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貴族是什麽？
“你肯定在想，你們是魔法師，為什麽要了解騎士的東西，對不對？”薇薇安問道，但不等鬱無命話，她又：“你的老師確實明白這些，他不是出身魔法師家族，而是騎士家庭，所以不要奇怪。”
鬱無命點點頭，其實有兩世經驗的他怎麽會不知道呢，隻是他對現有的貴族體係並不認同而已。果然，薇薇安馬上問道：“那你，現在的貴族的表現怎麽樣？”
“我剛剛從山上下來，還不太了解。”
“沒關係，就將你下山之後的所見所聞一下。”
“這個社會對貴族很尊重，但應該不是出自內心的，平民與貴族之間應該有很大的矛盾，如果傭兵和貴族衝突，可以平民更願意去幫助傭兵。”鬱無命想了想道。
“你……從哪裏感覺到的？剛才那個混混兒？”
“可以是吧，畢竟從這些底層人身上往往可以看到一個社會的縮影。一般人如果不是混不下去，是不會出來混社會的。而且在剛剛那些人裏，有一半的人眼睛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良知在閃現，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你觀察的倒仔細，繼續。”
“好吧，我們換個角度，從貴族角度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部分貴族已經墮落了，他們把貴族的特權視為應該，身上已經沒有做為貴族的榮耀和自覺，這些人破壞了貴族體係，已經成了社會的蛀蟲，但大部分的人還謹守著貴族的榮耀和美德。”
“的好，大部分貴族還是好樣的！”
“可，隻要有一個垃圾做出危害一個階級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又沒有及時製止，周圍同階級的人又報著看熱鬧的心思時，會怎麽樣？”
“……”薇薇安沉默了，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她覺的隻要自己行的正，立的端就好了。
“當犯罪的懲罰微乎其微，又有一大票人圍觀，不來阻止，那會演變成什麽？當人們發現犯罪成本很低，而安份守法的人卻要受損失，那人們還會去受法嗎？”
鬱無命吃了口菜，繼續：“如果雙方同是平民，那我打回去就好了，可如果一方是貴族呢？階級的差異，讓平民隻能忍氣吞聲，久而久之，平民對貴族的怨言自然越來越多，直到某一，這種怨氣衝破際，平民會起來反抗貴族！”
“這不可能吧？”薇薇安吃驚的看著鬱無命。
“沒什麽不可能，我家鄉的曆史上，這種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不等薇薇安，他又道：“我剛下山，碰到的就全是一些對貴族體係不利的事兒，比如貴族管理處的傑克，還有這酒店的門童，都是以一種狗眼看人低的姿態對待平民的，就可以想到平時貴族與平民之間那巨大的差距。
還有那些混混的隻言片語，透露出來的貴族惡劣行徑，如果不是這個貴族頭銜還能帶給我一點好處，我都不想要，因為，這個階層隨時都可能垮台，隻要有那麽一點點火星！”鬱無命想想這半來的種種際遇，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
“這隻是貴族裏一撮敗類的所為，你不能認為這是整個貴族階級都是這樣的啊！”
“人生而平等，大帝為什麽要創建貴族體係？是為了表彰那些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所做出的貢獻，不是讓那些後世子孫揮霍的，貴族有一些特權，那是因為那些先輩為了帝國犧牲了自己大部分的權力換來的，不是生就有的，平民尊重貴族也是出於此，可現在這些貴族，是躺在先祖功勞簿上的一群水蛭。”
鬱無命當然不可能隻憑下山的那麽一點點時間就可以清楚的認識到貴族的缺陷，但在另一個世界，東、西方無數次貴族事件，最終搞垮一個國家的事多不勝數，這些他可都學過，各種電影電視裏放的也不少，這時候隨便拿一點出來，差不多也夠了。
“不得不，你這旁觀者看的比我們清楚，那你該怎麽解決？”女孩開始嚴肅起來。
“削減貴族的特權，還想要享受原有的特權就是做為足夠的貢獻，比如可以取消貴族金製度，貴族都有領地，領地的產出應該足夠他們生存了。”
“請等一下，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有領地的。”女孩糾正了鬱無命的一點認識偏差。
