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 那就是不對
夜裏,秦意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在談笑,那畫麵似曾相識,卻仿佛蒙著一層水霧,讓她看不清說話的人,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隻是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醒來後悵然若失,心裏像是缺了很重要的一角,要找到答案才能圓滿。
她忙於工作無法脫身,隻能等DNA遺傳檢測結果,和期待日國那邊傳回消息。
衛哲眼巴巴等到周五,反複演練了措辭,忍到中午,迫不及待給元悅然打電話,詢問她晚上見不見麵,元悅然看著自己手頭上一堆事,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沒空。”
猶如一盆冰水澆下,衛哲被澆了個透心涼:“……上周不是說這周末能見麵嗎?”
“上周不知道這周這麽忙。”
“為什麽這周這麽忙?”衛哲不死心,他可苦等了一周啊,數著日子過來,結果她竟然沒空,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怪就怪老美事多,整天搞幺蛾子吧。”元悅然說了沒兩句,忙著幹活就掛了電話。
衛哲知道美國最近又搞事了,對周氏在北美的市場也造成了一些影響,他沒想到的是美國搞事,竟然還會影響到他的感情問題!
那麽能作,怎麽不原地爆炸啊!
衛哲氣得不行,給北美分部那邊的人加了緊箍咒,不能給美國人占便宜!搞得北美分部那邊人暗暗嘀咕,衛特助是更年期提前了,還是大姨夫來了喲。
咬牙捱過周末,怕元悅然覺得自己目的性太強,他又數著時間撐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才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空。
元悅然歎了口氣:“有是有空,不過明天出差,今晚得準備準備。”
衛哲整顆心都涼了,他是知道元悅然在翻譯司業務能力很強,領導喜歡點她隨行,出一趟國動不動三五天,長一些要半個月。
撐著一口氣,他有氣無力問道:“你去哪出差?多久?”
“三五天吧。”
果然!衛哲隻覺得生無可戀,話都不想說了,可是打一次電話也算很難得,他舍不得這樣掛掉,叮囑她:“那你出國注意安全,不要亂跑,國外沒有國內安穩。”
可能是聽到他語氣太可憐,元悅然有些不忍心,把回來的具體時間告訴他,“那個國家我去過兩次了,很熟,我周六晚上七點就回來。”
衛哲一聽,頓時恢複了些精神,“我知道了。”
仗著元悅然今天耐心好,他又叮囑了許久,才心滿意足掛了電話,隨後馬上打開電腦,上網搜索元悅然回國的航班。
周六晚上七點,從新國飛回帝都的飛機準點著陸於帝都國際機場,元悅然拖著行李箱,跟翻譯司的同事江雪豔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旁邊還有個男同事叫倪柒,他是駐外回來調回來的人員,這次調回來要在華國留任兩三年才會再次駐外。
倪柒一直試圖跟元悅然搭話,元悅然知道他對自己有點意思,但是人家沒說破,她也不好甩臉色,隻能冷淡地不時應一聲,順著人流走出航站樓。
“哎,悅然你看,那裏有個男的好帥,好像在等人。”江雪豔突然推了推她胳膊。
元悅然抬頭一看,衛哲西裝革履,挺拔地站在出口,英俊的容貌和出眾的氣質讓他顯得鶴立雞群,周圍自動空出一圈,也難怪江雪豔一眼就看到了他。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仿佛心有靈犀般,他同時看了過來,露出一個微笑。
“我怎麽覺得那個帥哥在看我們……”江雪豔順著衛哲的視線,看到了身邊的元悅然,隨後便見元悅然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那是我朋友。”
“哦~~”江雪豔若有所悟。
倪柒頓時臉色有點不好,那個男人論長相和氣質都比自己好太多,他看元悅然的眼神很明顯,不是男朋友也是追求者,難怪元悅然一路上不愛搭理自己。
“悅然,那是你男朋友?”倪柒掙紮著問了句。
“他……”元悅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男朋友自然不是,但也不能跟人說是炮友吧,要說是朋友,她又不想讓倪柒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這時,衛哲已經走過來,他一眼就看出了元悅然旁邊這個男人對她有意思,心裏不大高興,大步走過來,順手接過了元悅然的行李箱,溫柔地喊她的名字:“悅然。”
“你怎麽來了?”
“你不是告訴我今晚回來嗎?”衛哲沒有多說,但是他自然而親昵地語氣讓人感覺他和元悅然關係匪淺。隨後他的目光落到江雪豔和倪柒身上,“這兩位是你的同事吧,你們好,我是悅然的朋友,衛哲。”
“你好,衛先生,我是悅然翻譯司的同事,我叫江雪豔。”江雪豔打量他氣度非凡,沒有貿然伸手打招呼,倒是衛哲主動伸出了手。
淺淺一握,瞥見旁邊神情落寞的倪柒,江雪豔微笑道:“這是我們駐外剛調回來的同事,倪柒。”
衛哲再次伸手,“倪先生,你好。”
倪柒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單看衛哲腕上那塊表就可以在帝都買一套房子,便知道這男人非富即貴,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可以比擬的,對元悅然頓時沒有了勝負心,不過剛產生好感就夭折,多少有些鬱悶。
好在他也是見過場麵的人,鎮定自若地握了握手,“衛先生,幸會。”
衛哲笑容完美,一派的瀟灑風流,在這裏簡直鶴立雞群,倪柒知道自己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幹脆道:“既然悅然有人來接,那雪豔我們一塊走吧。”
“好啊。”江雪豔跟元悅然說,“那悅然,我們先走了,回見。”
元悅然點點頭,“那行吧,回頭見。”
“我們也走吧。”趕跑了潛在的情敵,衛哲得意洋洋。
元悅然一把搶過行李箱,“我自己回去就行。”別以為她剛才沒看出來,這家夥跟孔雀開屏一樣針對倪柒,恨不得把人家比到塵埃裏,她覺得這有點逾越了,說好的炮友,你幹男朋友的事,那就是不對。