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章 走火入魔
楚雲兩眼翻白,四肢都在劇烈的抽搐著,脖子上浮現那一層黑斑死皮又從紫色轉變成血紅色。
這是死亡的征兆,小姑娘看得渾身也在打顫,顫抖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楚雲睜開了雙眼,眼眶內的眼珠呈現斑斑點點的血絲,他身上的肌肉和腿部的骨髓開始逐漸擴大,直接將他衣服和褲子震破。
“砰”一聲劇響。
床頭上炸出一道白煙,這道白眼由楚雲的胸口處不斷往上蔓延,一股強烈的螺旋氣流將天花板上的一盞吊燈給震裂,粉碎成七八塊大小不同的殘片零落在地麵上。
小姑娘嚇得眼皮一番白,她迅速從床頭上站起來之後,連續往後退了三步,整個身體都在搖搖晃晃。
楚雲疏通了奇經八脈便從床頭上一站而起,他下床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雙手給伸直,腳下隻穿了一隻鞋子,朝著小姑娘的方向走去。
小姑娘嚇得趕緊抱頭身體蜷縮在了牆角,驚叫了一聲,“啊!”
楚雲一步步拖著僵硬到極致的身軀,走到那姑娘身前,低頭雙眼注視著她,“你是什麽人?什麽人?”
小姑娘哪見過如此驚人的架勢,早就一身驚得魂飛魄散了,麵色逐漸蒼白,“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啊。”
楚雲走上前,兩隻手就緊緊的掐住了小姑娘的脖子,將她的整個身體直接舉起了三尺多高。
“是你下毒害我?”
“不是我,咳咳,你認錯人了。”
楚雲接著說道:“毒藥呢?在哪?”
小姑娘此時此刻已經喘不過氣來,奄奄一息的掙紮。
楚雲盯著那小姑娘的肚子看了老一會,迅速用手扯下了她的外套,問:“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小姑娘氣喘籲籲的回道:“你在說什麽啊?”
楚雲立刻從懷裏取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將這把小刀頂在了那姑娘的肚子上,“我要挖你的心髒出來看!”
聽到這恐怖如斯的一句話,小姑娘嚇得差點都暈倒過去,雙眼瞪得比球還大,目光凝視著楚雲。
可沒料想到楚雲剛走火入魔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先暈了過去,雖然躺在地上紋絲不動,但是麵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太多了。
小姑娘咳嗽了幾聲,雙膝跪在地上,好一會才緩神過來,當她起身來的時候,站起來就看著楚雲,發現麵色已經沒有了動靜。
小姑娘也不敢直接靠近過去,隻是在一旁仔細的觀察了半天,五分鍾過去之後,就把楚雲從地上扛了起來,背到了床上給他蓋好被褥之後,一個人就先離開了。
第二天,小姑娘回到旅館,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楚雲還躺在床上,麵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楚雲昨天晚上那驚人一般的舉動,確實把那姑娘給嚇傻了眼,根本沒有料到長得這麽帥的一個人居然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經過一晚上的自我調整,楚雲的傷勢和病情逐漸有了好轉,小姑娘走過去就把楚雲背了起來,在旅館門口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她自己的住宅裏麵。
小姑娘名叫林琳,是酒店裏打工的一個小服務員,平日裏拿著兩千多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回到家之後還要照顧病倒在床上的老母親。
林琳家住在城內郊區的一棟貧民窯裏,這破屋子裏麵總共就五六十個平方,兩個房間一個客廳,連個洗手間都沒有,如果想洗澡的話大晚上隻能去河邊自行解決。
附近有不少偷窺的色情狂,經常大晚上的拿個相繼溜到河邊偷窺女人洗澡,雖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林琳心裏並沒有任何防備。
因為有時候人窮到一定的境界,就忘了自己信什麽叫什麽,甚至連親戚都可能不認識。
林琳背著楚雲回家之後,來到房間裏,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裏麵一股臭烘烘的氣息就撲麵而來。
隻見屋內的客廳裏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沙發,沙發上麵灑落了幾雙臭襪子和衣服,全落在地上亂七八糟的,看著給人一種極為惡心的感覺。
雖說如此,可林琳住在這破地方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這時,屋子的一間房裏就傳來一老媽媽咳嗽的聲音,一邊咳嗽還一邊衝著門外說,“有人進來了嗎?”
房間裏這老媽媽就是林琳的母親,目前已經得了艾滋病,怕是已經無藥可救了,醫生說她最多隻能活三個月的時間,過了這三個月就可以辦理後事了。
當然這艾滋病也不是完全不能醫治,隻要金錢足夠的話還是可以動手術的。
但是林琳很窮,家裏窮得就隻剩下一張床和四麵牆了,哪裏還有什麽錢去給她老母看病治療,也就平時晚上的時候進廚房裏去熬一碗薑湯來給老母親服下去,去除一下身上的寒氣。
目前,家裏就多添了一個病人,這個人就是楚雲,而林琳本來就窮得叮當響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來照顧。
林琳把楚雲安排在了一個小房間裏,鎖上門之後就一個人先去她老母親隔壁的房間裏。
林琳走進她老母的房間之後,隻見那老媽媽麵色一片排紅,口噴出好幾團子鮮血在被褥上,臉上布滿了一條又一條的皺紋,頭發都白透了。
“女兒啊,你去哪裏這麽晚才回來。”老媽媽問道。
“媽,我去給一人看病了,所以現在才回來。”林琳用一種深情的目光注視那個老媽媽。
“女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媽走了以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吧。”老媽媽說道。
“不行啊,媽,我還要照顧你呢。”林琳都要哭了起來,雖然平時照顧母親很辛苦,但是如果失去母親也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母親口噴出一口血,兩眼一翻白,躺在床上麵色僵硬,撐著最後一口氣囑托了女兒,斷氣就死了。
林琳見後,衝上去就抱住她的老母親,連哭帶吼的悲傷了整整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