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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她突然想跟他走了

  “你不必對我這麽大的敵意,他父親與我交好。”


  他看著這殘忍的現場,血流了一地,眼睛也澀澀的,容華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於心不忍,歎息道:“回去吧,孩子。”


  安錦額頭上汗水涔涔汗水,唇角發白,額間透露出幾分隱忍而不發了痛楚,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撕裂開了。


  “你們別碰。”他。


  她始終不相信,這就是容華。


  她不願說是他,沒找到證據證明,她不會信的。


  除非他自己來告訴她。


  安錦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心在滴血,手在抖。


  她聲音嘶啞暴躁,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低低的嘶鳴悲戚的叫著。


  誰敢靠近一點,她就怒吼著,眼睛發紅,手止不住的抖,誰也不能靠近那些屍體,誰敢靠近,她就動手打人。


  任別人把搶指在她的頭上,她也絲毫不讓。


  安錦弓著身子,彎腰,猩紅著眼眸將那些手,胳膊,腳……一點一點的收集起來,她滿手都是血,心尖都在顫抖著。


  容四爺要是看見了,他一定會很心疼吧?


  他怎麽舍得安錦如此難過。


  他不舍得的。


  他寧願自己被人捅一刀,也不想讓安錦留一滴淚水。


  他要是知道,心該有多痛啊……


  安錦猩紅著眼,彎腰,每檢一樣東西,手就止不住的抖,現場太血腥殘忍,沒有給人留下完整的屍首,這是多大的仇,才會如此去報複。


  安錦不信這是容華。


  “首長。”他們為難的看著為首之人。


  強行動手,他們這群男人居然打不過麵前這個嬌小的女人。


  把槍按她頭上,她也能嘶鳴充滿嗜血的駭然盯著你,讓人毛骨悚然。


  為首之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見安錦這副悲戚的模樣,心裏麵也澀澀的:“由著她去吧。”


  “給她準備工具裝……”


  “配合她。”


  他加了一句:“不要動那些屍體。”


  容華從小被他看到大的,如此落到這副境地,也不免有些辛酸,盡管再大的錯,也不至於身後事變成如此血腥殘忍。


  這時候他突然覺的,人活著,總比死了好。


  至少有個寄托。


  安錦弓著身子冷著一張臉把它們都從地上檢了起來,沾染了一手的血,臉上全然不害怕,這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會心底發怵。


  XXX所。


  夏盛銘早早等到了那裏,安錦下來之後,他看見她慘白如紙的臉,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隨她身後下來的是一群穿製服的男人,腰間都搭配的有槍支。


  安錦滿手的血,瞳孔布滿了紅血絲,絲絲纏繞在她的眼眸裏,就像是蜘蛛網一樣,駭然而可怖。


  “師姐。”夏盛銘聲音嘶啞的厲害,眼睛澀澀的。


  他都知道了。


  容四爺沒了。


  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給安錦留。


  真的太殘忍了。


  安錦笑不出來,隻是點了點頭,她不讓法醫碰,法醫就隻能配合夏盛銘去做檢驗。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四周站著人,密不透風,人手一把冰冷漆黑的槍支。


  安錦站不住了,她心底越發的發寒,心尖顫動的厲害,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控製不住的去想那些帶著血的手和腳……


  她站起身,朝著裏麵走了進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做檢驗,臉越發的白,尤其在白燈光的照射下,像鬼一樣。


  時間嘀嗒嘀嗒的過去,瀲灩結果出來了。


  是容華,許安和一個保鏢。


  安錦站不穩腳了,她手尖都在顫抖,眼睛裏流出了滾燙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前途一片黑暗和迷茫。


  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容華不在了,她該怎麽辦?

  她從來就沒想過。


  現在發現,她是如此的害怕,膽寒,牙齦中的血充斥著她的口腔,她緊緊的咬著,眼睛澀澀的,紅的可怕。


  “盛銘,你們是不是做錯了?”她抬起那雙紅潤的眼睛看著他,手在抖,檢驗報告也跟著在抖。


  她極力的壓抑,克製著,聲腔中還是帶著一些顫抖,止不住的寒冷。


  那聲音太悲戚了。


  夏盛銘一瞬間染紅了眼,好幾次準備開口,發現喉嚨裏澀澀的,難受的厲害,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他偏頭,不忍再看。


  安錦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她猩紅的提著他的衣領,尖銳的叫吼著:“你告訴我啊,是不是做錯了?”


