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誰是病屬
我陷入了無邊的煩惱,我站了起來,走到裏走道一處的窗戶邊,看著醫院的進口處。一輛輛車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繁忙。一輛警車進入了我的視線,我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警車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然後我看見張蕊下了車。之後走下來的,卻是城市廣場工地的項目總經理王木生。他好像在跟張蕊說著什麽,然後進了醫院的急診科大樓。
很顯然是有人報案了,張蕊為了了解情況,於是讓王木生把她帶到了醫院。果然不久。王木生帶著張蕊匆匆的趕到了急救室的外麵。見到了我也在此候著,王木生趕緊過來打招呼。
“周總,你也在這裏呀!”王木生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王經理,你的工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還穩得住?”我有些生氣,剛才聽到馬凱說經過工友在工地外攔了一輛車,我便已經有了莫名的怒火。
“周總,你冤枉王經理了。是他第一時間報的案,然後我帶著一個助手去了現場走訪了幾個目擊者。之後才跟王經理一起趕來了醫院,傷者現在情況怎麽樣?”張蕊走到了我的麵前,替王木生解圍。
“周總,事情就是張警官所說的這樣。我原本早就要來的,隻是帶著張警官在工地裏走了一趟,所以才耽擱了一點時間。對不起……”王木生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呼出的氣息,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如果當時工地能夠派出車來。馬濤也不至於多耽誤半天,以後工地任何人在工作時間不許喝酒,尤其是中午。”我麵色凝重,其實我並不想怎麽訓斥王木生。劉琪的事情,讓王木生的打擊很大。
和王木生分手後的劉琪先是一直被張黑虎挾持著,後來被謝染救了出來。再後來跟孫少又走到了一起,現在劉琪去了哪裏,始終還是一個謎。
“知道了……”王木生退到了一邊,然後找了空餘的椅子坐了下來。張蕊則跟我說著對這件案子的看法。
“周總,你認為馬濤遭人毆打,屬於報複行為。目前來講,馬濤得罪最直接的還是黑虎建工了。前天安軒還去警察署報案了,稱黑虎建工的總經理謝染在婚禮現場被人劫走。現在黑虎建工隻是一盤散沙,誰還會因為那批劣質磚的事件來報複馬濤呢?”張蕊將我所能想到的每一處疑點都給堵死了。
是啊!這件事情對謝染造成的損失最大。要報複也是謝染,人謝染現在也是生死不明。
“張警官,我也想不出是什麽原因了。現在隻為願馬濤能夠平平安安的脫離危險,如果馬濤醒了,興許還會有一些線索。”
我感到了無比的壓抑,這一刻突然有一種抽煙的衝動。但看到牆上那禁煙的標誌,也隻能強忍著。我站了起來,對馬凱說道。
“馬凱,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方便一下。”
其實,我是想去衛生間躲著抽一根煙而已。因為這個春節,是我過得最憋屈。一個人的時候,我隻有靠香煙來打發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而且我感覺,在抽煙的時候,我會感覺思維更敏捷一些。就像某些寫作者,在寫作的時候抽煙便會文思泉湧,腦洞大開。
我在衛生間的洗手出,狠狠的抽了兩隻煙。香煙的青煙在一麵鏡子裏慢慢的騰起,是那麽的飄逸。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出現在了青煙裏,我猛一回頭,看見了劉琪想側身從我的身後走過。
“劉琪……”我喊了一聲。
劉琪一愣,站住了。
“周,周總,你怎麽在這裏?”劉琪顯得有些驚慌。
“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裏呢?劉琪你究竟在搞什麽鬼?王木生對你可謂是感情真摯,你怎麽就舍他而去了呢?”看到了劉琪,我便想到了王木生。新的一年,我本來想對王木生委以重任。但便是因為劉琪,讓王木生如同沒有了靈魂,失去了拚搏進取的鬥誌。
“周總,你別逼我了。兩個人在一起,講的就是一個緣分。王經理是一個好人,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劉琪顯得有些無奈。
“按照你的說法,你跟孫少就有緣分了嗎?劉琪,你真的太讓你失望了。”我不想再說什麽,人各有誌。每個人的想法,他人又怎麽能夠理解。
“周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和孫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孫少已經分手了。謝謝你一直對我的關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我不知道,劉琪是想讓我明白什麽。一直以來,我都想幫她,她自己不好好珍惜,又能怨誰呢?
“你來醫院做什麽來了?”我問。
“周總,我能不回答嗎?一個女人醫院,要麽是看病人,要麽就是自己看病。對了,你怎麽來醫院了?”劉琪巧妙的避開了我的問題,反而逼得我說出了自己到醫院的目的。
“城市廣場工地的一個工人無辜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搶救。王木生也在搶救室外麵,你要不要去見見?”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不了!周總,我還得趕著回去上班,不好意思了,後會有期。”劉琪說了一句話,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匆匆而去。
我感覺劉琪甚至來醫院的意圖似乎跟馬濤被打有關,但是我隻是猜測而已。在這裏碰到劉琪,也純屬是巧遇。
從洗手間出來搶救室裏仍然在工作著,不時的有護士出入。但是她們麵色凝重,我們誰也不好向她們詢問裏麵的情況。
馬凱告訴我,他要去接一個人。這個人是馬濤的妻子,馬濤被打的時候,馬凱就跟馬濤的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馬濤的妻子已經快到蓉城了。
我讓王青給了馬凱一些錢,之後馬凱拿了錢匆匆的走了。走到顯得很靜,靜得讓人心裏不安,甚至充滿恐懼。
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之後走出了一位主刀醫生。
“誰是病的家屬?”
這裏誰也不是馬濤的家屬,除了馬凱跟他關係近一些外。隻是馬凱已經離開了。
“醫生,我是病人的老板,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我連忙迎了上去。
“病人脾髒破裂,必須摘除。需要家屬的簽字,如果耽誤了,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