途根本就沒有公路，甚至連路也沒有。到了機場附近，才發現飛機場的大門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貿易市場，賣什麽東西的都有，飯館、商鋪、理發店、時裝店、洗澡堂，還有一家茶樓。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詩雅見了驚訝地張大了嘴。我雖然知道底細，卻沒料到有這麽快？我隻是招商引資，想讓機場駐軍生活便利些，不再麵對山區站崗有些無聊，不料卻興起了這麽大的一片市場。。


  進入機場後，站崗的士兵向我倆敬禮，我看見機場四周拉上了鐵絲網，在鐵絲網附近的小道上，有兩支小部隊在巡邏，他們荷槍實彈十分威武。相遇時還互相敬禮，然後繼續巡邏。又看見寬闊的機場上劃著一條條的起降線，是用白灰劃成的，十分醒目。又向一排排軍人宿舍望去，排列得十分整齊，還有指揮高塔、了望哨塔，還有指揮部。我和詩雅走近指揮部。第二營的蔣龍營長跑步過來，大聲報告：“報告長官，二營長蔣龍請曹長官訓示”。我揮手說“除站崗的和巡邏的部隊之外，全體集合”。蔣龍雙腳並攏，大聲地回應道“是，長官”。然後，響起了集結哨，部隊很快集結完畢，蔣龍跑到我麵前，立正後，行了個軍禮，大聲地向我報告“曹長官，二營全體集合完畢，請長官指示”。我走向隊列前，又故伎重演，大聲問道“你們吃誰的軍糧”？全體將士大聲地回答“曹長官”。我又故意問“你們拿誰的軍餉”？全體將士大聲地回答“曹長官”。我再次大聲問“你們聽誰的指揮”？全體將士大聲地回答“曹長官”。然後，我大聲地喊道“蔣營長”，蔣龍大聲喊“到”。我說“我把留守排帶來了，平城軍營放棄了，從現在開始，留守排回歸二營建製，現在，命令你安排好一連一排的食宿”。蔣龍大聲地回答“是，長官”。我說“你繼續指揮部隊，我有事兒，先走了”。我和詩雅向外走，就聽身後的部隊齊聲大喊“長官，慢走”。迎麵遇上了留守排正進入機場，他們見到我，就站好隊向我和詩雅敬禮。我沒有說話，向他們揮手還禮，領著詩雅出了機場的大門。


  詩雅忽然說“欣實，我看你象一個人”，我心想：她肯定會誇我威武，就問她“那你說我象誰呢”？不料，詩雅卻笑著說“你有點兒象袁世凱”。我聽了哭笑不得，就說“胡說八道，怎麽把我比成竊國大盜”？詩雅也知道言重了，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跟你說著玩兒的，不過，你那軍前三問，倒是袁世凱練兵時的作風”。我聽了才知道：自己做得有些太過份了，以後還是別那麽張揚，引起別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