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力量
謝染似乎並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在席間跟安軒摟摟抱抱,不甚親熱。我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卻不得不隱忍著。
結束了晚宴,謝染卻不見了。莫非她已經回家了,我不確定。靶子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碼頭那邊故意不發貨,項目的沙石材料已經斷炊。
我帶了靶子,急匆匆的去了碼頭。這個碼頭很大,停滿了來拉沙的大型汽車。遠遠的看到了一隻飛鷹的招牌,我便知道,這是張飛鷹的地盤。
手下見我來了,紛紛過來。原來,為了節約成本,周氏集團成立了自己的運輸隊。每天跟各處的工地運送沙石材料。另外,周氏地產建有混凝土攪拌站,大大的節約了建築材料的成本。
“周總!飛鷹沙場不給發貨,我們都已經排了兩個多小時的對了。市區白天不讓運送沙石,現在正是黃金時段。一旦給耽誤了,又得等一天了。”一位車隊的司機跟我訴苦。
我示意他先下去,衝一個正在作業的工人喊道。
“你們這裏負責人,就說周氏集團周然想見見他。”其實周氏集團的名頭已經很響了,再報上我的名字,我相信他們應該有些在意的。
果然,有人走出來。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
“是誰在這裏吵吵,今天輸送帶出現故障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那個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我一下子聽出來了,不就是醫院的能夠護士長嗎?怎麽脫掉了醫院的衣服,來到這裏當沙場的老板來了。
“張飛龍,是我。周然……”我趕緊走了過去。感覺上一次放了張飛龍一馬,他現在一定會給我麵子了。
“周然,誰呀!弟兄們,你們認識周然不……”張飛龍故意起著哄,他手下的工人全部都笑了起來。
“張飛龍,你別不知道好歹。你上次殘害我大爹的事情,還沒有跟你了結,你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大怒道。
“嗬嗬,我殘害你大爹,你可有證據?相反的,你給你大爹弄虛假的證明,送去保外就醫。這些證據我卻一一在手,周然,你是不是想你大爹重新進去,然後還加上幾年?”張飛龍果然留了一手,現在我不但告不倒他,反而還有把大爹重新弄進去。
“張飛龍,我前三天,跟你大哥張飛鷹已經洽談好了。我走他的碼頭,他接我的工程。彼此互惠互利,怎麽你大哥反悔了?”我大聲指責。
“周總,是你三心二意。你自己說,這幾天你在幹什麽?你哪裏還有一點誠意,是不是跟安公子見麵了,他答應給你碼頭運沙?”張飛龍似乎對我的行為了如指掌,我這幾天做了什麽,跟誰見的麵,說了些什麽,他甚至都知道。
“張飛龍,你倒底想怎麽樣?”我眼露凶光,恨不得將張飛龍暴扁一頓。隻是我用眼睛掃了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飛鷹沙場的工人一個個手裏舉著鐵鍬,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和車隊裏的幾個司機。
“周然,你是不是想動手?這裏可是飛鷹沙場的地盤,你在這裏鬧事,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張飛龍一下子給自己寇了一頂正義的帽子。
“老大,你讓開。讓我來擺平這個無賴。”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什麽時候,周海濤站在我的身後,目光沉著冷靜。
我早就知道周海濤不但有膽識,而去有一身過硬的本領。那一次在周氏集貿市場,他的一聲斷喝,幾乎將黑虎幫的人全部嚇倒。尤其是那把飛刀,扔出去,更是出神入化。
“海濤哥,你怎麽來了?”我吃驚的問。
“我在工地負責保安工作,突然聽一個工程隊的隊長說材料短缺了。後來一打聽,知道沙場上出事了,所以就趕過來了。這個張飛龍不僅僅針對周氏地產,蓉城有幾家地產公司沒有被他刁難過?”周海濤大聲說道。
“你打算怎麽辦?”我問。
“張飛龍欺軟怕硬,給一點顏色他看看就老實了。老大,你站一邊看熱鬧吧!”周海濤說著,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在手裏比劃著。
“別出人命。”其實我這話是真心的,我不想事情鬧太大了不好收場。但就是這句別出人命,有相當的震懾力。那些人看著周海濤手裏的飛刀,心裏打晃。
張飛龍見手下的工人有些膽怯,怒火頓時上了起來。手裏舉著一截鍛鋼管,準備首當其衝。哪知道周海濤手裏的飛刀已經脫手而出,眾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飛刀已經插在了張飛龍的那隻手上。
鋼管落到,張飛龍哇哇大叫起來。
再看,周海濤的手上,什麽時候,又多了一把飛刀。
“我這把飛刀,在叢林中,百步之外可以射中毒蛇的七寸,你們撲誰不服的,可以上前試試。”周海濤手上的飛刀寒光閃閃,甚是嚇人。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這些工人都是為養家糊口而來,誰也不想打架。張飛龍明顯陷入到了落單境地。
我走了過去,看著張飛龍流血不止的手背,冷冷說道。
“張飛龍,我知道沙場不可能是你說了算,你沒有這麽大的本領。你可以轉告張飛鷹,那一千萬的欠條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讓飛鷹壇不要再為難周氏集團。”
張飛龍唯唯諾諾,頻頻點頭。
拿出了手機,他跟張飛鷹匯報了這裏的情況。我聽得到,張飛鷹在電話裏將張飛龍臭罵了一頓。讓他自己擺平這裏的事情,當然。張飛鷹怎麽爽快的答應了給我打開運沙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手裏有他一張一千萬的欠條。
這張欠條,跟當年顧琳的爸爸死有關。
周海濤一般小小的飛刀,便將張飛龍故意刁難的事情擺平,這讓我對武功有了新的見解。練武者不僅僅是為了強身健體。更大的目的就是保護自己,不受到外來的任何侵犯。
回到家中,已然是晚上十點多鍾了。客廳冷清清的,我媽一個人坐在地板上,謝染沒有回來。
“媽謝染呢?”我問。
“媳婦下午回來了一趟,拿走了很多東西。好像是不回來了,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她為什麽不要我了?”我媽看似是在胡言亂語,但我卻聽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