“哦，這樣啊，那就取消那些有領地的貴族的貴族金，你看，那些有領地的貴族金遠高於那些無領地的，這讓那些無領地貴族無法過活，而有領地的，都在花酒地，可恰恰最有貴族美德的卻是那些無領地的貴族！”
“你是在你自己吧？”薇薇安笑了，見鬱無命又要話，她急忙問道：“那，那些領地的稅收怎麽辦？現在帝國在那些地方都是有稅收的，如果取消了貴族金，那些領主可能會不交稅。”
“簡單！根據稅收上交的多少，給予部分稅費返還。還可以讓領主自定一定的稅，這部分自定稅可以不上交，當然，這要有個度！當然，現在的因為經營不善，就扣除部分貴族金的製度不錯，如果不能全麵取消貴族金製度，提高扣除額也是不錯的。”
“有點道理，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麽想法？”
“有啊，再比如，貴族為什麽隻升不降？給他們以世襲已經不錯了，為什麽還要給予保留原有爵位？這也應該拉開差距。
比如世襲原爵位無過錯的，不超過兩代，第三代開始爵位降等。想要保持爵位就要立有不世功勞。戰爭時期自然是戰功，和平時期嘛，發展領地，領地發展成什麽規模，就享受什麽樣的爵位。還有發明，確實可以提升人民生活水準的發明，也可以保持爵位，甚至可以提高爵位。”
“這辦法有創意，繼續繼續，別停啊。”女孩見鬱無命停了下來，急忙催促。
“和你有什麽用？你雖然是公爵，但你有實權嗎？”鬱無命斜眼看了眼薇薇安，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是個翹家女，玩夠了回家繼續去做女紅，等出嫁。
“怎麽沒有？”薇薇安立刻發現自己吃錯話了，馬上又：“我雖然沒有實權，可我父親可是實權人物，我會把你的都整理出來交給我父親，隻要可行，那你立刻……”
薇薇安沒下去，不過鬱無命自然知道他會怎麽樣，高官厚祿自不必，但，也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看了看桌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薇薇安：“你吃飽了嗎？”
“飽了！”
“服務員，來把餐桌收了，還有泡一壺上等的紅茶過來。”女孩衝著遠處的服務員喊了聲。
不多時，餐桌已經收拾好了，一壺上好的紅茶也端了上來，薇薇安親自為鬱無命倒了杯茶：“來，潤下喉嚨。”
鬱無命喝了口茶，繼續：“現在除了皇室的皇帝和親王兩個爵位外，爵位一共五等：公、候、伯、子、男，一個公爵的爵位要降到平民需要曆經六世，這可是個不短的時間，不過如果一個男爵要降下去可是很快的，這樣，這個男爵家族就會拚命的為了保住自家的爵位而為帝國服務，於國於家都非常的有利。”
“不錯，可降到平民，這些貴族心裏總是要有想法的吧？”
“這沒關係，可以再加一個榮譽爵位，這個爵位可以永久世襲，但不享受貴族的主要特權，比如貴族金。一些次要特權，比如優先晉升都可以保留，比如騎士，它將不在是一個職業，完全可以做為爵位單列出來。”
“很好，這樣就保留了那些沒落貴族的顏麵。”女孩點了點：“這樣會不會太嚴了啊。”
“那就取消一些不可時宜的處罰就好了，比如紋章與羊皮卷一定要同時保留才能保留爵位這一條就可以取消，可以改成憑任意一項證明都可以確定爵位，有一樣遺失，可以憑各一樣證明補齊。”
“這樣會不會出現冒領呢？”女孩問。
“這是肯定的，現在就有一部分的證明掌握在那些貴族的仆人手中，這些人來冒領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這時候貴族管理處就有工作要做了，他們要去核對，從檔案到走訪，可以規定一係列的流程，如果一個冒用主人名義的仆人連這些都能混過去，那明這仆人確實比主人適合做貴族，給他個騎士頭銜，甚至更高的頭銜又何妨呢？把他們筐入貴族體係，他們就會為維護這個體係出力！”
“的太好了！”薇薇安很興奮，興奮的都不願意繼續坐在這裏喝茶了，她站起來對鬱無命：“今真高興，我們去外麵逛逛吧！”
這，這不會是約會的邀請吧？鬱無命居然愣了，他和薇都幾乎沒有單獨兩人在晚上逛過街呢！
這自然沒有什麽好考慮的，走起！兩人走出酒店的大門，就看到幾個不到十歲的孩突然衝過他們身邊，一頭鑽進旁邊的巷，嘴裏還喊著：“快，快點，今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