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赴宴
何真真心動了。
上次秦意請她們參加壽宴,因為沒去過那樣的場合,秦意也是第一次在上流圈子露麵,所以她和餘露都拒絕了,怕給秦意丟臉,但是心裏不是沒有向往。
現在秦意再次提出邀請,顯然是想幫她們,機會確實非常難得,聽說明家那兩個小姐跟秦意有過節,她們去了還能幫秦意助助威。
何真真咬牙:“去!我周五上午去帝都。”
餘露猶豫了片刻,也答應下來:“那我們跟秦意一起去。”
“你們都去,我當然不會缺席啦,不過我哥也有請柬,讓他帶我去就行了,秦意你不用給我準備。”元悅然說。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秦意退出聊天頁麵,對衛哲說道:“再給我兩張請柬。”
“你帶朋友去?”
“嗯,306的朋友。”
衛哲遞了兩張請柬給她,笑著說:“那敢情好,我正好沒有同伴,你幫我問問她們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入場,相互有個照顧。”
秦意知道他有意幫自己照顧朋友,點了點頭:“那我問問。”
周五上午,何真真抵達帝都,秦意因為要上班,派了輛車去接她,安頓在外交部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
下班後,秦意先回翡翠花園換裝,讓衛哲去接何真真和餘露。
這次她選了條銀白色晚裝,裙擺微微撒開,穿上高跟鞋剛好及地,發型做了個大波浪公主頭,化了個高冷妝容,效果非常女神。
準備妥當,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她從臥室走出,正好周牧澤也出來了。
他仍是萬年不變的黑西裝,不過……領帶是銀白色的。
這種搭配一般人hold不住,但是穿在他身上特別貴氣,還多了幾分撞色的俏皮感。
秦意嘴上不說,心裏甜蜜得不行。
周牧澤看她的眼神有點黯,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低聲說:“你今天很美。”
“謝謝周先生誇獎,時間不早,我們出發吧。”秦意笑眯眯。
周牧澤勾起手臂,秦意熟練地把手搭上去,相視一笑,一起離開翡翠花園。
抵達明家街口時,秦意跟衛哲的車碰麵了,她知道何真真和餘露在裏麵,沒有下車打招呼,而是在群裏發消息:“真真,餘露,我在你們後麵看到了沒?”
何真真往後看了眼,“後麵那輛勞斯萊斯?”
“嗯嗯,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放心吧,雖然沒參加過這種場麵,我們還是能hold得住的。”
秦意笑,“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們就跟衛哲說,他會幫忙解決的。”
元悅然突然冒出來,“你們還沒到啊?”
秦意看了看前麵堵了很長的車隊,歎氣打字:“在街口堵著呢,你到了?”
“運氣好呀,我們就提前了十幾分鍾,沒想到才一會兒就堵成這樣。”
“沒辦法,隻能等了。”
好在明家馬上又派了人來疏通,加快了安檢,等了十多分鍾,衛哲的車終於駛進街口,開到明家大宅前。
這時已經有不少賓客到來,陸陸續續走進明家大宅。
天色已經暗下來,整棟明家大宅燈火輝煌,在夜幕裏如宮殿般華麗。
因為載了兩個女孩子,衛哲坐了副駕駛,車子停穩後,他先下了車,隨後便聽到幾聲哢擦,竟是幾名記者端著攝相機在拍來訪的賓客。
衛哲眉頭皺起來,這些記者都掛著胸牌,規規矩矩站在大門兩側拍攝,顯然得到了明家的允許,或者說,這是明家請來的記者。
他馬上發消息告訴秦意,“明家請了媒體,你們注意些。”
秦意透過擋風玻璃往前看,果然看到幾個攜帶相機的記者。
明家這是什麽意思?
“為了擴大影響力。”周牧澤看出她的疑問,淡淡說道:“這次來的賓客有不少重要人物,明友康在副部長的位置呆了多年,再不動一動,隻能戴著副部長的頭銜退休。”
明友康已經五十多歲,若是再進一步,至少可以再掌權十年,上層的退休年紀大多是六十多歲,甚至七十多歲,還可以讓明家也提升一個層次,反之則隻能遺憾讓賢,更尷尬的是,明家第三代還沒成長起來,若是明友康退休,明家將出現後繼無人的局麵。
“明家不是一向很傳統,不喜歡搞這些花招嗎?”秦意淡淡嘲諷,明家一直自詡百年名門,規矩不是一般多,不喜歡女孩子拋頭露麵,不允許女孩子繼承家業,明琪總是往外折騰,跟明家守舊的做派有很大關係。
在她看來,明家守著的多是糟粕,無怪乎這些年越來越式微。
“明副部長心急了。”周牧澤微微歎息,明家老太爺沒過世前,明家並沒有現在的頹勢,明老太爺心知自己和下一代都沒有祖輩的魄力,故而隻求保全家業,留待後輩中出現能重振家族榮耀的人,家族可以提供足夠的資源供其成長。
那時候守舊,守的是安穩,現在守的卻是頑固。
隻是現在,明友康為了往上走,拋開了以往的固執,也不知是福是禍。
前麵,衛哲發了消息,走到後車門,親自拉開後車門,非常紳士地做出恭請的動作。
他這張臉偶爾會出現在一線財經雜誌上,記者們提前做過功課,知道他來頭不小,紛紛將鏡頭對準他。
賓客們大多知道他是周牧澤的人,也紛紛駐足留意他,好奇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次帶了什麽樣的女伴。
要知道衛哲本身出身不差,衛家作為周家的擁躉,很久以前是周家的下屬,這些年發展勢頭很穩,在帝都頗有影響力,他現在又是周五爺的頭號心腹,周氏二號人物,現在在帝都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公子哥兒。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中意他,不過他卻是出了名的喜歡睡小明星,幾乎不沾世家名媛,出席宴會要麽不帶女伴,要麽隻帶easygirl,很少像這樣一本正經。
何真真在車中看到記者虎視眈眈,心裏有點緊張,抓著餘露的手,“怎麽那麽多人看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