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接人
“我記得老娘把你給拉出來了丫。”以前安錦煩這個磨人精的時候,就直接讓她去黑名單裏躺著,過段時間再拉出來。
她蹙了蹙眉,她明明記得自己把人給拉出來了,安錦疑惑的翻開電話薄,裏麵清一色的空蕩蕩的一片空白,隻留我最愛的老公這一個號碼。
安錦:“……”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安錦覷睥了容華一眼,某人垂眸當沒看見,他聾了。
安錦收回視線製止住了對麵嘰嘰喳喳的人:“這種情況下你也能睡過去?”
“輕語,你可以去撞牆了,別說男人了,你可能連根毛都摸不到!”
薄輕語抽了抽鼻子:“要不要這麽狠?”
她就是慫啊。
安錦冷冷的嗬了一聲:“你個小垃圾,十年了,連個男人都追不上,不說你,說誰?”
薄輕語:“……”
對麵裏麵傳來了哀嚎聲:“你今天晚上來我家睡陪我。”
容華聽了眉眼沉沉,聽得隻想拿顆導彈把對麵的人給炸死!
他極度深寒煩躁的皺起了眉,世界上怎麽會有除了安錦以外的女人?
容華搶過手機,陰沉沉的說:“不行!”說完他直接掐斷了薄輕語的聲音。
抬頭就看見安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容四爺:“……”
最後安錦還是去了。
容四爺孤苦無依的坐在輪椅上,背影蕭條孤寂,挽起的小腿上還密布著一打的細密的銀針痕跡。
密密麻麻的小孔,讓人看了覺的詭譎。
許安按照安錦的吩咐將中藥三藥水煮至一碗,用來給容四爺泡腳,人就一溜煙的跑了。
容家的保鏢現在那裏敢攔著小夫人,四爺自己都寵得昏了頭。
許安感受到了壓迫的寒氣,戰戰兢兢的將中藥捅端了過去。
“爺,藥水煮好了,可以泡了。”
“人都跟上去了?”男人的聲音低沉陰鷙,沒了再安錦麵前克製,便徹底的釋放出了自己的本性。
陰冷至極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頭,沁出一片刺骨的寒氣。
許安點頭:“野哥親自跟的,不會出錯的。”
容四爺點了點頭,眸色漆黑深邃的可怕。
他望著窗外的枝繁葉茂的枝丫,眼神淡漠,語氣陰鷙:“那個叫傅庭淵的男人,為什麽還會出現在帝都?”
“許安,你當初帶回來的情報,說人死了?”
“可我明明看見了,那張醜惡的臉出現在了爺的麵前。”
“你自己看著辦吧。”
“別再髒了我的眼。”男人的眼神徒然就變了,變得尖銳,陰鷙,陰雲密布般的臉沉鬱的可怕。
這個人,他最不想看見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才是容華掩藏在麵具下的本來麵目,他嗜血,手段殘忍,沒有人性。
人命是什麽?
他會告訴你,那宛如他腳底下的螻蟻!
許安也詫異於那個男人居然還活著,於是抿緊的唇,大氣不敢再出一點:“是,許安這次會辦妥當的。”
“爺,你真打算把自己這雙腿交給小夫人來治?”萬一呢,萬一小夫人不會治呢?
四爺這雙腿就徹底廢了。
從國外帶回來的專家今天早晨就被送回國了,四爺把唯一的希望壓在安錦的身上,許安覺的不妥。
“如果”
“我信她。”他想都沒想直接把許安的話給堵住了。
許多年以後,許安依然記得這句話,後來,不管在什麽場合,四爺總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不分青紅皂白,隻身單影的站在安錦的那一邊,哪怕與世界為敵。
都應了他那一句話。
我信她。
便把命交了出去。
許安便不再多言,安靜的伺候著四爺洗藥浴。
等到黃昏時刻,天空飄來一陣烏雲,容華抬起手腕,告訴許安:“去薄家。”
他跟安錦約定的時間到了。
他要去接人。
車剛從別墅弛出,天空中就下起了一陣朦朧的細雨,嘀嗒嘀嗒的聲音滴在車盯,刺過耳膜落在了男人的耳邊。
他雙手交疊在一起,不自覺的摩擦著,隨著車子逐漸的靠近的薄家,容華眸色逐漸變冷,心裏不自覺的繃緊了起來。
安錦,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別逼我做出些可怕的事情出來。
事不過三的原則,在容四爺這裏從來沒有例外。
車緩緩停在了薄家的大門。
車門打開,一把黑色的大傘遮擋在了車頂,倆個保鏢伸手將四爺抬了出來。
容華坐在輪椅上,漆黑如鬼魅般的眼眸盯著薄家的大門口,許安撐著傘亦步亦趨的跟著,保鏢在後麵推著輪椅。
雨幕中,男人坐在輪椅上緩緩而來,一身黑色的西裝將他襯得越發的冷俊,那雙冷冽淡漠的眼眸微眯,帶著幾分冰冷和壓迫。
“四爺。”薄家的門口看著那個滿臉陰沉的男人,戰戰兢兢的叫了一聲,立馬把門給打開了來。
野哥單膝微屈守在了門口,細碎的發散落沾染了幾分雨。
“人呢?”容華沉著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冷冷的問道。
野哥挑眉:“在裏麵。”
那顆冷寂陰鷙的心默然歸為,臉上陰鷙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戾氣驟然消失,他眉眉微動,許安收了傘,薄家的下人立馬迎了出來。
“四爺。”傭人們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問候。
男人眉目都沒動了一下,臉色冷冰冰的。
容華聽到裏麵歡悅的腳步聲噠噠噠的響了起來,似乎帶著幾分雀躍,這讓他臉上瞬間溫和了幾分。
還算她識趣,有點良心。
他微微抬頭,眉眼帶笑,霎那間在看清來人時沉了下去。
“四哥!”薄念念聽到容華來了,立馬提著裙子跑了出來。
薄家的大人都出門了,她母親今天讓她來陪陪薄輕語,她本來就不稀罕來的。
她母親非要她來跟薄輕語強行聯係感情,說什麽薄輕語剛回國,好好處處感情,以後對她有幫助。
誰知道那女人一來,薄輕語就拉著人上了樓,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的上去巴結。
她怎麽說的是個千金小姐。
一聽到門外那熟悉的聲音,她就立馬跑了出來,還看見四哥對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