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公主婚姻的博弈4
“請他們進來。”巴特利一聽這兩個人來了,立刻就知道他們是為什麽來的,想想自己剛才去他們那裏沒見他們,現在還是不去迎接他們好了。
鄧肯和漢森進來,兩人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在巴特利辦公桌對麵的接待沙發上坐了,坐下後鄧肯才:“老巴特利,聽你手上有一份軍製改革的手稿,不知道有沒有榮幸拿來一觀啊?”
“哼,你這條老狐狸鼻子挺靈的,隔那麽遠就聞到味兒了,我這裏確實有份手稿,不過你們搞情報的來看軍製改革幹什麽?”巴特利知道他們拿到貴族改革手稿,這時候應該來炫耀這個才對,但跑來要看什麽軍製改革算什麽?
“軍事情報就不是情報了嗎?軍事情報局還在我們國安局下麵,所以,這個軍事改革我們情報部門也有權力看的。”鄧肯把軍情局抬出來事,國安局和軍部爭奪軍情局的控製權這不是一兩的事了,所以鄧肯這時候自然要惡心一下巴特利。
“你提這個有什麽目的?難到我給你看了軍製改革你就把軍情局還給我?”巴特利問。
“和聰明人話就是省心,怎麽樣?交換吧!”鄧肯充滿誘惑的問巴特利。
“不可能,你讓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來換這麽重要的東西,這根本不可能。”巴特利把頭搖的象撥浪鼓一般。
鄧肯有點急了,他問道:“那你想怎麽樣?你要什麽才能讓我們看軍製改革?”
“啊~,讓我想想,軍情局肯定要給我,還有聽你們最近得到一樣東西,聽挺稀奇的,給我參詳參詳?”巴特利看看對鄧肯也沒什麽好的了,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聽誰的?”鄧肯一驚,這個巴特利怎麽知道他們剛得到一份手稿,是關於貴族改革的,這篇文章將現行的貴族製度的弊端一項項的羅列出來,將一個全新的貴族製度呈現在了世人的麵前。
“不要以為就你這個特務頭子會搞情報,我也會的。”巴特利不得不承認,鄧肯這些人把持將情報係統如果如同一塊鐵板,如果不是知道喬會將這份重要的文件交給鄧肯,他死活都不會知道在自己的係統內藏了多少特務。
“兩位能不能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這裏就我們三人,你們兩個打算玩給誰看?你們的心思都不在軍情局身上,就不要再裝了!”漢森在邊上看了半個時的戲,終於不願意在忍下去了。
這兩個老家夥都是人老成精的典型代表,兩人都不想先把目的出來,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所以兩人很有默契的在軍情局這個已經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部門問題上來回拉了半個時的大鋸,直到漢森這個年輕坐不住為止。
當然,漢森在他們眼裏還是年輕,在鬱無命和傑克眼裏,漢森也已經屬成精的人物了。
漢森從懷裏掏出一份手稿,將它丟在巴特利的桌上,又順手從巴特利的桌上拿過一份手稿,然後:“您兩位繼續,我先看起來。”
其實,那份軍製改革的手稿就放在巴特利的桌上,而且還是方便鄧肯與漢森取用的位置,他做了一個相當底的姿態,就是為了讓鄧肯老老實實的將那份貴族改革手稿拿出來,結果老鄧肯居然不領情,那自然就要在軍情局這事上再掰扯一下。
鄧肯看到漢森急不可耐的打開手稿,也湊上去一起看起來,而巴特利也不阻止,而是拿起桌上的那份手稿看起來,一時間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半個時過去,巴特利放下手稿,神情複雜的問:“兩位,怎麽看?”
