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避難於此
陳三那邊的人明顯少於趙兵這邊,才一開始,便聽到了不絕於耳的慘叫。我跟靶子對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加入了戰團。
其實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根本就是虛張聲勢罷了。我跟靶子衝入人群,如入無人之境。那些人紛紛退讓,有幾個不服氣的,隻跟我和靶子過了兩招,便被打翻在地,哭爹喊媽起來。陳三見來了幫手,一時間越戰越勇,不到一刻的功夫,便將趙兵的人全部攆走。
陳三走到了我的麵前,終於看清楚了我是誰。
“周然,怎麽是你?你來犀牛角幹什麽?”陳三很是驚訝。
“我想來看看趙叔,你不會不讓我見吧?”我笑著說道。
“周然,不怕你笑話。我們老大現在快有些自身難保了。不說了,既然你來了,自然是要讓你見見老大了。”陳三很是爽快。上一次,若不是陳三出手,我和靶子及艾麗很可能就被後麵的人追上,那麽後果則不堪設想了。
陳三吩咐手下的人好生巡邏,今晚估計沒有人鬧事了。他告訴我,像這樣的爭鬥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發生幾次。犀牛幫的兄弟一個個傷的傷,逃的逃,已經沒有多少個了。
我更沒有想到,昔日自負的犀牛王,不得不隱身於一處隱蔽的住處。除了陳三和幾個兄弟,犀牛王的手下甚至不知道他們老大的行蹤。
犀牛王躺在床上,鳳凰女真的就在他的身邊。好像也受了上,一條胳膊還纏著綁帶。
“鳳姨,你讓我找得好苦!”靶子過去問道。
“李盾,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啊!不過曉玲在你那裏,我倒是很放心的。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鳳凰女歎氣說道。
陳三上前將我和靶子出手相助的事情跟犀牛王說了一遍。犀牛王躺在床上,歎氣著說道。
“我縱橫江湖三十年,實指望在這裏過一個安生的晚年,卻不料仇家倒底還是尋上門來。不僅僅如此,鳳凰女也是累我所及啊!”犀牛王的言語中充滿了無比的愧疚。
“老趙,不要說這些話了,如果沒有你這麽多年的照應,我的火鳳凰早已不複存在了。所以我並不後悔,啟明不在了,如果他還在,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安度晚年,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鳳凰女說出了我大爹的麵子,大爹已經死了數月,鳳凰女依舊對大爹念念不忘,著實讓我動容。
犀牛王讓我和靶子在他的床前坐了下來,然後跟我講起了他所遭受的一切。兩個多月前,犀牛角突然來了一幫人,甚至大肆收買民心。犀牛王原本有一家賭場,便在這些人的到來,讓犀牛王的賭場生意慢慢的黯淡下去。最後竟然逼得犀牛王關閉的賭場。
一個多月前,犀牛王實在忍無可忍,約見了那幫人的老大。犀牛王這才知道,這夥人的老大原來是昔日的手下敗將趙構,鱷魚幫的老大。
犀牛王趙友凱根本就沒有將趙構放在眼裏,誰知趙友凱過於輕敵。趙構早已不是幾年前的趙構了,他已然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那一場決鬥好不慘烈,犀牛王手下的人十停至少上了五停。趙友凱因此也受了重傷,不得不躲起來偷偷養傷。而自此,犀牛王的各個碼頭再也沒有消停過。趙構逼著犀牛王幫交出幾個碼頭出來,犀牛王怎麽能夠答應。
再者,當初和趙構簽訂的協議,還在鳳凰女的手裏。趙構自然知道犀牛王跟鳳凰女的關係,於是在前不見夜襲了火鳳凰KTV。他原打算讓鳳凰女交出協議出來,鳳凰女受傷後忍痛逃走。
後來有人報警,趙構見勢不妙才將人撤走。鳳凰女連夜跑到了犀牛角,於是便在犀牛角安頓了下來。前兩天,她其實知道靶子和李曉玲來找過自己。鳳凰女不想因此連累李曉玲,所以狠心讓一個手下將靶子勸走。
趙構暫且不知道鳳凰女還有一個侄女,不然的話肯定會對李曉玲下手了。
我問犀牛王打算怎麽辦?犀牛王苦笑了一下,說道。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既然敗了,也隻能任人欺淩了。”
“憑什麽?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碼頭?老趙,你可千萬別喪氣啊!我的火鳳凰可是凝聚了我一輩子的心血。”
鳳凰女哽咽道,如果不是身受重傷,她恨不得現在便去找鱷魚幫的人算賬。
“鳳姨,你好好養傷吧!既然我和老大來了,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明天讓陳三約一下鱷魚幫的老大。犀牛幫是該跟他們做一個了結了。”靶子安慰著鳳凰女。
“李盾,我和你趙叔並不想把你們牽扯進去,這個趙構的功夫的確了得,恐怕你和周然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鳳凰女有些沮喪。
我不禁有些奇怪,自我練成武功之後。見到最厲害的就是朱煥天了,即便如此,我每每也跟靶子和周海濤商議,如何破朱煥天的武功。
莫非這趙構也哥朱煥天一般厲害,若真是如此,也隻能怪我們命運不濟了。去年,我和周海濤幾人在蓉城山莊遇難,虧得犀牛王出手。所以這份人情必須還給他。
“鳳姨,你也太小看我和靶子了。對付區區幾個流氓,還用得著擔憂嗎?你跟趙叔就安心靜養吧!之後等我們的好消息就是了。”我對鳳凰女的話表示不以為然。
“周然,無論如何,你也得小心行事。你先別著急!我跟你說說趙構的武功路數。”趙友凱輕輕的說道。
他在跟我說趙構的時候,似乎仍然心有餘悸。他甚至不明白,短短的幾年時間,趙構如何練就了這麽好的一聲功夫。但他能夠將趙構的武功說得如此詳細,是不是跟趙構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當晚,我和靶子回到了賓館,跟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賓館的老板見我和靶子安然無恙,甚至感到有些奇怪。
第二天,我和靶子一天沒有走出賓館,用餐的時候,隻打電話讓人送到房間即可。一直到了晚上,陳三派了一個兄弟過來,告訴我,他們已經在一個碼頭聚集好隊伍,隻等我和靶子過去了。
我和靶子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臨走時,我將手槍別在了腰間。其實我並不想將手槍拿出來,但必要的時候防身還是可以的。
江邊的一處碼頭,此刻已然是燈火通明。遠遠的看見,在鱷魚幫那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人,他打著赤膊。他手下有幾個人手舉著手腕粗的木棍。狠狠的往他背部砸下。隻見他紋絲不動,而那手腕粗的木棍早已斷成幾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