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收服座狼
“太著急了!”高爾基自語著,肩部的疼痛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他,再看那巨狼時,終於感覺到,這狼渾身都是破綻,可又全身都沒有破綻,果然,在自然中磨練出的戰技和他們這些在訓練場中練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他開始圍著這頭巨狼緩緩的轉起圈子,巨狼警惕的注視著他,緩緩的跟隨著他的腳步,不給他留下那怕一絲一毫的漏洞。
這樣僵持了幾分鍾,洛卡不能再忍,在它的眼裏,眼前這個人-人狼太嫩,它將身體伏底,整個身體呈一張弓形,這架勢誰看都知道,巨狼準備發動更加巨烈的進攻,換句人類的話來,就是“熱身結束,真正的進攻,馬上表演給你看,一定讓你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巨狼後腿突然發力,巨大的力量將巨狼整個送上空,下落的終點就在高爾基的身上,高爾基兩隻眼睛盯著巨狼,巨狼的身軀終於到達頂點,它在空中的姿勢改成俯衝,兩隻前爪筆直前伸著,時刻準備著將眼前這個家夥撒裂,因為這個家夥太不識象,居然要與自己為敵。
巨狼落下,速度太快,高爾基看似沒有反應,巨狼的雙爪扣進他的肩膀,巨狼的鼻息噴在高爾基的臉上,那腥臭之氣讓人聞之欲嘔。
如果不是狼王要求不能傷這些如螻蟻般的人類或者人狼的性命,巨狼口中的利齒現在應該出現在這人的脖頸上,隻要上、下頜輕輕一合,這個人脖腔中那甘甜的血液就會流進狼的口裏。
巨狼扭頭看向身後,它需要狼王給它指示,如果處理這個已經在它口中的弱。就在巨狼扭頭看狼王的時候,高爾基終於動了,不枉費他這誘敵之計啊!最初的試探已經讓他明白,自己和這頭巨狼之間的差距,那不是短短幾分鍾可以彌補的,那麽,隻有兵行險招,讓巨狼放鬆對自己的警惕,什麽時候是巨狼警惕心最薄弱的時候?自然是自己被它控製的時候,高爾基一拳打在巨狼的鼻子上,這一拳勢大力沉,竟然將狼擊飛出去五米開外,巨狼重重的摔在地上。
高爾基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相隨意走,欺進巨狼,不等巨狼重新站起來,忍住雙肩的巨痛,雙拳連連揮動,拳頭帶起勁風狠狠砸在狼的腦門上,沒錯,腦門上,雙眼正中,狼的雙眼正恨恨的瞪著他,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敢偷襲它。
高爾基這兩拳不可謂不快,可狼的反應更快,雖然它摔的頭昏腦漲,可本能讓它一低頭,讓自己最堅硬的地方去承受這一串拳頭。
洛卡決定不管狼王的決定,它要給這個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最多給他留條命,它張開嘴,一口向高爾基的左肩咬去,它要讓這子一輩子用不了左手。
可它的嘴離高爾基的左肩隻有三公分的時候,怎麽也咬不下去了,接著它的嘴一點一點的離他的左肩越來越遠。
洛卡忘記了,它正躺在地上,而高爾基正掌握著主動,高爾基不過稍稍向後仰了仰,他的左肩已經離開洛卡的嘴邊。
洛卡終於想起,它躺在地上,根本用不出力來,它需要重新掌握主動,它猛的翻身站起,不管如何,狼的力量還是比人大啊!
不過,讓它沒有想到的,一記鞭腿直接抽在它的腰上,高爾基可時刻都在注意著它的動作,當洛卡用力之時,高爾基已經借勢站了起來,他也知道要純比力量,他可不是這頭巨狼的對手,他要戰勝這頭狼,需要避實就虛。
高爾基提前站好位置,隻等巨狼站起來,不等它站穩,高爾基的鞭腿已經踢向巨狼的腰部,對於狼來,銅頭、鐵尾、豆腐腰,狼的弱點就在腰,高爾基這一腿將洛卡直接踢的飛了起來。
洛卡重重的摔在哈士奇的麵前,等洛卡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它正看到這個座狼群的前王洛基,後者正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看著它。
不管洛基如何瞪著洛卡,洛卡的戰心已經被那一腿踢沒了,它灰頭土臉的走回高爾基身邊,乖乖的匍匐下去,將自己柔弱的肚皮暴露給高爾基,洛卡向高爾基臣服,它從今開始,就是人狼高爾基的坐騎。
整個狼群都在看著,它們終於對萬狼之王的,這些不是人,是它們的同類,他們也是狼,表示出一定程度的認同,至少,它們認同高爾基是人狼。
“馬克西姆!”傑拉得再次叫了一個名字,傑拉得隊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傑拉得,他們沒想到隊長會叫班裏綜合能力最後一名的名字。
馬克西姆雖然比大部分的雪狼傭兵團的傭兵能力強,可也強的有限,這次挑選偵察兵來執行這個任務,如果不是因為不能將所有最優秀的偵察兵都派過來,他根本撈不到這次機會。
馬克西姆很沉穩的跳下馬,同樣很沉穩的走到空地中央,很沉穩的回頭看了眼傑拉得,傑拉得向他點點頭,他的轉回來麵對群狼,就在他要挑選自己中意的狼的時候,站在洛基正前方的一頭狼走了出來。
這頭狼是狼群裏僅次於洛基的存在,如果不是洛卡敗的太快,這位本不想這麽早出場,可現在不行,它需要下場,它必須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打壓一下對麵的人,不管其他狼怎麽看這些人,它自己不會認同這些是它的同類!
