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威脅
而於總那邊也遭受了空前的打擊,媒體曝光了小丁這件事情,張子儀的別墅外麵全是人山人海,真叫什麽“過街老鼠被人打!”
陰沉沉的天空布滿了陰霾,仿若被黑色的霧氣給遮擋了一般,突然一束花打照在了地上,宛如佛光譜照大地,在這個普通居民小區落下了溫暖。
有些暗沉的樓道裏穿來幾個成年男人的沉穩的步伐,鐵棍在牆壁上劃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白色的粉末刷刷的沿著牆壁邊緣落了下來,留了一地的痕跡。
電梯門開了,打開鐵門,裏麵的人頓時都愣了,他們看見這群身穿黑色西裝,手中拿著鐵棍子,一臉煞氣的男人,頓時臉色微變,微微有些忌憚的退後了一步。
電梯裏的人緩慢的走了出來,立馬被人給控製了起來。
“把人看著,敢報警,弄死他!!”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滿臉凶悍的盯著地上那兩瑟瑟發抖的兩男一女。
那三人抱頭蹲在地上,臉色有些發白,眼神有些害怕,他們沒有想到,這青天白日的,居然還會遇見這種人!
那幾人留下一個人守在那裏,其餘的人都上了電梯,朝著七樓而去,七樓房間門開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懷裏拿出了鐵棍就朝著508房間走了過去。
小丁坐在房間裏,她手執著筆,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微微顯的蒼白的臉上,沒有幾絲血色,看著像大病初愈一般。
她輕抿著唇,手起筆落,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句句沉重而帶著愧疚的遺書,字字句句都帶著滿心的自責和愧對父母的養育之恩。
寧愛眼睛有些紅,這是她畢業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覺的如此輕鬆,沒有什麽壓在她的心頭。
她膽小,怯弱,怕事,性格柔弱,這也許是她這輩子做出來的最勇敢的事情,連死亡的準備都做好了,身後的後事都安排的好了。
她心裏清楚的知道,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跟那些人抵抗,普通人在有錢人麵前不堪一擊。
她或者此時此刻是不相信安錦能護著她,人家沒那個義務,也沒我無那個責任。
她看的很通透,看的很現實,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人性。
她這幾年看的很明白,所以對任何人都不抱希望,就猶如當初周知向她求助一樣。
她選擇跟他們一起沉默,選擇對他動手。
她選擇退縮。
這事,每日每夜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變可怕了,還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別人選擇需要幫助的時候,人性卻能如此涼薄,涼薄到能袖手旁觀,看一個青春靚麗才出校園的男孩被人給活活打死。
她那時候在想些什麽?
寧愛忘記了。
她忘記那時候的自己在想些什麽,她大腦一片空白,每當讓她去回憶那段痛苦殘忍的場麵,她就痛苦萬分。
門口不斷的傳來按門鈴的聲音,她沒有理會,低頭將手中的字一字一句的寫了上去。
她這一生,唯一愧對的就是周知和自己的父母。
一次見死不救,一次是沒有還他們的養育之恩。
怎麽看,她這一生都不完整,甚至劣跡一大堆。
門外的人按了幾下沒反應,就開始猛的砸門!!
“砰砰!砰!!砰!”
那聲音很響,猛烈而又沉重,一下比一下重,每一下都仿佛砸到了她的心尖上,她臉色一片泛白,寫字的筆都拿不穩,止不住的顫抖著。
門外的聲音,每一下就跟砸到了她的心口中,沉悶而尖銳,讓人害怕。
寧愛手中的筆掉落了,她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報警。
“喂,警察嘛,我人身安全受到了危險,有人砸我家的門,求你們快點過來,地點XXXX。”她幾乎是抑製住了害怕而恐慌的情緒盡量冷靜的說了出來,可她的聲音卻是顫抖著的。
可對麵的久久沒有聲音,就像被卡磁了一般,寂靜的可怕。
寧愛得不到一點回答。
她將手機垂落了下來,手死死的捏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睛裏的驚恐伴隨著血絲浮現在了眼眶上。
恐懼逐漸的從她頭頂蔓延了上去,讓她根本無地遁形,逃無可逃。
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肯定是張子儀跟於總弄的,他們慣用的手段,讓她沒有求救的機會。
他們是真的想弄死她。
寧愛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能找誰。
來帝都這些年,那些同事,雖是表麵和平,可真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人敢站出來。
他們誰敢幫她,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會是他們。
寧愛眼睛澀澀的,有些無助,她眼中蓄滿了淚水,胸口中壓抑著無盡的害怕,她想尖叫來發泄,可嗓音完全沙啞了,她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恐懼在這一刻襲擊上了心頭,盡管她想了無數次這樣的結果,可仍然是覺的渾身害怕到了極點。
他們肯定會活活打死她的。
突然手機尖銳的聲音響在臥室之中,宛如催魂的死神一般,讓寧愛嚇的渾身戰栗了一下。
那是個陌生的電話。
寧愛唇緊緊的抿唇,她不敢接,她內心是崩潰和害怕的。
電話不斷的響著,不停的催促著她。
寧愛看著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帶著一絲期望接了起來。
然而,不是她所想的人。
對麵的男人聲音陰鷙而狠厲,帶著一股子煞氣,那宛如刀子般狠辣的話語從裏麵傳了出來,傳進了她的耳膜之中。
“報警?賤人,你還知道報警?嗯?老子特麽不弄死你!!”
“周知怎麽死的,我會讓你跟著他一起死!死婊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我特麽弄死你全家!!”
寧愛頓時立馬掐斷了電話,她看著手機上的錄音,手指有些僵硬,一片冰涼。
她想發給安錦,可她沒有她微信,沒有她電話,她發給李查德,才按發動鍵,就顯示出了紅心,發送不出去。
她沒辦法把這段錄音發出去。
她猶如一隻困獸一般被囚禁在籠子裏,四周全是獵殺她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