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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開庭

  法官問沙比情況是否屬實,可惜沙比這時的注意力全在旁聽席上,這個人為什麽是他?這人是他的同學,或者準確的,是他的學弟,上課的第一就和他起過衝突,他還在半路上伏擊過他,不過輸了,沒想到約翰他們也動過他,還被他抓住了兩個,現在他們正被這人狠狠的報複著,而且這人還真有報複他們的資本,真真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城主!

  沙比這時的內心沒人看的透,周圍的人隻看到他呆愣愣的看著鬱無命,法官連問沙比三遍,他都沒有反應,不得不示意侍衛去看看什麽情況。


  當侍衛走到他麵前,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才算反應過來,法官再一次問沙比情況是否屬實,他看向對麵那個叫張伯倫的,這個財主他已經沒有印象,這幾年被他以卑劣手段吞掉產業的卡城市民無法記數,他不可能一一記住,但情況卻都大同異,當這幾個人以及那個被他伏擊過的人出現在法庭之內後,他已經知道自己今好不了。


  就是自己否認,在這麽多事實麵前,以及城主要親自對自己開刀的情況下,反抗是沒有用的,光棍一點,都承認下來,也許還有那麽一條出路,沙比的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最終,他點點頭道:“是!”


  之後,一個個冤枉下獄的原告,將自己的不公待遇在法庭上一一道來,沙比這一次聽的很仔細,這些事並不完全是他做下的,但從那些手下人那裏,他看到這些以前一直為他馬首是瞻的家夥們,正將他做下的,和自己做下的壞事,一股腦的推給他,所以,對他做過的,他供認不諱,不是他做下的,自然據理力爭。


  直到中午,法官案頭上一米多高的卷宗也才下去了一半,不過後麵的可能會好審一些了,因為很多的案子在前麵的審理中都已被提及到了,正可以並案處理。


  中午休庭兩個時,下午將在兩點開庭,圍在法庭以外的民眾都急急忙忙趕回家吃飯,而在法庭內旁聽的,除了少部分回家以外,大部分都占著位置不動,就算挨餓他們也要旁聽到底。


  鬱無命看在眼裏,隻要這次做好,卡城民心還是可用,他立刻讓大管家安排下去,讓附近的餐館、酒樓送來大量的盒飯,讓守在法庭內外的民眾都有飯可吃,當然錢都記在城主府,這一舉動賺了不少民眾積分。


  下午的庭審從兩點開始,因為在上午已經將一眾人犯的精神擊垮,下午的庭審非常順利,一眾混混對自己所犯罪行均供認不諱,對於大部分混混,分別被判了三年到三十年不等的刑期,對於幾個有命案的,則一律死刑,雖然對於部分善良的民眾來,這有點太重了,不過還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而沙比和約翰並沒有當庭判決,他們的身份有點特殊,不過想想其他混混的下場,他們的生命將是以分鍾來計算了。


  約翰被帶出去的時候已經完全癱軟了,他對自己將有什麽結果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明確的認識,他注定了將和他的父親一同走上斷頭台。


  沙比被帶下去的時候,還能強自鎮定,但雙腿的顫抖已經很明問題了,當他走出法庭的時候,正好卡恩被帶上法庭,兩人錯身的那一刹然,沙比突然聲嘶力竭的向卡恩喊道:“父親!救我!”


  卡恩聽到這一聲,身體猛的一僵,緩緩轉過身來,眼裏沒有慈愛,隻有深深的仇恨,他定定的看著沙比,沙比被那目光看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最後聽到卡恩鬱壓抑的仿佛從幾十米深的枯井裏壓出的聲音:“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理由救你!”


  “不,這不可能!我是你的兒子,你不能見死不救!”沙比大聲的喊叫著,甚至要衝上去抓卡恩,不過他被侍衛控製住了。


  卡恩厭惡的看了眼沙比,對他:“你想知道真象嗎?那就再上一次被告席,我會把一切都出來的。”


  沙比傻傻的站著,兩名侍衛居然拖不動他,直到法庭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卡恩一上庭就要求讓沙比旁聽他的陳述,而法官看向鬱無命時,鬱無命點了點頭,沙比被重新帶上法庭。


  “父親,你要救我啊,我可是你就喜歡的兒子啊,你不能不管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沙比一上法庭立刻再一次向卡恩求救起來,他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他的父親能如以前無數次幫自己擋掉那可怕的牢獄之災,而且這一次,很可能不隻牢獄之災,很可能這一次他要人頭落地了,他還是認為卡恩剛才那句是因怒其不爭而已,他根本不相信卡恩已經下台。


  這裏又有誰敢、而且能將他父親趕下二管家的寶座?當他看到鬱無命的時候,他那盲目的自信又有了一絲不確定,但自己父親的能力那麽強,這個鬱無命一定也要用到自己父親的。


  法官去翻台案上最後一份案卷,對於卡恩的指控隻有一條,勾結外人阻止家族正統繼承人回歸,有篡位嫌疑。


  卡恩靜靜的聽著對他的指控,當書記員將對他的指控讀完,卡恩根本就沒有猶豫,連自辯都沒有,直接認了,法官自然也沒有什麽好的,直接讓書記官將筆錄呈給卡恩,卡恩看了看,直接提筆簽名。


  沙比在一旁看的傻了眼,他急忙喊道:“父親,你不能簽啊!”