馬克西姆沒有再去選,這個自己走出來的狼就是自己的目標了,而且看起來這頭狼還挺精神的,馬克西姆微微彎下自己的身子,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狼在馬克西姆麵前五米處站定,它的眼睛緊盯著馬克西姆,這個人類雖然做好了防守動作,可在它的眼裏,錯漏百出,它突然沒了打鬥的精神,太簡單了,這個人類恐怕經受不住自己的一次撲擊。
不過,戰鬥就要有戰鬥樣子,並不能因為對手弱就不重視,狼沒有任何花哨的撲了上去,沒有懸念,這個對手果然經不住一撲,很輕易的將對手撲倒,它的雙爪已經嵌入對手的肩膀,鮮血順著它的爪子一點點湧了出來。
狼看了看這個人,脖子已經完全暴露在它的嘴邊,可頭狼已經發過命令,不能傷了這些人的性命,也就是,隻能傷,不能殺,這還真的很難辦啊!它猶豫片刻,最後向脖頸與肩膀結合部咬去,可它試了兩試,卻咬不下去。
狼很吃驚,非常吃驚,這個的人類居然反手抓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的肩膀已經受傷,為什麽他的兩支手臂還這麽有力量。
狼的雙抓用力下壓,再度將嘴湊向人類的左肩,人類的雙手有如鋼鉗,再次將狼頭一點點扳起,狼更加憤怒,它的雙抓左、右下劃,在人類的胸口交叉而過,形成了一個血色的斜十字。
為什麽?這個混蛋人類還抓著我的耳朵,他明明痛的大喊大叫,為什麽?還不鬆手?他讓我憤怒,不行,就算王的命令也不可阻止我!
狼的雙抓再一次搭上了人類的兩肩,這一次它的嘴咬向人類的脖子。
馬克西姆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剛才狼那一下,將他從肩部到脅下的所有肌肉切開,深達骨頭,就在剛才,我的耳中盡是狼抓劃過骨頭的聲音。
這一次讓他胸前的力量傳導都出現了問題,加上肩部的傷,讓他的雙臂都已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狼頭提起來的,他隻是盡力將狼頭一次次推離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狼的嘴咬向了自己的脖子,這已經不是受傷的問題,他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自己不死也殘。
他想起巴甫洛夫營長對他們傳授的野外生存技巧,麵對獨狼時,要想征服對方,先要與對方對視,並在眼神上壓倒對方,但營長,首要條件是你能在各方麵都壓製對方。
現在顯然不是狼被壓製,而是他被壓製,雖然他是在學高爾基,不過,顯然學的過頭了,自己反被狼所控製。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允許他再繼續僵持下去,因為大量的失血,他感覺一陣陣的暈眩,還好自己現在躺在地上,不然,站著都需要花費無數的意誌力。
那就還剩一個辦法,強行控場,行不行都在此一舉,他將狼頭硬生生壓下來,狼嘴離他的脖子越來越遠,他的眼睛狠狠的盯上了狼的眼睛。
這是什麽眼神,有殺氣啊!你有殺氣也沒用,我還壓製著你呢,你想通過眼神來強壓我?可能嗎?
狼倔強的把頭抬起來,森森白牙離馬克西姆的脖子越來越近,馬克西姆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每用一次力,胸口傷口都會飆出無數的血液。
馬克西姆又一次把狼頭壓下來,他吼叫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好過,想幹掉我!來啊!看誰最後死!”
兩位的眼睛終於對上了,狼的想法嘛,這人類已經被自己抓的滿身是血,還能有多少精神力?他的眼睛為什麽還那麽炯炯有神,不應該啊!為什麽?為什麽他的目光裏有種不清楚的……呃,不清,反正自己有種想進入那清澈湖水的感覺,他應該是男的吧!就在那一霎那,它居然感覺是在和一頭狼對視,一頭比自己凶悍百倍的狼對視。
不能再這樣下去,狼的左爪自上而下又撓了一下,力度、角度、速度明顯下降,怎麽會事?還好,那清澈湖水消失,那是一雙有點迷茫的眼神,看的出來,那雙眼睛的主人就要失去意識了。
可就在那一刹然,那眼睛的主人又吼叫起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戰勝我嗎?休想!”
哦,那雙眼睛終於離我遠去,不得不,那眼神真的很可怕,但為什麽又在接近呢?
場上突然爆發出一聲“轟~”,人們看到,馬克西姆的額頭與狼的額頭狠狠撞在一起,血花飛濺,一狼一人的額頭完全貼在了一起,血一縷縷的從兩個額頭的聯結處流了下來,根本不知道倒底是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