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張飛鷹
老爺子說得有憑有據,讓人深信不疑。我看見安軒的眼裏,也有一種類似於晶狀的液體在流動。莫非他在懺悔,或者。
其實這也是我最為想要的結局。安老爺子和安軒畢竟是父子,他們能夠和睦相處,就是一件人間天倫之樂的事情。
“爸,對不起。我之前可能對你有一些誤會,所以做出了許多過激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安軒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的迅速轉變,還真的讓我有些詫異。安然走過來,甚至有些不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哥,你真的願意改嗎?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要了,都給你。趁李辦事員還在,就讓他做一個公證人吧!”
安然的這一句話,便是三百多億拱手給了安軒。安軒假意推辭著,最終還是達成了共識,讓老爺子做主,把三百億轉讓給安軒。
我感動現實就是這麽捉弄人,安軒用盡心機沒有得逞。而一句輕飄飄的軟話便讓老爺子和安然改變了主意。是親情在捉弄人,還是良心在捉弄人。
我總覺得安軒並沒有這麽簡單,但這畢竟是安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並不好插手。幾個人準備返回屋中,重新簽訂合同。突然四野又是迷霧升起,我連連暗叫不好。卻早已感覺身體酥軟了起來,在看其他人,也跟我一樣,軟踏踏的坐在椅子上。
“安軒,你搞什麽鬼,怎麽又在放酥骨散?”我斥責了一句。
安軒苦笑了一下。
“周然,我現在跟你一樣,也是動彈不得,我們真的仇人出現了。”
真正的仇人?我一愣。我想不起是誰。
“還有誰?孫陳兩家已經合作了,不是他們還有誰?”安軒似乎完全知道了對方的來曆,隻是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我和安軒同時愣住了。
既不是陳龍,也不是孫少。居然是張飛鷹,原飛鷹壇的壇主。張飛鷹一身黑衣,行動敏捷。他的身後,跟著至少十個同樣一身青衣的男子。
“周然,久違了哈!以前的一些帳是不是今天全部了結了呢?”張飛鷹走到了我的麵前,冷冷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從獄中出來的,但和他兄弟三人的確有難以化解的恩怨。
“張壇主,我敬你也是一條好漢。有什麽恩怨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別連累到別人。”我輕輕說道。
“周然,那是自然了。再者我跟安公子素無過節,也不會難為安公子的。是不是,安公子?”張飛鷹對著安軒詭笑了一下,甚至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壇主,我跟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處融洽,想必你也不會為難我了。不過這裏麵有我的家父和舍妹。希望你也不要為難他們。”危難之際,張飛鷹最先還是顧忌到了他的家人,這一點還是讓我有些欽佩。
“好說,好說……”張飛鷹大笑著,遞給了安軒一粒藥丸。安軒想也沒想,便塞入了嘴裏。
“張壇主,你怎麽能夠找到了這裏?”安軒問道。
“安公子,你怎麽跟我開起玩笑了,不是你通知我來的嗎?你之前還在我手裏拿了幾粒藥丸和酥骨散,這麽快就忘了。”
張飛鷹的話,一下子將安軒的真麵目揭穿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預謀好了,挖好了陷阱,隻等著我們一步步走進去。
“張壇主,何必說得這麽透徹,我以後怎麽跟周然相處?”安軒說著,撇了我一眼。他是我們中間,唯一解了毒的人。
“安公子,你就是喜歡瞻前顧後。現在周然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你還怕什麽?我兄弟三人因為他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這個仇我永遠都銘記在心。”張飛鷹狠狠的瞪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了一樣。
“張壇主,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你看是不是再給兩粒藥丸,讓我替父親和妹妹將毒給解了呢?”
安軒一臉的壞笑,任何人都難以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張飛鷹果然拿出了兩粒,交給了安軒。安軒給了一粒老爺子,然後給了一粒安然。回到我的身邊坐下,似乎有些愧疚。
“周然,你跟張壇主結的梁子太深,我實在是不好插手,你自己解決吧!我準備撤了。”
好一個安軒,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他卻想溜之大吉。
我呸了一句,並不去理會安軒。安軒倒底在搞什麽鬼,是善是惡,誰能分辨得清楚。他對張飛龍說道。
“張壇主,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讓我將周璐帶走。這妮子屢屢跟我作對,差點讓我身敗名裂,不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她真的就不知道我安軒的厲害了。”
安軒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他不僅僅覬覦周璐的美貌,更對周璐有深的仇恨。這一次,似乎是誌在必得了。
“安公子,不就是一個妮子嗎?你想要就拿去,隻不擋著我發財的路就可以了。”張飛鷹再一次大笑了起來。
他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將原本已經解散的飛鷹壇的幫眾聚攏在一起,足以證明此人的能力不凡。
安軒走到了周璐的麵前,甚至開始調戲周璐,我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麽的從容,甚至有些蔑視的意思。
“周然,你莫名其妙的笑什麽?”張飛鷹看著我,尤為不解。
“張壇主,好歹你也是一方勢力了,你怎麽就任由他人胡來。是的,我跟你有些過節但是周璐跟你沒有。她不但跟你沒有,而且還是你親侄女。你弟弟張飛龍也是因為救她而死,她是你弟弟的親女兒。若你弟弟張飛龍泉下知道你任由他人侮辱他的女兒,你說他能瞑目嗎?”
我的話如同幾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張飛鷹的臉上。張飛鷹在周璐的臉上,隱隱可以找到張飛龍的影子。之前,他也知道張飛龍跟我大媽的那一檔子事。
“安軒,你跟我住手。你再胡作非為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張飛鷹怒視著安軒,安軒似乎並不在意。
“張壇主,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之前隻說的話不作數了,若不是我上下打理,你能這麽快從監獄出來。還有你那幫兄弟早已四離五散了,你可以問問你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