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流血的溫泉關6
那些土匪裏衝出十幾個重裝步兵,看的本眼珠子都突出來了,這是作戰的節奏啊,如果他們用那十幾個騎兵去衝陣,可能還有一點可能,這十幾步兵,就算穿著重甲又如何?
果然,50名騎兵排成5排,每排10人,兩騎之間留了大約兩人的距離,踢塔,踢塔的如同在進行盛裝舞步的表演。
那十幾個步兵手裏除了有幾把雙手大劍外,就是大半人高的塔盾,本想不出這些東西對騎兵有什麽用。
那50個騎兵根本就不準備奔跑,他們隻是從馬後摘下一把把狼牙棒,就沒有一個人去摘騎槍,實在沒有用的必要啊。
十幾個步兵絕望的衝進騎兵陣列裏,那些拿著雙手大劍的還沒將劍揮動起來,一個個狼牙棒就照著他們的頭頂砸了下來。
第一排騎士的狼牙棒砸到人身上之後,他們根本就不停留,根本就不去看有沒有砸中,砸中了有沒有砸死、砸傷,他們隻是保持著陣形,一步一步的跳著盛裝舞步,接著把狼牙棒砸向後麵一個持塔盾的土匪。
第二排騎士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到準備從背後襲擊前麵一排騎士的那幾個幸存的步兵邊上,然後一棒子狠狠砸了上去。
一排排走過的騎兵根本不向後看上一眼,五排騎兵走過之後,地上多了十幾堆廢鐵,殷紅的鮮血從廢鐵縫隙裏涓涓的流淌出來,在公路上匯聚成一條河,慢慢流淌進路邊的泥土之中,來年這裏的矛草肯定會更高更密。
本看著這一幕,他一想到一會兒自己也可以象那些騎兵一樣殺死那些該死的土匪,就無比的興奮,他的手心裏已經汗水淋淋,還好,他帶著手套,不然手上的汗很可能讓他握不住強弩。
他看到那些騎馬的土匪在那十幾個步兵撲向騎兵的時候,就向排的陣地撲過去,當那些步兵淹沒在騎兵陣中的時候,排全體站了起來,那裏也有十幾名弩箭手,十幾支箭帶人了5、6個土匪騎兵的性命,其他的正向自己所在的陣地飛奔過來。
當那些土匪距陣地還有一箭之地時,排長大喊:“弩箭手!起!”
蹲在第一排的十五名弩箭手“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班長沒有在第一時間發令,他相信本會處理好的,這也是在為本豎立威信。
本下意識的看了眼班長,班長向他點了點頭,他立刻大喊道:“全體都有,舉弩,兩人一組,瞄準戰馬!依次打擊!1組~、組~、組~、4組~”
本本人與1組共同行動,1組瞄準的正是衝在最前麵的黑虎的坐騎,三支弩箭準確的貫入黑虎的戰馬,將黑虎掀下戰馬,其他三組也分別擊斃了三匹戰馬。幾乎同時班長的命令也喊出口:“神射手,舉弩!精準打擊,自由射擊!”
剛喊完,六隻箭就沒入了五名騎兵的胸膛,五匹無主戰馬立刻在戰場上曼無目的的狂奔起來。
本又大聲命令道:“上弦,自由打擊!”他的命令聲剛落,他就再次舉起了弩機,瞄準一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土匪,這一箭直接貫進了對方的大腦。
隻兩吸間,十幾名騎兵全部斃命,排長的命令又到了:“全員起立,前進!”排長將指揮刀挽了個刀花,然後狠狠的向前劈下。50名重甲戰士排成整齊的隊列向擠成了一團的土匪步兵壓了過去。
早在黑虎落馬的時候,就有人在大喊大叫:“頭領被射死啦!”
那些跟在騎兵後麵的步兵們聽到頭領死了,都站了下來,一個個的不知所措,然後本就看到一個土匪突然指著山口大聲了幾句,然後那些不知所措的步兵立刻向山口亡命的奔跑起來。
不管如何,這些步兵已經進了弩機的射程,本在不斷前逼的同時命令道:“全體都有,目標,敵步兵方陣,自由射擊!”