鄧肯看了眼漢森,漢森明白鄧肯不打算先,所以他道:“這個鬱無命把我們不敢的都了。”
“對啊,不光把不敢的了,還把不敢做的也做了,聽他已經在南方按他自己的方法,開始訓練他自己的衛隊,隻是還不知道結果。”巴特利道。
鄧肯這時候道:“是啊,我們目前的軍隊體製是路易大帝親自製定的,就連德意誌和盎格魯兩個國家的體製也是按照我們這個走的,都1000多年了,除了部隊的甲胄越來越重,就沒有什麽新的改善,不是不想改,而是不敢改。
而這兩份改革方案正是針對這些情況做的改變,這兩個方案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就象那個騎士製度,隻看貴族改革方案,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展開,可一結合軍製的改革,這是一條增加軍隊凝聚力、忠誠度的好點子,在軍隊中確有必要施行。”
巴特利點點頭:“沒錯,對這條,鬱無命在軍製改革裏就提出建立騎士學校,通過對十幾歲的孩子進行愛國主義教育,軍事係統教育等等來樹立騎士精神,確實是一條解決現在部隊私有化的好方向。”
“是啊,十幾歲的孩子正是樹立人生觀的時候,這時候給他們灌輸忠君、愛國的思想,真是在好不過了。”鄧肯道。
“是啊,孩子們的可塑性極強,這為我們培養一大批忠於皇室和國家的人才提供了一個大方向,這個騎士學校一定要盡快建立起來。”漢森道。
“我同意,我看就讓這個鬱無命來做騎士學校的校長,那絕對人盡其用。”鄧肯馬上。
“我們好象不是在討論建立騎士學校的問題吧?怎麽會跑題跑的那麽遠了呢?”巴特利。
“哦!”鄧肯突然想到這個騎士學校要建起來就肯定屬於軍部,他們情報部門沒法插手這一塊,所以他們提出來真不合適,所以閉嘴吧。
“這兩份手稿裏的事情要做就必須一起做,還好,我們兩個部門合作一直很好,如果有哪個部門屬於林頓那邊的,可就……”巴特利沒有下去,下去的話太敏感,誰都不願意出來。
一時之間辦公室裏又處於冷場狀態,過了好久,鄧肯才憂慮的:“林頓如果隻想通過聯姻的方式達成他控製國家的構想,這還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就怕他還有其他的想法。”
巴特利聽了一驚,他看了眼漢森,漢森輕輕的點了點頭,巴特利轉向鄧肯問道:“難道林頓想……,這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膽子,就算有,他控製的軍隊也沒有這個力量。”
鄧肯憂慮的:“我的人通過一些不正常的渠道得到一些不是證據的證據,林頓掌握的軍隊恐怕不隻明麵上的這些,他號稱在下波蘭有萬精銳恐怕不是空穴來風。”
“那為什麽唐吉訶德攻入奧地利他要按兵不動,他隻要抽出1萬部隊就可以截斷唐吉訶德的後路。”巴特利吃驚的道。
“是啊,每個正常人都會想到,但如果林頓想借羅馬尼亞人的手擴大他在軍中的影響力呢?他不是剛剛還和你關於公主婚姻的事達成一個置換軍隊的協議嗎?”鄧肯道。
“這個協議已經被我否決了,在我看過這個軍製改革之後。”
“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林頓現在正在千方百計的在盡可能多的部隊裏提高他的存在感,最近他一直以不同的名目到各種部隊裏去視察,這很明問題。”鄧肯指著巴特利桌上正好攤開的一份林頓視察部隊的申請。
“沒想到他真有不臣之心,我們如何遏製他?”
“為什麽要遏製?我們就是要讓他暴露出來,他暴露的越多,對我們越有利。”
鄧肯這句話讓巴特利恍然大悟,他:“我為什麽我幾次要求將北部沿海的重裝集團調往南方都被你們阻止了呢,原來是這樣。那是不是明羅馬尼亞人和林頓也有關係?”
鄧肯道:“還沒有這個跡象,也許他掩飾的太好,也許他真的和叛軍沒有關係,他隻是在縱容叛軍,他想讓叛軍做大,然後讓他的人領軍去平叛,通過平叛,繼續加大他在軍中的影響力,比如,他會讓他的三兒子出任一個他掌握的軍區的司令,再安插幾個好手給他兒子做副手,隻要打贏幾仗,他兒子在部隊裏的聲望立刻就會火箭般的竄升起來。”
“公主這次南巡,為什麽會把鬱無命捧出來,就是為了遏製林頓這一手,現在就要看鬱無命如何應對這次危機。”漢森適時的插了句嘴。
“這個鬱無命是彼得洛維奇家的?”雖然巴特利已經知道鬱無命的身份,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是的,沒錯,這點我兒子親自證明了的。”漢森點頭道。
“從他的手稿裏看來,他對兩種改革還有一點的偏差,但影響不大,應該比較成熟,你們兩個已經決定力捧他了?”巴特利問兩人。
“沒有確定,不過你知道他寫這兩個東西用了多長時間嗎?”鄧肯問巴特利。
巴特利搖搖頭,漢森接著鄧肯的話了下去:“他隻用了兩個晚上,他隻是粗略的看了幾遍現行的軍製和貴族準則,就寫出了這麽透徹的東西來。”
“他是才?”巴特利很吃驚。
“也許是。”鄧肯。
“看他這次如何應對薩爾茲堡的問題,如果順利應對過去,我準備讓他帶一隻正規部隊,讓他去磨練兩年。”巴特利道。
“如果應對失當呢?”鄧肯問。
“如果他還沒死,就讓他去創辦騎士學校,讓他教書去。”巴特利想了想。
“嗬嗬,英雄所見略同,我準備讓他主持貴族改革,反正他提出來的。”鄧肯笑著。
“按現在的戰場態勢,局勢將在未來一周內有所變化,我們靜觀其變,看這個子如何應對,還有我上午去見過公主,公主要求我們幫她爭取一周的時間,看來公主對局勢的判斷和我一樣,你們想想辦法。”巴特利道。
“一周時間容易爭取,過後呢,看樣子老皇帝是鐵了心要把公主嫁給林頓家的三兒子,這你如何應對?”鄧肯問道。
“公主向我透了底,她願意嫁給彼得洛維奇家的這隻幼虎。”巴特利看了看鄧肯,拋出了這個讓人吃一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