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新線索

  “LennardFuchs……”秦意喃喃念著這個名字,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印象,這個人也不在調查名單上。


  “他是個醫學家,拜托我做過一些研究。”時雨解釋了一句。


  時雨做過藥物方麵的研究,跟LennardFuchs這類人接觸比較多,認識這方麵的大拿很正常,倒是LennardFuchs的研究領域跟趙文平完全不搭邊,也不在趙文平的交際範圍,也不知是怎麽認識的。


  這麽看來應該是比較隱秘的私交,時雨說LennardFuchs認識趙文平,那應該是比較熟悉的。


  “時雨哥你說,我記著。”


  時雨報了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郵箱,秦意連忙記下,最後跟時雨確認無誤後,非常高興說:“謝謝,時雨哥,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


  時雨又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秦意看著剛記下的號碼和郵箱,精神一振,馬上翻身下床,洗漱後就去找了周牧澤。周牧澤回頭讓付師傅給她倒了杯熱牛奶,見她一臉雀躍,問道:“什麽事那麽高興?”


  秦意把記了號碼和郵箱的便簽遞給他,“這個人認識趙文平,說不定很熟。”


  周牧澤拿起便簽,“LennardFuchs?你從哪裏得來的信息?”


  “時雨哥告訴我的。”


  周牧澤想到那個跟她一個戶口本的男人,臉上沒露出什麽表情,淡淡地吩咐護衛長派人去調查LennardFuchs。


  早餐後,霍俊峰過來了。


  “秦小姐,昨天的記者會很成功,祝賀你。”霍俊峰也清楚這場記者會對她的意義,不得不說秦意這場記者會一戰成名了,連德國輿論都好轉了不少。


  秦意笑,“謝謝,就是記者會有些事可能又要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分內的事,不過警方,或者說聯邦情報局要保趙淩楠到底了。”霍俊峰說到這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怎麽了?”


  “大使館已經把證據交出來,但是警方沒有馬上結案,我猜測他們想拖到趙淩楠謀殺案開庭,篤定我們沒有直接證據指控趙淩楠,開庭後就宣布趙淩楠無罪釋放,到時候這些襲擊者是不是趙淩楠指使的便不重要了。”


  “有大使館施壓,警方能拖那麽久?”


  霍俊峰苦笑,“警方走程序的時候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大,是可以拖那麽久,而且趙淩楠謀殺案一周後就會開庭。”


  “確定了?”


  “剛確定的。”霍俊峰從文件包裏取出法院發來的開庭通知書,下周三下午開庭。


  秦意捏著通知書,唇角露出諷刺的笑意,“他們調查謀殺案的效率這麽快,一個襲擊案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卻要拖上一個多星期。”


  “誰讓這裏是德國呢。”


  “謀殺案調查有什麽進展嗎?”


  霍俊峰搖了搖頭:“直接證據找不到,我們打算從間接證據上形成證據鏈,指控柏林警察局是一方麵,案發現場雖然找不到彈殼,不過軍部派來了專業的痕跡專家,可以證明對方使用了狙擊槍,那六個假警察的身份還在調查,這兩天應該能出結果。”


  秦意點點頭,直接證據需要找到目擊證人、凶器或者趙淩楠意圖謀殺她的影音和文字之類的物證,這些證據基本不可能找到,隻能從間接證據入手。


  霍俊峰又道:“趙淩楠拒絕精神鑒定,我已經申請強行鑒定,不過現在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這起案件涉及德國軍方,用德國方麵的專家我不放心。”


  “我已經讓人去請權威專家。”周牧澤淡淡說。


  霍俊峰笑起來,“有周先生出馬,那再好不過。”


  說完案子,霍俊峰便匆匆離開,沒多久,護衛長拿到了LennardFuchs的基本信息。


  LennardFuchs今年62歲,已婚喪偶,無兒女,現居法國,基本處於退休狀態,從事醫學研究多年,主要研究領域在遺傳病上,研究成果頗多,大多已經應用於臨床。或許是因為他熱衷於把研究成果變現,LennardFuchs現在坐擁過億財產,晚年生活很嗨,一點也不像為科學事業奉獻終身的科學家。


  看著幾張LennardFuchs穿著沙灘大褲衩,左擁右抱美女的照片,秦意嘴角抽了抽,這位大拿還真玩得開。


  “得派個人去跟LennardFuchs接觸。”


  “讓衛哲去。”周牧澤說。


  衛哲正好在德國之外,行動比較方便,而且看LennardFuchs的做派,秦意覺得LennardFuchs跟衛哲一定會很有話題……


  衛哲接到周牧澤信息的時候,正準備離開日內瓦,因為他剛查到一條線索:女仆AlainHofmann曾經向蘇黎世寄過幾封信,他在小鎮上找了很久才找到退休郵遞員這條線,又花了很多心思才讓退休的郵遞員說出地址。


  這年頭很少有人再寫信,有事都直接打電話,不然就發郵件,寫信是非常老派的事。


  所以他猜測AlainHofmann寫信的人可能年紀比較大,是她比較尊重的人,很可能是她的長輩。


  AlainHofmann不知是趙文平從哪裏雇傭來的,但是衛哲相信,趙文平能把照顧趙淩楠這麽重要的事交給她,她必然深受趙文平信任,不是普通仆人,AlainHofmann看重的人很可能也知道些什麽。


  周牧澤聽完他的匯報,問道:“沒有街區號?”


  “沒有,連姓氏都沒有,隻知道叫Mitz。”


  歐洲這邊對親近的人習慣直接叫名字,不論是晚輩、同輩和長輩,很多人會直接叫名字,不過衛哲猜測這個Mitz應該在當地很有名,不然按照老外的重名率,一個街區叫Mitz的可能有好幾個。


  “Mitz先交給護衛調查,你先去找LennardFuchs,資料一會兒發給你。”


  衛哲沒有質疑他的安排,“行吧,我現在就去法國。”


  等衛哲收到LennardFuchs的資料,頓時明白周牧澤為什麽先安排自己去接觸LennardFuchs了,如果他這輩子不結婚,到老了大概跟LennardFuchs差不多吧……


  他打了個激靈。


  不行,人家至少結婚喪偶,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找不到對象簡直沒天理!

  等這陣子忙完,他就老老實實回去相親,周老太太安排的對象再怎麽也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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