  “那裏出了問題。”


  “說啊!”她眼睛猩紅的怒吼著,身子卻在劇烈的顫抖,手也不穩了。


  “我們不會出錯的。”旁邊的法醫不忍心看下去,喉嚨哽咽的說。


  安錦一瞬間像是卸了力氣,她低低的呢喃著,按照著他們的步驟,自己又檢驗了一遍。


  她過目不忘的。


  就連車子爆炸的那一瞬間,她都能清清楚楚,每個細節都回憶起來。


  容華在車裏。


  他在車裏。


  安錦手越發的抖的厲害了,淚水不住的滾落了下來,她像是要證明一樣,那不是容華,是他們弄錯了。


  她看著有些魔障了,瘋狂了。


  夏盛銘在一旁邊不敢上去打擾。


  他師姐受不了刺激的。


  然而,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安錦感覺她的心在撕裂開了,心中的痛楚無限的放大,她整個人倒退一步,差點跌倒,她弓著身子彎腰,身體不住的淩亂著痛,胃部翻江倒海,一股惡心感襲擊了上來。


  她痛苦的捂住臉,心尖像被刀捅了一樣,淚水直湧了出來,整個人被撕碎了。


  她自己騙不了自己。


  她口中湧出一股血腥味,臉色微變,一口血猛的吐了出來,她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眼前一片黑暗,她陷入了徹底的深淵中。


  “安錦!”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晦暗的燈光,驟然關閉,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她周圍一片黑暗。


  安錦從喉嚨裏溢出的聲音,帶著無一言明的悲哀和痛苦。


  ……


  帝都醫院。


  小乖出了電梯門,小小的一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她屁顛屁顛的朝著病房跑去。


  她的小玩偶落到病床上了。


  她得回去拿。


  小家夥剛走上走廊,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走廊上幾個身穿黑衣服的人目光陰冷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小孩看,眼神像毒辣又陰沉。


  小乖笑著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不變,好奇的睜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這個奇怪的叔叔看。


  男人們也低頭看了她一眼。


  一、兩歲的小女孩子,倆個男人麵麵相覷。


  小乖越過他們,眼角餘光瞥見一條帶血的手臂垂落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那是叔叔。


  她認的。


  保護她的那個叔叔。


  小乖眼睛紅了,她小臉緊繃著,直接往前走,朝著另外一間病房門走了進去,小身子消失在走廊上。


  身後,倆個男人握住槍跟了上來,尾隨在她身後。


  病房裏麵傳來女孩的哭聲。


  “嗚嗚嗚,麻麻,外麵的叔叔好可怕啊。”


  她上前抱住沙發正在全神貫注看電視劇的女人,抱著她大腿就埋頭大哭了起來,好像是被嚇到了。


  女人被打的猝不及防,她整個人往後退,驚訝了一下,女兒的聲音怎麽變了?


  發型也變了?

  她奶奶帶她出去了?


  女人腦海中劃過幾個念頭,低頭,看見這小丫頭哭的稀裏嘩啦的,心疼的抱起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乖,洛洛,沒事了。”


  “怪叔叔隻是長的可怕,但不吃小孩的。”


  “嗚嗚嗚,可他們長的好像要吃小孩一樣。”


  病房裏麵,是個陌生女人和一個小姑娘。


  “走吧,不是。”門口的一個男人呼叫著另外一個人,倆人轉身離開了。


  小乖抬起小臉偷看了一眼,緊繃著,眼睛有些紅。


  女人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孩子,跟她女兒一般大小,也穿著小病服,有些懵的開口問:“小朋友,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小乖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對不起,漂亮姐姐,我認錯媽媽了。”


  “沒事,你快去找你媽媽吧。”女人溫柔一笑。


  話音剛落,門口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看見自己的媽媽抱著其她人,頓時有些醋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媽媽,我也要抱抱!!”