完,他自己就舉起弩機將一支箭送進了一個土匪的太陽穴,接著本又掛上一支箭再度擊發,他的裝箭速度一點不慢於那些神射手。
然後整個弩箭手隊列裏不斷有弩箭射出,一點點削簿土匪的陣形,不過,本他們穿的是重甲,那些土匪一旦跑起來,本他們是追不上的。
本心裏暗暗的著急,他看向班長,發現班長同樣在看排長,排長還是好整以暇的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點沒有敵人要跑了的自覺。
當隊伍壓到距公路還有一箭之地時,部隊開始橫向運動,在部隊右側的方陣也和他們一樣緩緩的壓向公路,對麵的兩個軍陣也是如此。
這樣路的右側有三隻步兵軍陣,左側有隻步兵軍陣和一隻騎兵軍陣,他們在將敵人壓向山口,現在本知道山口上肯定還有人埋伏著,但這樣似乎還不可能將這些土匪都留在這裏啊。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山口頂上,8名騎兵排列成一隻的鋒矢,每個騎士都抽出了戰刀,刀鋒前指,戰馬在戰士的操控下一點點奔跑起來。
本感覺這隻的騎兵有點奇怪,因為他們的馬速遠遠超過了其他騎兵衝鋒的馬速,這不能用他們利用下坡來加速這個理由來解釋,因為那速度已經快快超過了下坡衝鋒的馬速,如果重騎兵這樣跑下來,不用對方的騎兵對他們衝撞,他們自己就會先將自己的戰馬馬腿折斷的。
敵人顯然也發現了這種狀況,他們緩了緩,急忙向兩邊讓開,結果他們一讓,就又進了兩邊壓上的步兵軍陣的弩箭射程,然後就被兩邊的弩箭手再次逼到公路上。
這一來一回,土匪的陣形徹底被拉了開來,不過似乎他們還沒有亂,那步的騎兵高叫著衝進了敵人的軍陣,一陣陣血霧飛向空中,頃刻間土匪的軍陣就被鑿穿,這直騎兵衝出去二、三十米,這才將馬轉過來,很多受了衝擊的步兵就這樣傻傻的站在路邊,張大著嘴,回過身呆呆的看著這支的騎兵部隊,他們想不通為什麽他們跑的那麽快。
這群穿著黑色製服,沒有穿任何鎧甲的死亡騎士,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突然出現在這個平原之上,他們是死神的使者,不然他們為什麽不穿甲,太可怕了,這些還沒什麽,他們在衝過來時,還要大聲的尖叫,這聲音才是最嚇人的,聽在耳朵裏就象鬼嘯一樣。
當他們看到那些撥轉馬頭,再度狂嘯著衝向自己,大部分人崩潰了,他們四下裏奔跑起來,根本不管跑向哪裏,結果就是被四周嚴陣以待的步兵射成一隻隻刺蝟。
但還有一些頭腦正常的,他們還是堅定的跑向山口,那些騎兵怪叫著衝到他們身後,他們不敢回頭看,他們怕看到一把劈向自己頭頂的鋼刀,他們隻想著隻要衝上山口,就可以逃出生,因為那邊沒有壓過來的步兵。
一名土匪的步兵聽到狂叫聲就在頭頂響著,終於控製不住自己,他扭頭一看就見一張猙獰的……居然是女人的臉,而且臉上還有飛濺上去的血跡,這是他看到的最後的影像,因為下一刻,那女人手裏的鋼刀就從他的脖子上劃過。
這一幕在幾個扭頭查看的土匪眼裏不斷的放大,當女人也可以殺人,而且殺的那麽專心,殺的那麽優美之後,這些土匪已經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勇氣,他們隻知道跑,跑的越快越好,因為他們離山口隻有不到一箭地了。
身後的騎兵再度改變了方向,他們又反回身衝殺進人群,根本不管這幾個馬上登上山口的土匪。
這幾個土匪大大的鬆了幾口氣,他們放慢了腳步,馬上逃出生的喜悅充實了他們的胸腹,疲憊感爬上他們的身體,他們恨不得馬上躺下來休息一下,但隻要還沒有跨過這個山口,危險還在伴隨著他們,他們艱難的邁動雙腿,一步步挪向自由。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馬路上橫七豎八的原木,他們愣了愣,就在這一愣神的時間裏,十幾支弩箭從兩邊草叢裏飛出來,準確的鑽出他們的身體裏。
沒被射中的幾個人立刻大喊一聲轉身向山下跑去,剛剛跑了沒兩步,他們又停了,因為那些殺神騎著高頭戰馬的鬼神們又回來了,他們經過的地方,就是一條血染的胡同。
一個土匪的神經徹底崩潰了,他哭喊著“媽媽,媽媽。”將腰間一把裝飾華美的匕首抽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反手插進了自己的胸膛,哭喊聲戛然而止,他身邊的幾土匪全都嚇的坐在了地上。
他們站在高處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戰場,土匪們如無數隻無頭蒼蠅在不斷的亂竄,那些重甲軍人與那一隊有如魔神附體的刹星在好整以暇的收割著生命。
他們回頭看向那近在咫尺卻遠在涯的出路,那裏出現了十二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鬼怪,他們的臉上也畫的花花綠綠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
這幾個土匪的膽徹底寒了,他們跪在地上,雙手舉起,大聲哭叫著:“我們投降!”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有第二個就是第三個,有第三個就有第一群,有第一群就有無數群,土匪們陸陸續續的跪地投降,14隊的隊長林克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這太不可思意了,這00多的土匪真的被殲滅了。
鬱無命策馬衝上山口,他對貝爾:“貝爾,勞您大駕,把屬於我們的戰利品給我取回來!”完向薩爾茲堡方向一指。
貝爾笑了,他向鬱無命敬了一禮:“大人放心,這些東西我會一樣不少的給你帶回來。”完挎上戰馬,帶著兩個偵察班呼嘯著向土匪獲得的不義之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