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要分藝術
自從在汪家的酒宴上,我信口開河地對赴宴的眾人胡謅了什麽“要分藝術”之後,就連我自己也被這種說法所陶醉了。事後,我把這段論述理順成如下一段精辟的名言:“本人以為,聯合抗曹撲克牌的打法主要在於要分恰當。而要分就是一門打牌的藝術,它有真要和假要之分:真要分是牌力所致,由於抓的牌比較好,那是非要不可的,否則就喪失了戰機。假要分雖然掌握的牌力不足,卻要設法把分數墊起來,迫使真要分的對手要的分更高,這樣就達到了促使對手致敗的目的”。這一番“高論”成了我到各係指導打牌的教材,令很多人傾倒不已。 學校公布了“為慶祝長沙會戰我軍大獲全勝,特舉行聯合抗曹撲克牌大賽”之後,校園裏就又是牌聲一片,學生們積極踴躍地進行課餘練牌。各係的教授們也在內部舉行淘汰賽,選出本係的參賽選手,確立了選手後,就開始請教本副訓導長了。 中華民族是講究禮尚往來的民族,三閭大學的教授們自然也不例外。那些選手們知道:曹欣實副訓導長是“聯合抗曹”撲克牌玩兒法的創始人,水平自然是高深的,就紛紛請我到鎮上飯館喝酒外加請教。我就把那段精彩的“要分藝術”拿出來在酒宴上再次炫耀一番,確實讓請客的主人們傾倒不已。上午是劉東方的請柬、下午是韓學愈的恭候、晚上是薛思浩的專請,詩雅小聲地打趣我說“騙吃騙喝”,阿春就笑著給我去拿外套,幫我打好領結後,小聲囑咐我說:“先生少喝酒”,說著阿春又抬眼審視我的領帶正不正,我真想讓她看我的臉,而不是隻看我的領帶。 晚上,汪處厚來請我吃飯,他邊走邊說“我們係裏進行了選拔賽,最後贏家是李梅亭,我有些不甘心”。我問“你請李梅亭沒有”?老汪搖頭,我就說“把老李請來,我幫你想個辦法”。到了汪家後,見桌上的菜肴還是那麽豐盛。過了一會兒,李梅亭應邀而來。我看了看豐盛的菜肴就提議說“還是讓阿美、阿卉也都入席吧,這樣的話,可以讓宴席上的人氣旺盛些”,於是,處厚、梅亭、阿玲、阿美、阿卉再加上本人,六個人就入了席。我首先舉杯敬李梅亭,我說“這次宴席應該叫做讓賢宴會,你知道我是聯合抗曹撲克牌的總指導吧?我想把總指導的位置讓給李教授”。李梅亭連忙站起來,對我說“這個可不敢當,不敢當”。我說“你不相信?明天你陪著走走,頓頓都有人請飯,保證你這幾天酒宴不斷,你看怎麽樣”?李梅亭聽了說“太感謝了,太感謝了”。我話鋒一轉,又說“不過,當了全校的牌技總指導,就不能參加比賽了”。李梅亭聽了說“這個沒問題,我們係的汪主任牌技上佳,完全可以參賽”。我回頭對汪處厚說“老汪,我看你還是支持梅亭做牌技總指導,就由你來代勞,替梅亭參加比賽,你看好不好”?汪處厚聽了心領神會,他笑著說“好,就這樣辦”。。 這幾天,李梅亭很開心,他陪著我到各係去指導打牌,每天都接到請柬、恭候、專請,頓頓喝得開心。這天接到曲院崔萍院長的帖子,是在鎮上飯館舉行宴會,我和李梅亭又向崔院長、何淑賢等人做了第N次演講。回來的路上,李梅亭笑著說“曹訓導長,就憑這段精彩論述,咱倆可以吃遍全校”。兩個大男人開懷地大笑起來,然後我揮手叫了兩頂小轎,各乘一頂回了學校。剛進了校門,又接到了體院嚴尚武副教練送來的請柬。 晚上,在詩雅烤亭裏,體院的副教練嚴尚武攜妻子盧亞傑陪我和李梅亭喝酒,我點了兩串魷魚、十串烤羊肉、一瓶汾酒。李梅亭點了一盤油炸禾花雀、一盤燒河蚌。盧亞傑要了碗肉粥、兩串鵪鶉蛋。嚴尚武要了五串炸麻雀、兩支啤酒。席間,李梅亭把剛學會不久的精彩論述又做了第M次演講,嚴尚武和盧亞傑聽了很佩服,大叫著“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