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到底在哪裏
夏牧笛失落的離開了店鋪,一個疑惑在腦海中冒了出來:該不會是韓宇晨拋棄自己先回去了吧?
搖了搖頭,夏牧笛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韓宇晨怎麽可能會拋下自己呢,不可能的,她無意中瞥見韓宇晨的車還停在那,遂跑上前。
見車裏麵沒有人,而這時的韓宇晨又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怎麽能不著急,立馬在這附近尋找。
“韓宇晨!你在哪裏?”夏牧笛一邊找,一邊大喊。
都快要把這裏找了個遍,夏牧笛都沒有看見韓宇晨的身影。
她越發慌張起來,擔心韓宇晨的安危,而她現在又孤身一人,時候也不早了,但她依舊沒有放棄尋找。
“啊——”夏牧笛慘叫一聲,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坑,把腳給崴了。
疼痛立刻從腳腕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她的腳就腫成跟豬蹄似的了。
夏牧笛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的走著,她不知道現在的韓宇晨是什麽樣的狀況,隻知道自己現在萬分擔心。
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沁出來,夏牧笛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是江沐白在的話她或許還可以讓他出來幫自己尋找我,可是這會他在醫院。
該怎麽辦才好……
夏牧笛的淚水從眼眶流出,逐漸蹲下身子,抱著膝蓋,無助得像一隻流浪貓,看上去可憐極了。
她不斷抽泣,在無盡了悲傷中抽不出身來,腦海裏全都是韓宇晨的模樣,怎麽會不見了呢,好好的一個人會憑空消失……
不知道哭了多久,夏牧笛聽見頭頂傳來一陣渾厚的男音:“小姑娘,怎麽了啊,發生什麽事了,幹嘛苦呀,這麽晚還不回家嗎?”
聞言,夏牧笛抬起頭來看麵前的男人,隻見他穿著漁民的衣服,身上還有一股腥鹹的味道。
看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壞人,夏牧笛也將事情告訴了他。
“這樣啊,這麽晚了,我先讓我的兒子送你回家吧,明天再找你的朋友吧。”漁民同情她的遭遇,向來心腸好的他在這個時候也伸出援手,畢竟一個姑娘在外頭也不安全。
夏牧笛抹去淚水,站起來,十分感激的說道:“好,謝謝你,叔叔。”
“可是我這腳崴了,走路都難。”夏牧笛看著自己紅腫的腳,低聲說道。
漁民瞧了瞧她的腳,“這個沒關係,我讓我兒子開車過來,順便帶一瓶藥酒過來,我幫你按摩。”
夏牧笛更是感激這位大叔,朝他鞠了一躬:“那真是謝謝你了!”
很快漁民的兒子來車來到了路邊,兩個人攙扶著夏牧笛來到車裏坐著,而漁民拿著藥酒往夏牧笛的腳上搓,給她按摩。
“嘶——”夏牧笛忍受不了這樣的痛,皺著眉頭,咬緊了牙關。
“姑娘你忍著點,待會就不會這麽痛了。”漁民適度用力,很認真的給她處理著。
片刻,漁民輕鬆的開口:“好了,姑娘你試著下來走動一下。”
夏牧笛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發現疼痛減少了很多,本是應該開心,卻因為韓宇晨的失蹤,整個人都耷拉著耳朵,眸中盡顯憂傷。
“好很多了,謝謝你們。”
“兒子,你現在就把這位姑娘送回去吧。”漁民吩咐道。
“好嘞,姑娘你先上車吧。”男人很樂意幫忙,在夏牧笛坐好車後就發動了車子。
夏牧笛向他報了地址,現在去著舅母家,她覺得這個漁民的兒子看上去很是老實,想把他招聘到自己的工作室。
“你叫什麽啊,現在做什麽工作?”夏牧笛詢問道。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我叫紀澤宇,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前段時間辭職了,原本是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當設計師的。”
“這樣嗎,我叫夏牧笛,現在成立的工作室缺一個人來跟我一起設計服裝,順帶當推銷員,你願意來當嗎?一個月底薪一萬。”夏牧笛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這底薪已經是她能給的最高的了,不知道紀澤宇會不會同意。
紀澤宇略微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偶像就在自己麵前,剛才沒有認真的看她,現在往後視鏡一看,果然是!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夏牧笛啊,久仰大名!”紀澤宇的笑容加深了不少,“能夠成為你工作室裏的一位人員,實在是我的榮幸啊,什麽時候能去上班呢?”
夏牧笛滿意的點了點頭,唇角也揚起一抹笑:“明天你就可以來我的工作室了,裏麵還有一個跟你共事的人,名叫溫青青。”
“好,我明天就過去報道。”紀澤宇想都不敢想,自己就這樣成為了偶像工作室裏的人,而且拿到的工資比他原先的公司給的還要高。
一路上夏牧笛都在和他討論著服裝設計的事情,兩個人聊的很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舅舅家,夏牧笛道了謝並且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就走了進去。
她想,韓宇晨失蹤的事情暫時不能讓舅媽知道,免得她太過擔心,撒一個善意的謊言也好。
回到家中已是半夜,夏牧笛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再去洗了一個澡。
睡前,她依舊不肯放棄,打了個電話給韓宇晨,結果還是處在關機狀態。
她也很想韓宇晨,不知他身在何處,現在是否安全……
“救我!牧笛!”韓宇晨痛苦的喊叫聲猶在耳邊,那一張被折磨得不似韓宇晨的臉出現在夏牧笛的眼前。
原本英俊的五官在這時變得麵目全非,夏牧笛聽著韓宇晨一聲聲痛苦的呼救,想救他卻因自己被綁在了柱子上而無能為力。
猛地睜開眼睛,夏牧笛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她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真是假,雖然是夢境,卻又那麽真實。
頭發半濕,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黏黏的十分難受,這一醒來,夏牧笛就再也睡不著覺了。
韓宇晨,你到底在哪裏……
我好想你,我想你能夠平平安安,想你能夠笑著出現在我的麵前,然後溫柔的對我說:“我沒事,隻是出了點意外。”
淚水打濕了枕頭,夏牧笛在深夜裏無聲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