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沒人接
這小狼崽子可是個狠角色,不近女色,前頭死了幾個未婚妻,廢了幾個女人,後來聽說容也還往他哥床上丟男人,被小四給按地上狂抽了一頓,很久沒下床!
這小四整天沉鬱著一張臉,感覺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一般,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讓她見了,都得讓著幾分。
心語這大兒子,平日裏話可不見到是個多的。
也不是個好惹的。
這魔頭的名諱,在帝都,那可是臭名昭著。
誰遇見都會覺的駭然。
南宮妃隻深深覺的,自己的兒媳婦,就這麽跑到心語家去了,而代梟這個不爭氣的,偏偏還想娶個她不喜歡的女人回來。
到時候,心語都當外婆了,她兒子還沒個媳婦兒。
南宮妃把容四爺的媳婦兒給惦記上了,在男人那雙陰鷙的眼神中,就算是長輩,也讓她稍微有些心虛的笑了起來:“小四,你怎麽來了?”
容四爺朝著南宮妃看了過來,待看清楚這是南阿姨時,頓時臉色就抑鬱了。
他想殺人!
“南姨,這是老子的媳婦兒!!”容四爺半天憋出這麽一句硬邦邦的話出來。
“我們領證了的!”容四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輪椅的把手,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那副張牙舞爪凶悍的模樣,讓人隻覺的有些可愛。
沒錯。
南宮妃確實是覺的容四爺可愛。
這要換成了別人,估計,得挨四爺的槍杆子了!
南宮妃笑了笑,她忽而覺的不對勁的看著容華,蹙眉:“我怎麽沒聽你媽說過,你結婚了?”
“你辦婚禮了?”
容四爺理直氣壯::“辦了!”
容四爺不是個情商高的,但對於安錦,他卻知道,女人,要以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裏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進家門,那才是妻!
他給了安錦一場紅妝。
辦是辦了,就四爺跟她媳婦兒倆個人,安錦還昏迷不醒,被人架著拜堂的,容四爺沒有對外宣稱!
安錦抬眼看了過來,朝著容華冷冷的笑了一聲:“嗬~”
她是被這狗男人給暗算的!
這狗男人把她給強行搶回容家的!
她醒來就是在一片喜慶的床頭。
容四爺被安錦這聲冷嗬,笑的頗有些心虛。
“別人家的老婆都有戒指,你送你媳婦兒戒指了?”南宮妃可是注意到安錦手上的痕跡了,光禿禿的沒有戒指。
代梟抬眼瞥了安錦的手一眼,確實幹淨的可以。
男人娶一個女人,卻不送戒指。
都不像個好男人,更像個渣男。
嘖,這罪名追究下來可是大了。
代梟沒想到,容華居然不送安錦戒指!
本是來抓奸還處於憤怒中的容四爺頓時愣了。
容四爺抬頭看了許安一眼,眼睛微眯,主仆倆都愣了。
許安一大老爺們,還是個單身大老爺們,他怎麽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沒結過婚啊!再說,他平時也不注意這些啊!
這難道不該是作為丈夫的容四爺送小夫人的嘛?
許安把這話給焊死了,他要敢說出來,估計,小命早就沒有了。
“爺,您給小夫人訂製的戒指正在巴黎設計師那裏製作中呢。”許安彎腰筆直恭敬的說道。
容四爺就是滿意許安這點,腦子轉的比謝塵快,情商高。
容華臉色漸緩,他看著安錦那雙清明的鳳眸,莫名的覺的有些心虛:“戒指還在製作中。”
“至於婚禮,老子舉行了!”他昂首挺胸,理直氣壯!
“你全程給老子睡死了過去!”
安錦頓時氣笑了,要不是看在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在,她真想擰著這狗男人的耳朵,問他:我特麽是睡死了,還是被你藥倒了,你特麽心裏沒點數嘛?
安錦似笑非笑的看了容華一眼:給你點麵子!回家老娘再收拾你!
容四爺:“……”
南宮妃一臉心累,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惜了。”
怎麽就讓容華這小子給捷足先登了呢?
“南姨,這我媳婦兒,以後您別給她相親了,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我一生氣,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出來!”容華一字一句低沉的說道。
南宮妃抬眼狠狠的瞪了容華一眼:“她就是眼瞎,才能看上你!”
“嗬,她不瞎,我考不上代梟!”容四爺冷笑。
代梟臉色微沉:“一定要這樣?”
南宮妃冷笑:“嗬~”
代梟:“……”
菜還沒上,容華就要拉著安錦回家,南宮妃看著桌子上這一桌子菜頓時頭痛的厲害。
“你自己吃吧,你媽心累的厲害,吃不下,這一個星期,別讓我看見你。”
“你也別回代家了。”南宮妃拿著手中的包包,一臉心累。
代梟嘴角微抽:“您果然是親媽。”
沒多一會兒,包廂裏就隻剩下了代梟,他看著麵前這一桌子菜,掏出手機給薄輕語打了電話過去。
薄輕語此時此刻還在手術室中,她戴著口罩,隻露出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戴著白手套的手上沾滿了血。
“擦汗。”她輕聲說道。
旁邊的護士立馬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休息室櫃子裏的手機叮鈴鈴的響著,沒多久就停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還是沒人接。
在寂靜而冰冷的房間裏,有幾分冰冷。
後來再也沒有了聲音。
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間,薄輕語才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出來的時候,腿已經站不穩了,隱隱發抖。
“薄醫生,您還能走嘛?”小護士關心的走上前來攙扶住了薄輕語。
薄輕語臉有些白,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道:“沒事,你扶我去椅子那坐會兒,我腿,麻了。”
小護士扶著薄輕語顫巍巍的走了過去,她坐在椅子上,跟小護士道了謝,小護士離開,她才鬆懈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多久,是在值班醫生的叫醒了睡在椅子上的薄輕語。
“薄醫生,醒醒,別在這裏感冒了。”值班醫生過來叫醒了薄輕語。
薄輕語緩慢的睜開眼睛,眼角掛著淚,她的大腦一片混亂不堪,她晃了晃頭,心裏隻覺的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