  “嘎,嘎,嘎”突然從卡恩的喉嚨裏發出夜梟般淒厲的笑聲,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寒而傈。


  卡恩猛的抬起頭看著沙比,臉上浮現出一付猙獰且扭曲的病態容貌來,他對沙比咆哮著:“你喊誰是父親?我不是你的父親,你隻不過是一個貴族的雜種而已,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你早就該死了,就是因為你的親生父親,才讓我的家家破人亡,才讓我的愛妻癡傻經年,你知道我為什麽縱容你嗎?隻有這樣,你才會不斷的去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

  知道我為什麽要這城主的位置嗎?因為我做上城主的位置,就可以親手殺了你,還不用負什麽罪責,百姓們還會誇我大義滅親!到那時我會親手送你上路!


  那樣,我才能感到快樂!你親生老子我不能去報複,因為他是貴族,我碰不了他,但你!我卻可以隨意擺布,隻有將你逼上絕路我才能為我的家報仇!”


  沙比徹底的傻了,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看著卡恩扭曲的臉,不自覺的往後挪著,試圖離卡恩盡可能的遠一些。


  卡恩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敘述,他將自己在昂?撒帝國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講到動情處,旁聽席上不少民眾不僅暗然落淚,他們這些平民對貴族壓迫那是最有發言權的,這裏有一部分人都是從外地遷居來的,有些人正是因為被領主壓迫,不得不走上遷徙的道路的,卡恩的敘述正戳中了他們的淚點。


  隨著卡恩的講述,他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他不斷的象沙比逼近,好象沙比就是他那貴族老爹一樣,沙比則完全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無法理解這眼前的一幕。


  這時費武得眼看著場麵有滑向失控的可能,急忙喊過衛兵,將沙比帶走,連夜送往城外的采石場,不然回牢房的卡恩不知道會怎麽樣對沙比。


  而卡恩則被鬱無命示意侍衛帶到法庭的一個屋裏,先讓其冷靜一下,他講述的比貝爾蒂埃更詳細,鬱無命聽出了點不對勁的地方,他還要親自問一問這個卡恩為什麽要這樣做,要知道他這樣做不光害了他自己的兒子,而且他自己也完全得不到好處,這已經是一種病態的表現。


  本身對卡恩的判別就不可能當眾宣布,至此庭審已算是全部結束,人群慢慢散去,法庭裏也漸漸冷清下來,隻有卡恩最後失控的樣了,和聲聲血淚的講述,還在聽審眾人的腦子回蕩。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大家都在傳兩件事,一件事是失蹤了五十年的城主大人回歸了,而另一件事就是城主大人一回來,就搬倒了在卡爾斯魯厄做威做富的二管家大人及其他那為作做歹的兒子。


  而二管家大人不承認沙比是他兒子更是傳的街巷皆知,而且從二管家最後的訴中,一些聰明的,聯想力豐富的人更是開始編撰各種不同的版本,但沒有一個版本是認為沙比是卡恩親生兒子的。


  所有的人都在傳沙比是卡恩老婆與某個貴族的私生子,甚至還有一個版本傳出沙比是卡恩老婆與本城城主的私生子,對於已經收獲不少民心的鬱無命,傳出這一條謠言的那個家夥,差一點在第一時間被憤怒的人們給五馬分屍。


  等法庭裏徹底安靜下來,鬱無命和費武得還有夏洛特一起來到那個角落裏的屋,還沒進門就聽見卡恩在屋裏大喊大叫,語無倫次,幾乎聽不出他到底在什麽,隻是隱約能聽出他這都是某一個下賤的貴族害的。


  這個貴族害的他家破人亡,害的他流離失所,有家不能回,他要報複世上所有的貴族,還從他支離破碎的言語裏得知,他好象還有一個兒子,是一個被他藏起來的兒子,那個兒子才是他親生的兒子,是他一生的希望。


  費武得立刻就要派人去把卡恩的這個兒子也抓來,而鬱無命很清楚,這位已經被自己收為手下,自然阻止了費武得,而卡恩現在的狀態,很明顯精神已經失常了,隻有等他精神平複以後才能再問他一些鬱無命感興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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