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 鬆年借人
辛楣去動員美院的閻如馨院長後,美院甲部的薛思浩率隊參加了決定種子隊的循環賽。可是事與願違,循環賽的結果讓高鬆年大為失望:美院甲隊以兩戰兩勝的成績留在了種子隊。中文係隊以一勝一負的平庸成績被排除了種子隊。校長室隊以兩戰兩敗的恥辱成績更被排除了種子隊。 高鬆年校長不得不在大會上宣布:法學係乙部、哲學係隊、美院甲部做為全校的種子隊。校長室隊和中文係隊都要參加初賽。聽到這個結果,到會的各個係主任熱烈地鼓掌,高校長見了,覺得這些係主任平時對自己挺客氣,現在倒象“白眼狼”。 賽前的摸底比賽照常進行,我跟著高鬆年和程玉朵去了中文係,汪處厚明白:高鬆年校長這是不服啊,處厚叫來了李梅亭和魯淑馨兩人,與校長室隊練起了牌。最後校長室隊以兩負一勝敗北。高鬆年領著程玉朵和我出了中文係,就對我和玉朵說:“法學係乙部、哲學係隊、美院甲部咱們是真的惹不起,現在連中文係隊也好象幹不過了,欣實,你看怎麽辦”?程玉朵說“汪處厚真是自討苦吃,他每天帶著阿美和阿麗陪著美院甲部練牌,結果自己的中文係隊反而輸給了美院甲部,連中文係隊也被排除了種子隊,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高鬆年忽然問“程幹事,你看阿美和阿麗誰的牌技好一些”?程玉朵想了想,說“當然阿麗的牌技好,我在汪家時就知道阿麗打牌厲害”。高鬆年聽了就轉身對我說“欣實,你做為同舟共濟撲克牌玩兒法的創始人,應該在全校範圍進行巡回,專門指導各係的牌技”。我聽完之後,心裏覺得有些奇怪?校長室裏隻有高鬆年和程玉朵兩人,我是被高鬆年抓來充數的,要不然校長室隊就不夠組隊的人數。高鬆年怎麽可能讓我到各係去指導牌技呢?高鬆年又接著說“晚上咱們三人到汪家吃飯,把阿麗姑娘借到校長室隊參賽,曹訓導長要到各係指導練牌,就不參加校長室隊的比賽了”。我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高鬆年想請一位高級牌手參賽,為校長室隊爭奪榮譽。我當然也跟著高興,這等於讓本副訓導長從比賽中解脫出來。 下午高鬆年在係主任大會上宣布:“本校長顧全大局,特派同舟共濟玩兒法的創始人曹欣實副訓導長到各係指導練牌,校長室隊隻剩下我和程幹事,已經無法組隊,隻好暫借汪處厚家的阿麗姑娘來搭把手”。眾人聽到高鬆年如此大度,就熱烈地鼓起掌來,隻有本人和汪處厚交換了眼色,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吃晚飯的時候,阿春用大盆端著米飯、阿蘭和阿婷各端著兩盤菜、阿泉端著一盆蛋花湯,四個女傭去門口對麵的“車庫”裏送飯。詩雅見用大盆盛米飯就笑了,她小聲地說“你的警衛和司機也太能吃了吧”。我專心地撕下一塊魚腹上的肉,魚腹肉裏刺兒特別大,容易吐出來。我吃下這塊魚腹肉,與畢父碰了下杯,就一飲而盡。然後才轉身對詩雅說“飯量大是好事兒,說明兩位軍人身體好”。畢父此時喝得痛快,他就附和說“多吃也能幹嘛”。畢母瞪了他一眼說“你再多吃也不能幹”。女仆們聽了也笑起來。詩雅說“欣實,高鬆年這次風格真高,把你抽出來到各係去指導牌技,我還聽別的係也議論說,高鬆年真不愧為校長風範”。我聽了後差點兒沒把酒吐出來,就對詩雅說了下午的事兒,詩雅聽後就問“汪家的女傭阿麗的牌技有這麽好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是程玉朵說阿麗的牌技最好”。這時,畢父就插言說“對,阿麗姑娘打牌神出鬼沒,如果不相信,你們去問阿茹和阿巧”。 沒想到賽前這幾天,我被各個係請來請去,各個係錯誤地認為:曹訓導長是頂尖高手。這下可苦了我,我不但沒有解脫,反而比平時還忙。最好笑的是曆史係主任韓學愈,他讓自己的猶太籍夫人送來兩封請柬,請我和詩雅務必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