  小乖親了漂亮阿姨一口,撒腿轉身就跑了出。


  她腿短,跑不快,出病房門的時候,她還冒著個腦袋左右看了一下,人不見了,接著是護士傳來的尖叫聲。


  野哥帶著人衝了上來,小乖眼睛瞬間亮了,她朝著野哥跑了過去:“叔叔!叔叔!”


  野哥看著病房裏麵已經沒氣了的保鏢,心下駭然,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突然聽到小乖的聲音,他心跟漏了一拍,連忙轉身將小姑娘從地上抱了起來,另外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留了兩個人處理現場,直接帶她離開病房。


  警笛聲在窗外轟鳴的響了起來。


  野哥臉色沉鬱的問道:“小乖,你哥哥和你小叔呢?”


  小乖扒他耳邊小聲說:“他們在203病房。”


  她哭泣道:“叔叔沒了。”


  “我看見了。”


  “乖,別哭。”他伸手給她擦掉了眼淚,聲音有些沙啞。


  野哥眼睛有些紅,抱著她去找容也和初堯。


  203是個普通的病房,一個房間得住四個病人,跟VIP病房沒法比,裏麵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容也小公舉臉上帶著幾分暴躁,左邊一位老大叔低頭咳嗽著,右邊是個奄奄一息的老太太,再臨床是個斷了腿開始呻吟的中年男人。


  烏煙瘴氣的。


  這一切對於養尊處優的容也小公舉來說,都是如此的暴躁。


  病床上坐著一個精致漂亮的男娃娃,他低頭看著書,與周圍格格不入。


  “小叔叔,小乖還到廁所嘛?”初堯抬頭問了一句。


  容也小公舉煩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起身朝著女廁所喊了一句:“小乖?”


  出門就是廁所。


  容也小公舉要瘋了,他小侄子腦袋是不是有坑?


  放著豪華病房不住,要來這住?


  偏偏小乖是個聽哥哥話的,初堯去那,她就去那,居然還不嫌棄。


  容也快瘋了。


  然而,容也小公舉可能不知道,他家小侄子這次卻是救了他一命!否則,死在病房的人,會多一個容也!

  “小乖,你還沒好嘛?”容也小公舉戴著口罩豎在牆上又喊了幾句。


  女廁所沒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人亂哄哄的,偏偏小乖聽他哥的話,他哥去那,她就去那,這環境,差點把小公舉送上西天了。


  容也煩躁的薅了一下頭發,突然拉著一個姑娘問:“姑娘,麻煩你進去看一眼,有沒有一個一歲的小女孩在裏麵。”


  那姑娘臉微紅,點了點頭,出來之後告訴他:“我都看了,沒有。”


  容也頓時傻眼了,他剛才明明看著的,什麽時候跑的?

  她一個一歲的孩子,能去那裏?

  人販子。


  容也瞬間爆炸了,臉色慘白了起來。


  他焦急的差點捏碎了手機,身後突然傳來了小乖帶著哭腔的聲音:“嗚嗚嗚嗚,小叔叔。”


  ……


  容丞和顧心語來了,他們來接兒子回家,顧心語眼睛都哭腫了,這個鐵麵娘子在看見安錦一副悲戚的慘白的臉,再也控製不住大聲的哭出來。


  容丞眼睛也有些紅,他身上穿著常服,配合上麵檢查,被停職了。


  安錦病了,病來如山倒,那口血,讓她再沒有醒過來。


  她走在漆黑的深淵中,看見容華了,他睡在地上,麵容沉寂,閉上眼睛的他乖巧很多。


  安錦心又在流血了。


  容華身邊全是血,周圍都是血啊。


  他的臉麵目全非,身上的血沾染了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那股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他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如此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


  安錦喉嚨裏溢出了痛苦的悲戚。


  他俊美的臉沒有了,衣服很髒,可安錦還是認出來了。


  他是容華。


  她的容華啊。


  “容華。”安錦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顫抖著。


  容四爺笑了笑,將手伸了過來,她心越發的痛了,痙攣的痛的她整個人淚流滿麵,她將手放了上去,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突然想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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