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治療張實
楚雲取出玉龍生肌膏,覆在手中,稍一運勁,手上不過片刻,便變得通紅。張延壽與柳楚河同時色變。
所謂外行看而鬧,內行看門道。推氣過宮是將自身的氣,過渡到病人體內,幫助治療的一種手段。其中講究對氣的調用!
楚雲聚氣的功夫花了僅僅片刻便完成,僅僅這一手,便讓柳楚河心驚。
張延壽輕輕一歎,喃喃道:“老楚後繼有人啊!”柳楚河在一邊聽到張延壽的自語,臉色更加難看。
楚雲此時手上熱度驚人,直接按在張實大腿的穴道之上。而玉龍生肌膏隨著楚雲雙手溫度的升高,也開始揮發出來。
一絲淡淡地藥味散逸,張延壽等人初時還未反應過來,待到片刻,才意識道,玉龍生肌膏的副作用!
張延壽的配方中,增加了淫羊藿這種藥材。是以使用玉龍生肌膏時,會有出現迷情這種副作用。此時聞到藥物揮發的氣味,卻是令張延壽等人反應過來。
“怎麽,似乎沒有什麽效果?”張延壽微微皺眉,感應著身體。又轉頭看了眼柳楚河,見柳楚河也是很正常的樣子。
“難道,這小子將原本玉龍生肌膏的副作用消除了?”張延壽眼生一亮,揪著胡子道:“這小子,配方肯定還有著其他的變化!”
楚雲雙手連拍帶按,額頭的汗水稍稍滴落。忽然躺在椅子上的張實驚呼道:“我,我好想能感覺到熱度了!”
“什麽!”張延壽手一抖動,直接將胡子揪下幾根,疼的他臉色都變了。隻是張延壽卻沒多管,直接來到張實身邊,道:“小實,你的腿,恢複知覺了?”
張實臉色激動,甚至落下些許淚水,道:“是的,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楚先生的手了!這藥,這藥真的有用!”
張實的雙腿各處神經幾乎徹底壞死,早已經失去了知覺。若非當初張延壽以高明醫術治療,又用高壓氧艙保持這張實雙腿的活性,張實的雙腿早就該截肢了!
即便如此,也隻能維持原樣,甚至於隨著時間的推移,漲勢的雙腿肌肉還在不斷萎縮,直至徹底失去治療的希望!
這也是柳楚河的玉龍生肌膏不起作用的原因!若是在張實剛殘廢的時候,柳楚河就研製出玉龍生肌膏,自然也能治療!隻是如今卻沒有了辦法。
柳楚河站在旁側,眼見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張實有了康複的希望,卻沒有半分喜色。臉色幾乎鐵青。背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捏著拳頭,指甲深陷掌心,落出些許血色。
“張公子,不要著急。治療還未結束呢。”楚雲微微一笑,繼續著治療。
楚雲又塗抹了一次玉龍生肌膏,在進行了十分鍾左右的治療,才算是結束。他伸手在張實的膝蓋上一敲,隻見張實的小腿立即有了些許彈起。楚雲來露出笑容,道:“張老爺子,幸不辱命。”
張延壽雙目已經通紅,看著兒子許久。
他晚年得子,妻子已經離世。對於這個兒子自然是千百般地愛護,眼見兒子遇到車禍,從此變成殘疾。他張延壽一生活人無數,受到無數人的感激,到頭來,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
可以想象張延壽這半年來,心中是有多苦!
張實伸手摸著大腿,許久沒有知覺的雙腿,此時卻能夠清晰地傳來感覺。張實一時泣不成聲。
楚雲稍待片刻,說道:“張老爺子,貴公子的雙腿雖然有著治愈希望。但是因為雙腿壞死的時間過長,想要徹底恢複能力,恐怕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得了。”
楚雲指了指放在一邊的藥瓶,笑道:“這玉龍生肌膏,還需要一直用著,並且搭配著推氣過宮的手法。我估計,最起碼,也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夠讓張公子徹底恢複。”
張延壽深吸口氣,道:“這個我知道,楚雲,這一回便多謝你了。”
楚雲搖了搖頭,道:“張老爺子之前能夠將玉龍生肌膏交給我,助我救人。所以我才能夠順便研製出玉龍生肌膏的另一版本。這是種善因得善果,張老爺子多年積善,自然能夠得到好報!”
張延壽伸手摸了下眼睛,搖頭笑了笑,道:“你這小子,也真是能說會道。好了,我之前說過,如果你能夠將我兒子治好,我會好好報答你的。你在這等著!”
楚雲連忙道:“這怎麽行?張老爺子,我怎麽能要你的東西!”
張延壽眼睛一瞪,道:“我老頭子說話算話,從來不會無故受人恩惠!你給我在這等著。”
楚雲被張延壽說了一句,隻能苦笑。而柳楚河似乎是想到什麽,臉色微變,道:‘師傅,難道你……’
他話未說完,張延壽卻是直接將頭一轉,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令柳楚河止住了話語。
楚雲見張延壽離開,便向張實說了一些今後治療的注意事項。雖說他老爹是張延壽,這些東西本不用·多說,但作為醫者,總也忍不住這幾句話,也算是職業病了。
“楚雲,你就別叫我張公子了。怪生分的。我年紀比擬大一些,如過你不介意,就和小柳一樣,叫我張哥吧。或者叫我小實也行!”
張實是張延壽老年生下的孩子,如今也有三十多了。楚雲連忙道:“行,那我就叫你張哥吧!”
二人閑聊片刻,張延壽自房內走出,手中還拿著兩本厚厚的冊子。
“楚雲,你拿著。”張延壽將兩本冊子得給楚雲,道:“你治好了小實,我老頭子也沒什麽其餘東西教給你的。這個小冊子裏,有著我多年行醫碰上的一些趣事,還有我對於醫理的一些想法,都記在裏麵了。”
張延壽淡淡一笑,道:“你如果不嫌棄,沒事拿出來看看,想必對你還是有些幫助的。”
柳楚河一見到張延壽手中的那一本筆記,眼睛都要直了!這本冊子,他也曾經看過。
隻是,當初學藝的時候,即便是張延壽對柳楚河視如己出,也隻是讓他看過,而非直接贈與他,甚至連抄錄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